81|80.第一狗仔(2/2)
恒书无奈地叹口气。
“那我这就去给贾大人解释!”柳之重急忙道。
恒书瞪他一眼,告诉他不许再做多余的是,遂打发柳之重快走。
柳之重这下也不委屈了,竟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他急忙和恒书告辞,就飞似得逃开。
贾赦嘱咐方正路在新闻学院布置下任务后,又让打发万福带着人去搜集农耕防虫之法,也不吝钱财,多多去请各地方找些有经验的老农,一起商议解决办法。
贾赦随即也萌生了编一本农学书的想法,不止要记载这次的虫害防治办法,还要把老农们的其它种田经验之法记录下来,作为重要的资料保存流传下。贾赦遂把此事交给柳湘莲和方正路去操办。
方正路:“那这一期的邻家秘闻?”
“我写便是,你们只管操心这一件事。此事关系到百姓民生,是重中之重,要尽快。”贾赦道。
二人立刻鼓起志气应承,这就去办。
这边事情刚刚安排妥当,贾赦的心还没有放下,闵大夫那边就来动静了。
“这次真颜商人造访闵大夫的宅子之后,便没打算离开,而是宿在了厢房。闵大夫则在刚刚出门去了城东那间破庙,估计是想和卫道婆碰头,却没看有如期看到人。闵大夫在庙门口踌躇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的宅子,再没有出来过。”
“看紧了,别让他察觉卫道婆被抓的事。”
贾赦吩咐罢了,料知明天必定会有事儿发生,遂早早安歇睡下,天刚蒙蒙亮时,便起身用饭完毕,乘车在闵大夫宅院最近的一条街上等候。
没多久,鬼三的人就传消息来,闵大夫和那位真颜商人骑着马出来,直奔东城门方向去。
贾赦便乘马车直接出了东城门,就在东城门的门口等待。随即没多久,果然就看到闵大夫同另一个长相高大的三十多岁的男人骑马出来。二人出城的时候,是一前一后,有一段距离,像是谁也不认识一般。闵大夫出城后骑着马在前面,时不时地回头往后看,当他瞧见那个真颜商人出来后,他便踹了下马肚子,骑着马飞奔跑起来。真颜商人见状,也挥鞭快速跟了上去。
贾赦随即看见鬼三等也骑着马跟上了,他乘坐的马车随即也动了,跟着这群人。
走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道上来往的人就越来越少了。鬼三等不好跟的太近,就远远地跟着。贾赦的马车目标更大,则拉了更远的距离,就在后面晃悠着。不多时,有二十几名密卫也骑着快马追上了贾赦的马车,之后也就跟着马车的速度迟缓前进。
前面的一行人在路上撒了朱砂粉做记号,贾赦的马车便跟着记号,一路拐到了一处长满草的小土路上,再往里走,就是山了。
贾赦看了地图之后,便叫停了马车。
“老爷,这地方离清风观有一段距离,他们跑这来做什么?”
贾赦观察这附近的环境,想起那个南疆大夫曾经和他说过,养蛊是将蝎子、毒蛇、虱子等毒虫放在一个容器中,密封数天之后,最终存活下来的就是最毒的蛊,而选蛊养蛊的最佳地点便是风水好的深山密洞。如此养出的毒蛊阳气极盛,用毒蛊本身或是粪便等物制药,便可以致人病死,一触便可杀生。
贾赦便问这附近的山里是否有山洞,倒是没人知道。
随从们便立刻骑快马,就近找了田里做活的当地人打听,转而来回报贾赦。
“都说没有,还说这片山别看林子密,什么有用的东西都不长,连几颗野菜都没有,毒虫倒是不少。”
“那就是了。若真是有山洞,也必定是极为隐秘之所,他人自然不晓得,不然他们也不会选在此处。”
原来闵大夫和真颜商人来往的目的,是为了蛊虫。
这蛊虫的危害里太大,而且下蛊的手法不易被人察觉。他不能为了放线钓鱼,而如此冒险地让他们带蛊出去。
贾赦立刻命人去请那位南疆大夫过来,转即吩咐身边的密卫都上山,让他们都蒙面捂着嘴,戴上早准备好特制的手套。
“不要让他们手里的任何东西碰到你们的身体,警告之后,他们若有反抗,格杀勿论,但最好抓活的,特别是那个真颜商人。”贾赦冷言道。
密卫们纷纷应承,这就上山了。
片刻之后,贾赦便得到了消息,山腰背阴之处果然有密洞。闵大夫见到人后,被警告无效,慌乱之下去取洞内的罐子,被密卫用□□直接射杀了,一剑毙命。至于真颜商人,逃跑无果,被密卫打伤腿缉拿之后,却突然身体抽搐,吐血死了。
眨眼间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贾赦吩咐人快去请魏清东,留两名属下在山下等着,他先上了山。
这山上灌木丛密布,走起来十分麻烦。便是有密卫拿刀在前开路,贾赦的衣袍也被勾破了好几处,到了半山腰背阴处,便见有一处陡峭的山石□□,往下看的时候,只觉得下面长满一片荆棘丛,无处下脚。走下去后,便有一处被绿油油爬藤遮盖的洞口,洞口前还堆放了一些砍断的荆棘枝条,应该是之前用来遮挡洞口,增加隐秘性的。刚刚闵大夫带人进来的时候,才给拨弄到一边去。
从洞口往上看,会发现之前所见的那片荆棘丛都长在洞上边。如果不靠近,真的很难发现这陡峭的山石下的荆棘丛内,面竟然还有一个这样的山洞。洞口有半人多高,要弯腰才能进去。但走不了两步,就开阔了,洞里头有点漆黑,不过有一些从岩缝里透出来的亮光,加之洞内还有点亮的油灯,倒是能看得清楚。
贾赦闻到一股潮湿的土味儿,接着便在油灯的照亮下,看到洞内四壁都立着木架,架子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大概有四寸宽高的罐子,且每个罐子都被密封了。
闵大夫和真颜商人的尸体就躺在洞中央,已经被密卫用衣裳盖住了,就怕冲撞了贾赦。
贾赦让侍卫们搜查二人的随身物品。闵大夫的马上带了四斤霞阳楼桂花糕,一包糖,还有一包女人用的金首饰、水粉和纱花,另有一万五千两的银票。除此之外,便再没什么别的东西。至于那个真颜商人,东西就更少了,除了随身带的一把匕首,就只有五万两银票。
贾赦在洞外稍等了会儿,便见南疆大夫来了,遂叫人取一罐东西,请南疆大夫查看。果然如贾赦所料,罐子里封装的是蛊虫。南疆大夫有些不敢相信这洞内这么多罐子都是蛊,转头又叫人随便再拿五罐,无一不是这样。
南疆大夫检查完之后,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好久才缓过神儿。
魏清东随后到了,检查了尸体。
“闵大夫的死毫无疑问,就是被□□射中要害致死。至于那位真颜商人,口舌发黑,有呕血之状,是死于中毒。我仔细查过他的口齿,发现了这东西。”
魏清东展开手里握着的帕子给贾赦看。
雪白的绢帕上,有个咬断的竹木段。只有两个牙签合在一起的粗细,但却是中空的。
魏清东解释道:“这样的东西应该有两个,连接处用蜡封的,固定在后槽牙后,遇到危险便将其咬开,便可中毒而亡。一般只有受命的死士才会有这样的准备。”
真颜人,死士。
贾赦随即想到真颜部落的和亲使团案,他们的嫌疑看似是越来越大了。
贾赦转而吩咐南疆大夫处理干净这些蛊毒,让属下们配合南疆大夫的一切要求。随即,他便同魏清东一块下山。
魏清东有些担心那真颜商人的身份,心里有话,却又怕自己多嘴冒犯了贾赦。搁在平时他必定不会这样犹豫,但今天他看贾赦一路下山都面色凝重,和平常不大一样。
“伯父可是心中有事?”公事已经处理完了,魏清东遂改称为贾赦为伯父。
“眨眼间俩重要的涉事人都死了,你说呢。”贾赦蹙眉叹道。
“但可见这真颜商人有意从闵大夫手里购买蛊毒,这不是最紧要之处,最可怕的事这些蛊毒他打算用在何处。再过两天,真颜太子就进京了,刚巧眼下就发生这样的事,只怕真颜太子脱不了干系。”魏清东顿了顿,接着道,“如果真颜太子在皇帝带领群臣设宫宴招待他之时,趁机对我大周皇帝和众朝臣下了这些蛊毒,那后果不堪设想。”
“的确如此。”贾赦从怀疑真颜商人买蛊毒开始,就设想过这个可能。但转而他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通。
若这个真颜太子也和上次假公主那般,是个死士假扮的,倒还可以解释得通。但真颜太子可是打小就跟随他的可汗父亲四处征战,面貌被许多人所熟知。而且大周在得知真颜太子来访消息的时候,早就吃一堑长一智,未免假公主的事儿再发生,几番确认查实了这位太子的身份,绝无假的可能。
用蛊毒大面积毒害朝臣皇帝的想法确够大胆厉害,但即便是皇帝和一些朝臣真的死了,大周还有其他官员、皇族和军队在。大周和真颜一直对立,突然冒出这种事,很容易让人怀疑到真颜太子身上。到时,大周必定不会放过真颜太子,他必定是丢命的下场。
真颜太子的命可不同一般的死士,他有汗位要继承,且很受可汗宠爱,这么轻易地把他的命搭进去,再招惹一场出师无名的战争,根本不值。而且上次假公主案已经令真颜军队重创,他们根本承受不住大周再次出兵的攻击。谁会无端招惹一件白白丢儿子,而且自取灭亡的事?
贾赦怎么都想不通,不过皇帝那里,他还是要尽到通知之责。宁肯信其有,早做防备,总比被打个错手不及强。
贾赦和魏清东告别之后,便匆忙回府写了奏折,进宫呈上。
皇帝惊闻事情经过之后,大骇不已,忙召来宋奚和乌丞相商议,大有把真颜太子直接弄死的心。最后还是乌丞相几番劝阻之下,稳住了皇帝的愤怒。为保皇帝安慰,这次定然不能让皇帝在皇宫之内召见真颜太子了。宋奚便站出来,建议让十一皇子代天子招待真颜族客人。
皇帝立刻点头,毫不犹豫。
皇帝转即就走到贾赦跟前,狠狠拍了拍贾赦的肩膀,直叹他这一次又立功了,他定要好好褒奖贾赦。
贾赦不敢居功,忙解释:“真颜商人一死,便什么线索都断了。这次的事情臣总觉得有些蹊跷,太过巧合。大阳可汗不像是蠢到会利用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冒险干出这么冲动且却对自己百害无一利的事情的人。况且和亲使团一案全天下人都知道,也不排除有人是借着大周和真颜部落的矛盾打掩护,另有什么阴谋。”
皇帝听贾赦这么一讲,再仔细冷静地想了想,觉得贾赦说的也不无道理,遂吩咐贾赦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他要知道,到底是谁想利用这么阴险下作的毒蛊之法害人,不管是真颜族还是其他什么人,只要查实,他绝不会饶恕。
贾赦忙领命。
宋奚冷眸扫一眼贾赦,眉头微微蹙起。
乌丞相和宋奚随即告退,贾赦却迟疑不走。皇帝便明白他还有话要说,遂改口让贾赦留下来。
贾赦便建议皇帝让户部屯粮,运往西北。
“这是为何,西北春旱,朕早已经发放粮款赈济,这件事贾爱卿也是知道的。因何还要再运?”
“所谓久旱必有蝗。西北自春旱补种之后,旱情迟迟不得缓解,臣担心西北会有蝗灾。蝗虫趋水喜洼,往往和旱灾相伴而生,不可不防。而且便是西北没有蝗灾发生,以西北而今的情况,今年也势必是荒年了,早些准备赈济钱粮,倒能免于一些百姓饱受饥饿之苦。”
皇帝瞪眼看着贾赦一会儿,忽然拍案感叹,“朕有恩侯,天下之幸!”遂按照贾赦的吩咐,着命户部调集米粮车马,往西北运粮。
六月的天已经热起来,在大太阳下站一会儿便会发汗。
宋奚靠在宫墙边,默不吭声。终于等来了他所期待的脚步声,忙转身看他。
贾赦却如什么没看到一般,径直往前走。
“你这是做什么?”宋奚拦住他去路。
贾赦微微侧首,“你问我?”
宋奚眼色幽暗,他一把抓住贾赦的手,“别闹了,是柳之重多事。”
“你若非暗示过他,凭他的能耐,会有胆量对我做这般杨奉阴违的事?你们都把我当什么?我查案是认认真真的事,有时事情的关键就在片刻间。不是你们推来搡去,逗着玩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类似这样已的事儿经不是第一次了。”贾赦瞪一眼宋奚,便甩开宋奚的手,迈大步去了。
猪毛正和恒书斗嘴,忽见自家老爷冷着脸回来了,整个人气势比以前煞人多了。猪毛偷瞄一眼恒书,恒书也投以疑惑地目光过来。
“走。”
猪毛听老爷冷声一言,打了个哆嗦,立刻叫车夫赶紧走。马车在离开的时候,坐在车头的猪毛对恒书做出疑惑地动作。恒书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贾赦端坐在车内,把玩着手里的铅笔,然后双手狠狠一掰,就把断掉的铅笔丢到窗外。
恒书远远地看着,就看到赦大老爷马车上掉了什么东西,骑着马追过去看,拾起了断铅笔。随后等他家老爷出来,恒书见宋奚脸色也不好,便不吭声,只默默伸手把断笔递给宋奚看。
宋奚余光扫一眼,便上了车。
……
一路上,猪毛都时不时地偷偷把帘子拉开一条缝,查看他家老爷的脸色。倒也奇怪了,老爷刚刚上车时还挺生气的,这会子倒是一脸认真地在看他那本随身的小册子,面容一点都不显怒意。
他家老爷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贾赦到了御史台后,便没什么心情,坐了会儿见没什么事儿,他就去了邻家轩。马车路过同泰街口时,贾赦看到贾雨村下跪谢罪的地方,还贴着原来的那张认罪书。
人离开了,纸一直在。
贾赦越想越不对,问猪毛,“你最近可见过贾雨村?”
猪毛摇头。
“查一下他在哪儿。”
猪毛:“是。”
贾赦在邻家轩写了关于卫道婆证词的稿子,揭露了诸多权贵后宅内的阴私之事。当然这方面的事情都采用了化名,只阐述事实,不点名谁家。
傍晚的时候,贾赦打发人通知柳之重,将薛蟠从京畿府放了出来。
薛蟠发髻凌乱,穿着一身脏衣便笑嘻嘻的出现在邻家轩,想麻烦这里的店小二帮忙,他合该出于尊重,沐浴之后再见赦大老爷。
“过来说完,便叫你洗干净回家。你母亲那边,我自会帮你圆场。”贾赦道。
薛蟠一听还有这奖励,忙千恩万谢,这就跟着贾赦进了屋,娓娓道来。薛蟠所讲的内容都是卫道婆美化自己之后,从向着自己的角度发声的。贾赦大概听一下,只是从中抓了卫道婆透露的出身等有用的信息。卫道婆虽然依旧没有提及闵大夫,但是她讲到了‘意中人’,还说到了自己和她的意中人的出身,以及其意中人父母是何时死亡的。贾赦把这些都特别记下来,便于之后的查证。而对于她表述自己身世多可怜,多痴情,以及其她那些郎情妾意的话,贾赦没兴趣深究。
贾赦:“她可和你说过,她最近接了一单生意?”
“没仔细说,只说她们最近有退隐的打算,本来是想最后捞一笔再走,不想被算计抓进牢里了。他只盼着我能帮她传个消息给闵大夫,请这位闵大夫帮他传话给她的意中人,她称他为马相公。说什么人之将死,很可怜的,求我一定要保密,让我捎的话是‘我而今落难了,也是活该,马相公只管带该带的走,不要留恋’。”
贾赦应承,夸赞薛蟠做得好,便打发他下去沐浴,又让猪毛亲自跑一趟,以他的名义随便找个借口帮着薛蟠跟薛姨妈打个圆场。之后贾赦便让人立刻去查实卫道婆所说的行沂村的地方。贾赦查过地图,这行沂村距离京城只有一百二十多里,骑快马往返,再加上调查,不会过两三日的工夫。
贾赦转回了荣府,小厮递来几封,贾赦随手翻了翻,除了平常都有的一些官员权贵的拜访名帖外,竟有一封宋府的信。
贾赦笑一声,把信压在书下面,也不看。只管沐浴更衣,然后去睡觉。
隔日,前往行沂村调查的人便回来了,和贾赦据实讲述了所调查的经过。贾赦再结合薛蟠转述卫道婆自己口述的经历,便可大概总结了一下卫道婆的生平。
卫道婆刚出生不过三天,就被亲生母亲遗弃在路边。之后她得幸便被一户马姓人家收养,这家就只有一个儿子叫马成瑞,夫妻俩打算养来给他们儿子作伴,将来等她们老了,他们儿子没人照料,就可以让她来照料,可以说是要把卫道婆养成丫鬟使唤用的。不过这马家夫妻到底是心善,养着养着就把卫道婆当成亲姑娘一样,倒也不曾苛待过她。马家在当地就是普通的农户,靠天吃饭,但却是期望他们的儿子能有出息,遂一直省吃俭用,供马成瑞读书。马成瑞自小与卫道婆关系要好,读书学字的时候,自己学什么就会转头教给卫道婆。卫道婆聪明伶俐,一学就会,也便渐渐识全了字,倒比村里其她姑娘有本事。
后来卫道婆十三岁的时候,马家父母接连病故。她便一人撑着家,供马家儿子读书。如此过了三四年,正逢旱年,马家田地眼看没有收成,卫道婆便想法子要继续供养马家儿子读书,刚好当时村子里挨家挨户凑钱请了一位老道婆来帮忙祈福求雨。卫道婆因为俭省,不肯给钱,还挨了骂,她当时一心为了给马成瑞省钱读书,倒也不觉得什么。
但后来,当她看到那老道婆竟然在灾荒之年,在张纸上随便画几笔便能轻易来银子,便觉得这老道婆的日子好混,遂紧追着那老道婆,三催四求,日日磨她,终于逼老道婆认她做了弟子。
卫道婆虽人小,却做事机灵,小半个月的工夫,就熟悉了那老道婆骗人的路数,遂跟着她一路在附近的各州县招摇撞骗。老道婆见她不仅会侍奉自己,还能帮她搜集消息,配合演戏,让越来越多的人信服她灵验,遂对卫道婆另眼相看,便把她出身苗疆的身世说给了卫道婆,并将自己毕生所学都不遗余力的传授给卫道婆。
后来老道婆死了,卫道婆就把自己一身学来的能耐融会贯通,也不远去坑这些没什么钱的穷人了,渐渐把目标对准了富户和乡绅身上,生意一点点做大,越来越挣钱,富富有余,可以很轻松地供养马成瑞读书、参加科举。
马成瑞早就对卫道婆情根深种,遂一直把卫道婆当妻子一般看待,也很感恩于她对自己这些年的扶持。奈何马成瑞却不是块读书的料,年到三十了,竟连个秀才都没中。后来又坚持两年,马成瑞要放弃,卫道婆便劝他最后再考一次,结果还是没有考中。卫道婆便要他在家中享福,赚钱的事儿全由她来。马成瑞又吃了两年白饭,受不住总被女人养,就学起卫道婆来,要帮一帮她。
再后来马成瑞就不在马家宅子住了,而是化名了闵大夫进京,和卫道婆妇唱夫随,凑成了一对儿坑人害人的畜生。
“我们还调查到这闵大夫竟然还有个女儿,却不知他母亲是谁,三年前嫁给清风观山下的一家乡绅人家,结果命不好,进门才不到两年就守寡了。”鬼三补充道。
姓马,和道婆有关系。
贾赦又问这孩子多大,鬼三告知今年应该有二十来岁了。
如此一算,该是马成瑞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有了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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