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虫虫版,看(1/2)
水溶冷冷地看着淮南王:“你喝醉了。”
淮南王晃了晃水溶的身体,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趣。”
水溶由着淮南王折腾,不吭声。
淮南王晃够了,见水溶不理自己,干脆拿一壶酒直接往自己嘴里灌。
水溶伸手拦他,淮南王便晃悠悠地起身躲开了水溶。
“到底出什么事了?”水溶加重音量问。
淮南王却只笑不说话。
水溶白他一眼,转身就要走,被
管家罗鸿喜拦住。
“王爷他心情不好,还请北静王体谅则个,多劝劝他。”
“因什么心情不好?他今日可见了什么人?”水溶问。
罗鸿喜看眼他们耍酒疯的王爷,如实告知淮南王去见宋奚的情况。
水溶料想他们必定是因为什么事情产生了冲突,所以淮南王才闹着要报复宋奚。
水溶叹声气,让罗鸿喜扶他家王爷回去。罗鸿喜忙去搀扶,被淮南王一把推开。
淮南王看水溶:“到底玩不玩?”
“一计不可两用,同样的招数你这次再玩,必定会漏马脚。再说宋奚是你动得起的人么?人家是正经的国舅爷,两个兄弟都是都督,姐姐又是皇后,能在皇帝跟前吹枕边风。你呢,祖上三倍数才是皇子出身的,能世袭爵位,还多亏你父亲立军功舍命换的。我是异姓王,血不及你高贵,但好歹是世袭罔替,你到下一辈就要削爵成国公了,所以真比起来,我还比你好点。”水溶解释道。
“你说这些干什么?”淮南王虽然喝醉了,酒壮人胆,但心里却很明镜。
“让你认清现实。”北静王瞪他道。
“我就是认清现实了才会那么说。我要比他厉害,我二话不说早就直接弄死他了!”淮南王气红了眼。
“那你就更该养精蓄锐,等待时机成熟。”水溶警告他。
淮南王冷静了会儿,便冷声叹:“这郡王当得真憋屈。”
“你还憋屈,那些比你更憋屈的小老百姓怎么办。”水溶抓起淮南王的胳膊,要他赶紧回去歇息。
“我跟他一块长大的,他却一点都不念小时候的旧情。”淮南王话毕,忽然抓住水溶的胳膊,“你以为宋奚有多正人君子?实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水溶又道淮南王喝醉了。
淮南王笑起来,戳戳水溶的脸蛋,“你长得这么俊美,奉劝你以后小心些,离他远一点,免得一不小心被那条恶狼吃了。”
水溶自然明白淮南王所谓的饿狼是指宋奚,他话里透出来的意思,水溶也隐隐明白一点,但不敢确认,遂疑惑地看着淮南王,“为何这么说?”
“《邻家秘闻》第一期你没看?上面说他的话都是真的。”淮南王道。
水溶一愣,目光变得犀利,抓着淮南王的手劲儿也加重了,“你的意思,宋奚喜欢男人?”
“是只喜欢男人,我猜他对女人硬不起来,呵呵呵……”淮南王转即哈哈笑起来。
水溶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乐的,搀扶淮南王回房后,给他端了一杯茶,看着他喝下去,便问他:“你刚刚和我说的那事儿可确准?可否是出于对人家的嫉妒,故意夸大其词,诬陷人家?”
“呸!若有半点作假,我子子孙孙都为奴为娼!”淮南王举手发狠誓道。
水溶整个人更加冷静下来,他坐在淮南王的床榻边上,沉思着,不吭声。
淮南王又咂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在小桌上,转而问水溶想什么。水溶还是不吭声,他就推了他一把,问他是不是聋了。
水溶恼怒瞪一眼淮南王,便起身要走。淮南王忙抓住水溶的手,笑着赔错,求他陪自己一晚,陪他说说话,解解闷便好。
“可不敢,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东西。”水溶一把甩开淮南王。
淮南王偏偏不恼,又死皮赖脸的抓住水溶的胳膊,笑嘻嘻的央求他不要走。
水溶眼珠子一动,板着脸坐下来,“要我留下也可以,你必要好好和我讲一讲,你到底为何如何肯定宋奚有此嗜好。”
淮南王脸色微变,身子往床里靠了靠,便蹙眉胡乱道:“小时候就这样了,我们几个和他一起长大的人都知道他不愿对女子动情。”
水溶:“就不知到底因为什么?”
淮南王看眼水溶,迟疑地摇了摇头。
“你这样不诚心,是拿我当朋友?罢了,这就走。”水溶复而又起身,诈淮南王。
淮南王忙道:“好好好,就说给你,但你切记不许把此事外泄,除非宋奚死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淮南王想起已故的南景王,浑身打了个哆嗦。
水溶严肃地凝视淮南王,然后抓住了他的手,语气诚恳,“我什么人,你会不清楚?”
“好,”淮南王酒醒了一般,叹口气,跟北静王讲起他们几个皇室子弟当年和宋奚相处的光景,还有那件令他们几人至今都不敢明确提及的事。
水溶听完之后,整张脸处于震惊状态很久,才渐渐恢复常色。
“你们竟然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难怪了。”水溶感叹道,他真有点无法想象。
“那样的事儿?很过分么?”淮南王瞪宋奚,“不过是儿时的一次玩笑罢了,至于让他记恨这么多年么!南景王多好一人儿,就是性子直了点,嘴巴欠了点,在一次赴宴的时候提了一嘴那事儿,结果被他搞得客死异乡,至今连尸体都没找到。南景王府就此便绝后了,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水溶眯眼看淮南王,“那你就更该谨言慎行,不要招惹他。”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招惹他了,这些年你看看我待他的态度,还不够好?就差卑躬屈膝了!”淮南王爬在榻上,任性地用手很拍拍床榻。
水溶扯被给他盖上,劝他早些休息,也不要多想了,一切等他酒醒之后再说。
淮南王立刻捉住水溶的手,迷迷糊糊的闭着眼,嘟囔着让他陪着自己。
水溶应承了,拍了拍他的手背,眼看着淮南王睡去了,才起身出门。嘱咐管家罗鸿禧记得第二日给淮南王熬醒酒汤,便拂袖匆匆消失于夜色之中。
……
御史台。
贾赦处理完这两天堆积下来的杂务,便顺手翻了翻第一期《邻家秘闻》,看到上面所述的宋奚之事,再想他们当初因此事而初见的场景,贾赦便不禁笑起来。
于是摇了摇头,把书合上,收进了抽屉里。
“大人,北静王求见。”梁乐云跑来传话。
贾赦起身的工夫,便见北静王已经含笑走进来了。贾赦和水溶寒暄之后,便请他做,叫人上了茶。
北静王端起茶先闻了一下,便微微蹙眉,转而见贾赦的茶汤,也如自己这般。他倒是豪爽,几口就把茶给喝完了。北静王这才又把茶送到嘴边,斯斯文文地喝了一口,毫不做作。
“今日叨扰贾大人,是有一事想要告知于你。突然造访,些许有些冒犯,还请你不要见怪。”水溶谦和地笑道。
贾赦一直与北静王的交往不深,今见他虽突然造反,但很有礼貌,对他印象好了几分,遂问北静王有何事要说。
“这话我说出来,真真比这样贸然来见你还唐突。不过我昨夜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该和你说一声,毕竟咱们两家自祖上就有深厚过命的交情。我知道贾大人素日与宋大人交好,所以有句话不得不提醒您,宋大人他的感情喜好……嗯……似乎是不喜欢女人。我说此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今后心里有数便好。”水溶说罢,还有几分尴尬,忙起身对贾赦拱手,表示自己的话如有冒犯之处,还请他体谅。
“你太客气,我既知道你是好心,又怎会人心责怪你,谢你还来不解。”贾赦笑了下,他刚刚很清楚的看到了水溶的诚意,才十五六岁的少年,摆出这样一副诚挚的表情,应该做不了假。
水溶见贾赦知道这消息后,丝毫没有表现惊讶,料知贾赦早就知情了。既然知情,他和宋奚还时常亲密往来,偶尔还会邀请宋奚在荣府宿下,这其中会有什么,水溶稍动脑筋便立刻猜到了。
水溶略觉得尴尬,忙拱手跟贾赦之前,感叹自己真真是多嘴了。
贾赦也观察出水溶略有所顿悟的表情,淡笑着让他不必如此客气。其实他和宋奚的事儿,再怎么低调,也是瞒不住的。跟何况,他俩也从没有刻意低调过,都是平时该怎么样就怎么来,被人发现了也不奇怪,而且水溶也不是朝中唯一的知情者。
水溶见贾赦如此从容淡定,心里有几分佩服,再行礼,表示自己一定不会把此事泄露出去。
“我倒是好奇,你说宋奚癖好一事是谁告知的?我看你态度十分肯定,不疑有假,想必这消息的来源一定十分可靠。”贾赦推断道。
水溶惊讶于贾赦的观察力,点头忙道:“凭我们两家的关系,我实不好瞒你,不过出于对朋友的承诺,透露给我消息的人,我却一定要保密。”
贾赦点头,也不为难水溶。
水溶一走,贾赦便让人调查水溶近来都和谁交往亲密。得知是淮南王,贾赦便在晚饭后,顺嘴和宋奚提了一嘴。宋奚一听是淮南王,冷笑一声,叫贾赦不必操心此事。
“我瞧着水溶话没说完,还有事儿。倒是好奇,淮南王是怎么知道你的喜好,你不是说你们只是年少的时候混在一起么,莫不是你那会儿就……也不对,你说过我是你第一个动心的人。”贾赦紧盯着宋奚的眼眸。
宋奚笑着摸一把贾赦的脸,“你什么都是第一。”
贾赦打掉宋奚的手,脸有些发热起来。
“高兴坏了吧?”宋奚戏谑道。
贾赦瞪他一眼,要他正经点。
“这可做不到,我正打算做一夜不正经的事。”
宋奚说罢,便搂上了贾赦,密密麻麻的湿吻随即就落在贾赦的脖颈上,一点点向胸前蔓延……
隔日,宋奚提早处理完公务,便从武英殿回了宋府。
早已经清洗干净,换了一身粗布衣衫的贾雨村就跪在宋府的正堂之外。贾雨村见宋大人终于回来了,俩忙冲其虔诚的磕头赔罪,表示自己以后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事,请求宋大人绕过他和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诛九族的罪名,可不是说免就免的。”宋奚斜睨他一眼,便迈大步进了正堂。
“草民愿意继续跪在同泰街口赔罪,直到对城中所有人说清自己当初诬陷贾大人的所作所为,受尽所有人唾骂。”贾雨村说罢,赶紧再磕头求饶。
这场景若是被那些认识贾雨村的人瞧见,恐怕都不敢相信。贾雨村也算是个有些才学抱负的进士,素来自命不凡,志向高远,便是在穷困潦倒时,接了甄士隐的救济,也不过是态度淡淡一句致谢,保持着文人的风骨。而今他却剃掉了这一身傲骨,毫无尊严的像个哈巴狗一样匍匐在宋奚的面上,摇尾乞怜。
不一会儿,恒书便出来了,打发贾雨村再去跪,就如他所言的那般,直到京城内没有一人敢再拿他引发的流言造谣非议贾赦,他才可以停止。
贾雨村忙磕头谢过,这就退下了。
“你等等。”恒书拿了两瓶药和一些钱给贾雨村,“晚上跪完了若饿了,就拿这些钱买饭吃,若觉得而着凉咳嗽了,吃白瓶里的,一次五粒,若觉得腹痛腹泻,吃青瓷瓶里的,一次三粒。”
贾雨村愣了下,不解地看向恒书。
恒书赶紧把东西塞进他手里,“别死了,在事儿了了之前,必得好好地活着。不然,你的代价便是要别人来替你来付了,而且你也别想自己死后有什么好名声了。”
贾雨村忙握紧所里的东西,唯唯诺诺点头,谢过恒书之后,便行礼去了。
恒书转而进屋,回了宋奚。见老爷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立在一边候命。
宋奚写完手里的奏折,晾了一下,便合上,放在桌上原有的一叠奏折之上。
“叫人看住淮南王。”宋奚道。
恒书忙应承,这就出门去吩咐。
宋奚写完最后一个奏折,便把毛笔直接丢进了笔洗里,转而坐在了琴桌后,弹了一曲凤求凰。却是如急风卷云,节奏很快,让人闻之心里不禁随之起了焦急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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