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谁家红杏(1/2)
第二天一早,昨夜疑似欲求不满最后郁郁而睡的木姑娘睁开朦胧的大眼,便见对面某无耻的罪魁祸首一张倾尽六界的妖孽容颜笑得一霎生花,她难得地愣了愣,转而反应过来,几乎是一下扑过去,然后一口小白牙狠狠咬在他莹白的颈侧,她必须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不仅晨起的男人撩不得,晨起的姑娘一样撩不得。如果要让他记忆深刻,那么这个方法也是不错的,揽月姐姐说过了,按照她千年以来观凡间男女处对象的经验,一个姑娘,如果无法成为一个男人心口的那粒朱砂,那么就要成为在他心上划得最深的那一刀,因为,往往最让人难忘的,或许不是那些执着的美好,而是难以愈合的伤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作为九重天阙颜值第一女神的自尊受到伤害,木姑娘真的是用上了很重的力道,不过感觉到他竟是一点反应也无,她无趣也就放开了,只是看着他颈侧那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她却是蓦地湿了眼眸,几乎是哭着开口:“阿渊,你脸皮那么厚,为什么这里这么薄,痛你不知道把我拉开么?”其实木姑娘自己也挺看不起自己的,丫的一面恨不得把这个无耻又腹黑的老男人咬死算了,一面又是一阵心疼恨不得把自己牙敲下来赔罪。
见此,刑大公子却是哭笑不得,明明刚刚还是张牙舞爪凶一脸,现在却是直接给他哭一脸,他都已经如此配合了话说还不够么?只是,到底是自家姑娘,他也顾不得颈侧那隐隐作痛的伤痕,只小心地帮木姑娘擦去脸上的眼泪,颇为无奈地开口:“我说,要哭也该是我哭,你这么伤心干什么,来,让公子我看看,是不是硌到我家央儿的牙了。”说着,他竟是蓦地笑开,甚至煞有介事地托着木姑娘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闻言,木姑娘却是哭得更凶了,说话都是有些口齿不清的:“阿渊,我这么坏,又这么笨,你直接敲掉我的牙算了。”他不说还好,如此一来木姑娘却是觉得心里的负罪感更重了,话说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记挂着自己,一向吃硬不吃软的木姑娘表示其实还是很不习惯的。明明以前还各种欺负,怎么这堕凡了连性子也变了呢?
“本来就不好看,若是没牙那公子我不是更亏?”说着,他却是略微偏头想了想,然后颇为忍俊不禁地开口:“大抵还有一个好处,若你没牙以后便是什么也不能吃,也就只能有公子我一个爱好了。”言罢,他不禁挑了挑眉,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脸忧桑的木姑娘。
听他说罢,木姑娘却是难得地愣了愣,然后再次扑回到他怀里,委屈着说道:“我本来就只喜欢你一个么?阿渊,其实你不用使苦肉计我也一样重视你。”最后一句话,因为心虚,木姑娘说得很小心, 原本只是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只是话落却是觉得更加有一种难言的尴尬,话说对她还真没有这个必要。
“嗯,记住了。”他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开口,心里却是想,如果他稍稍表现出一点的不认同大概某个笨蛋又不知道还得怎样糟践自己的衣裳。
因为这样一个小插曲,等木姑娘彻底忘记那道算得上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尔后欢脱着起床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吃罢早饭,刑大公子却是再没看书了,他把不太安分的木姑娘按在梳妆台前坐下,些微无奈地开口:“若说以前你披散着头发我也就随你喜欢了,可是现在这样却是有些不像话了,哪里有半点姑娘家的样子,公子我还是给你扎起来好些。”
闻言,木姑娘明媚的大眼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有些干巴巴地开口:“阿渊,如果你没有表达错且我没有理解错,你这是要帮我绾发么?”丫的这画风也变得太偏离常理了一些,若说他这般矜贵的手三尺青峰可断日月,她信,但说到替姑娘绾发这一点,打死她也是很难说服的好么?
“也只是稍稍打理一下,免得你到时候吓到别人。”他话里虽是嫌弃,但那眸间,却是几乎滴下水来的温柔,手下的动作稍显生疏,但在他做来,却也是优雅至极,不输舞墨添香之风流。
虽然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木姑娘还是打心底里期待自家公子能够绾出个什么发髻来的,她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那碧色的发带,却是蓦地想到那万丈幽冥鬼狱的灰衣公子,砚杀,明明是亡灵霸主九幽至尊,却偏偏像是从写意的山水画里走出的风流隐士,拂袖间都是难言的悠然与洒脱,更难得还有那样一双优雅的手,再添红妆。想着想着,木姑娘不自觉地轻声开口:“阿渊,若你编的发式没有砚杀那么好看,我会嫌弃的。”虽然说那个漂亮的双月髻很不符合时代特征,但她还是很喜欢好么。
闻言,刑大公子手下动作一顿,继而沉声开口:“那不若再把你送回幽冥鬼狱去?”
感受到那话间若有若无的杀气,木姑娘几乎是一霎笑开,她略微谄媚着开口:“喏,我刚刚是骗你的,不管你绾成什么样,我都是喜欢的。”丫的她就知道他还是那个熟悉的腹黑又毒舌妖孽且变态的刑大公子,一切的温柔都是表象,压迫与暴力才是其本质,她不该因为一时的温柔而忘记过往那些心酸。
就在木姑娘已经快要坐不住了,刑大公子才算收手,他拿过木姑娘手上的发带,仔细地给她扎上,然后浅笑着开口:“好了,虽然算不上漂亮,但在你身上也是尽力了。”只是,刑大公子内心里却是不得不承认,她家姑娘这样扎一个马尾辫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简直是有了那么一丝萌感,他竟有些不愿意,教那些不相干的人瞧见。
闻言,木姑娘一瞬抬眸,看向那铜镜里,却是一瞬风中石化,丫的一个马尾辫简单到惨绝人寰根本就称不上发式好么?请不要侮辱这么高端的词汇,木姑娘心里一万个嫌弃,但看着刑大公子潋滟的眸子深处沉寂的幽光,她难得地机智了一回,笑得眉眼弯弯地开口:“明明就很漂亮,阿渊,你又谦虚。”最后两个字却是咬得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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