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竹马不复昔年样（1/2）

杨青渐渐醒来，他躺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四周，一个激灵翻身下床，“九夕，你在哪儿？”糟了，他遇到个丑女人，九夕会不会也被她抓了？九夕最怕疼了，万一那人打他怎么办？

他正要冲出去去找九夕，恶妇走了进来，笑道：“还顾着那小孽种？他可是把你丢在这儿伺候我，自己逃跑了！”

杨青诧异地瞪着她，怒道：“胡说！丑八怪，师弟不会丢下我的！休想挑拨离间，你把他怎么了？”

恶妇作惋惜状，摇摇头，讥笑道：“真蠢，我给那小孽种两天的期限，让他把方乐老贼的复颜丹拿来，可今日都第三天了，他还不来，不是把你卖给我自己逃命了是什么？和他爹一样，都是贱骨头！”

杨青不愿相信，冲上来想与她同归于尽，恶妇满不在乎的拍起小鼓，随着鼓声，杨青霎时失去反抗能力，一步一步不受控制的朝恶妇走去。

“中了噬心蛊，小子你跑不掉的，留下来陪我好了......”

“不.....”杨青拼死想抵抗，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贴上了恶妇。

他眼里的愤怒渐渐成了屈辱而后被绝望所代替。

小师弟，你真把我卖给她自己逃了吗？

杨青在恶妇的摧残下，艰难的喘息着，眼角流下一滴泪珠。

九夕尖叫一声，从恶梦中惊醒，他梦见师兄瞪着他，满目怨恨，质问他为何不去救他？为何让他在那儿受折磨？师兄还伸着血爪要来杀他。

他平复一会儿激动的情绪，起身在洞里转了圈，却没有路可以出去。他正烦闷，嗅出空气中一丝异样的香味，他顺着气味向内走去，发现一道石门，他推开进去，里头供奉着一个牌位，是方家祖师爷！在香案上还供着一本祖传武功秘笈。

他翻开秘笈，稚嫩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九天回龙诀！”这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早已失传多年，他幼时是听江湖中人提过。他急切的翻看着，只要他学会这个，那出千龙洞，救师兄就不成问题了！

他静下心来，开始逐字逐句背诵心法，背熟悉了，就挑柄剑开始演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白驹过隙，眨眼间沧海不复。当年的小小少年，如今也已长成如玉公子！

杨青风姿翩跹，他一身青衣立在竹屋前，背对着恶妇，脸上绽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自言自语，“五年了啊...他怎样了？”

恶妇扭着身子走来，攀在他宽阔的肩头，娇笑的声音流出，与她丑恶至极的面容极其悖逆，而杨青的心早已麻木，或者说当年就死了...

“哈哈，我练成了！”九夕在洞里开心的大叫，如今的他已是眉目如画的翩翩佳公子！他等不到爹放他出去，握着剑一招冷冽的剑锋擦出万夫不当之勇，铁栏在强烈的剑气下轰然倒地。

守门弟子见状，纷纷上前阻拦他出去，可人还没靠近他，九夕就已经出现在十丈开外。众人只听得他遥远的声音，“去禀报我爹，我出来了！这次谁也不能阻止我！”

他快速赶到那竹屋，可眼见的一切却令他惊呆了，这竹屋早已成了一堆灰烬，而那恶妇的尸体已被大卸八块的扔在火堆里燃烧着，哪里有师兄的影子？

难道他也被烧死了？九夕不顾一切的冲进还燃着余火的废墟中，徒手扒拉着，眼泪顺着脸颊啪啦滴落在滚烫的竹子上，竹子吡叭炸裂，烫伤了他纤如嫩藕的双手！

他对着空气哭喊，“师兄，你在哪儿？九夕来救你了！不会死的，你怎么能死呢？”

而十里之外，杨青负手而行，忽然间心头一颤，他回头瞧着竹屋的方向，“是谁在叫我么？”他凝神低头，似乎听到了九夕的声音？他看着青衣上大片的血污，温柔的眼角带着丝大仇得报的酣畅！“是鬼叫魂吧！”他疯狂的大笑起来！

一个月后，守门弟子忽然来报，“启禀师尊，杨青师兄回来了！”

九夕正在堂中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一听杨青回来了，暗淡无光的双眼立刻迸发出炽烈的光芒，“真的？他在哪儿？”

“在山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