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思绪（2/2）

“我先走了，过几日给你答复。”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去，秦头儿也不拦，能得这么一句话他已是心满意足。这事儿估摸着已经有七八分的准头儿，湛尧这人没有当面拒绝，可不是被自己英俊潇洒的面貌和出口成章的文采说服了！看来自己肚子里还是有几分墨水的嘛！秦头儿美滋滋地想着。

“好嘞，你过几日再来找我，我肯定给你安排地妥妥地，你放心过来就是！”秦头儿一边回应着，一边乐呵呵地送着湛尧出去。

这厢已经出门的湛尧没有看见林瀚等人的身影便知他们还在西市尚未返回，他抬脚便去西市寻人。一路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同几年前无甚大差别，唯一有的只有更多的繁华和更多的喧闹。听着一路上小二的吆喝声，云城百姓的讨价还价声，偶尔还能看见浑水摸鱼的小子，以及衙役们都呵斥声。这份喧嚣给了湛尧心头一丝丝安慰，也让他躁动的心得到几分平静。

秦头儿说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不过是自欺欺人却不自知罢了，终究还是不想面对。自己可以轻易地承认自己年幼时的懦弱与无助，却不想承认十年后归来的自己依旧无助。旁人只看到自己强势的迁出户籍，可只要湛父活着一天，那个继母就可以扣着不孝的帽子在自己身上，就算自己不在意，可湛超呢？终究是一副沉重的枷锁。唯一的办法便是让里正约束他们，可若没有权势，谁又会帮他呢？去服过兵役只能震慑一时，却不能威慑一世。如今人们对他有几分信服不过是因为自己刚刚回来，身上还沾染着几分煞气，还有在湛家闹腾的那一场。人走会茶凉，时间久了，这几分煞气自然就镇不住了。

再者自己还是想娶夫郎生子好好过日子的，等自己和其他村民的生活没有差别，就更不会有人害怕！权势是个好东西！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湛尧没有发现自己的脸上有几分肃杀，还没有完全收敛的煞气在周身浮动，引得周围的人退避三舍，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于是乎，“湛大哥！我们在这儿！”欢呼雀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