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该隐.布莱克沉睡(1/2)
海氏别墅内
刘新宇睁开了双眼,从床上缓缓走了下来,推开窗户,同样看向昆仑所在的方向。 这世上,又少了一个对手,少了几分趣味。
“解开父亲的禁制。”刘新宇淡淡地说道。
“是,尊主,”暗处传来了恭敬地声音。
刘新宇了解自己的父亲,正如父亲了解他一样。父亲知道他的底线,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突破他的底线,引起他的真怒。
房间内,一阵微风轻拂,别离出现,跪在刘新宇的身后,恭敬地说道:“主人。”
“姐姐!姐夫!”海素言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看不到半分血色,冷汗早已浸湿了她的衣衫。
“做恶梦了?”
海素言双眼还有些迷茫,似是还没有缓过神来。听到男人温柔的声音,涣散的眼神逐渐有了焦距,看向男人。
刘新宇坐在床边,眼眸中带着宠溺,抬手接过别离递来毛巾,温柔地为海素言擦拭脸上的汗水。
海素言似还有些惊魂未定,男人温柔的声音及动作安抚了她不安的心,让她冷静了下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回忆起刚才梦中的事情,海素言就不禁浑身直冒冷汗,带着惊恐与后怕。
刘新宇柔声说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噩梦成真的。”
“姐姐,姐姐在哪里?”海素言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蜷缩在刘新宇的怀中,哀求的看着他,问道。
“歃血总部。”刘新宇眼神幽暗,深沉,让人无从揣摩他的心思。亚瑟.潘德拉贡……这一个两个、沉寂了数百上千年的老家伙都冒了出来,究竟要做什么?
“歃血?”海素言眼底闪过一抹恨意,歃血几次三番与她作对,现如今更是把手伸到了她的姐姐和姐夫身上,看来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想到海氏死士传来的有关歃血的资料,海素言深知,要对付歃血,单凭她一己之力,根本是以卵击石。除非……她眼角余光轻扫了下刘新宇,除非有这个男人相助。
刘新宇有多么强大,她亲眼所见!即便是她如今实力飙升,远非昔日所能相比,但是,在面对这个男人时,仍不由自主的心惊肉跳,生出无力抗衡之感。
“不是该隐.布莱克吗?”海素言露出疑惑,能够控制浅川奈绪美,抹去她的自我意识,除了她之外,就只有血族始祖该隐能够做到了。再加上该隐.布莱克对她姐姐的情,她想不出为何会牵扯到歃血!
刘新宇沉默,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安倍晴明布下了一场专门针对他的阴谋,海素言不过是被他牵连。
想到安倍晴明……刘新宇的眸色愈发深沉,安倍晴明实力强,野心大,有资格让他正眼相看。天照……刘新宇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让神重临人间,安倍晴明所图谋的事情绝非小事!在这末法时代,他……莫非……刘新宇想到了一个可能,饶富是他,也不由面色微变。
刘新宇嘴角勾出淡淡的嘲讽,女人一旦陷入了爱情,就会变得愚不可及。
神?刘新宇眼眸深处的讽刺愈发清晰,并非遥不可及,也并非无法抗衡。安倍晴明,你想成神,与我无关,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利用算计海素言。你之所想,便是我之所阻。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本想让你成为华夏的磨刀石,既然你执意找死,那我便成全了你!刘新宇动了杀意。
歃血总部
“该隐,”亚瑟.潘德拉贡用力地把该隐.布莱克抵在墙上,怒视着他,“你想要找死,我成全你!”
该隐.布莱克仿佛没有看到亚瑟.潘德拉贡的怒气,任由他把自己禁锢,没有反抗。“别忘记,我们现在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死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你!”亚瑟.潘德拉贡双目怒瞪,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再继续愚蠢下去,我不介意撕毁合作,把你交给刘新宇处置。”
该隐.布莱克咧嘴大笑,笑声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要说这世上最想刘新宇死的人,恐怕不是我,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你亚瑟.潘德拉贡。”
亚瑟.潘德拉贡脸色铁青,手臂微微用力,抵住该隐.布莱克的脖子,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也幸好他不是人类,不大需要呼吸,否则,单就这一下子,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我说过,我不介意杀了你。”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该隐.布莱克笑得张狂,丝毫不把亚瑟.潘德拉贡的威胁放在心上。
怒视了该隐.布莱克片刻,亚瑟.潘德拉贡突然松开了双手,退离了几步,说道:“作为盟友,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对于美丽的女士,要有绅士风度,一味的强取豪夺,是无法得偿所愿的。”
“多管闲事!”该隐.布莱克脸上的笑容化作冰冷,眼神如寒芒直射向亚瑟.潘德拉贡。
亚瑟.潘德拉贡耸耸肩,不予置否,转身离去。
该隐.布莱克的神色变幻莫测,最终化作一抹阴沉。早晚有一天,他一定会把亚瑟.潘德拉贡踩在脚下,让其臣服。
“该隐,长青在什么地方?”外面,传来了喧闹的声音。紧接着,海明珠硬闯了进来,看到该隐.布莱克后,大声质问道。
在歃血,只要海明珠不出逃,她可以去任何地方,无人约束她。可是,在没有找到李长青之前,就算是能逃,她也不会逃。
该隐.布莱克挥手示意其他人不必阻拦,任由海明珠冲到了他的面前。
其他人也明白这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事情,都非常有眼色的离开了。
该隐.布莱克一步一步走向海明珠,逼得她一步一步朝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方才停了下来。他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充满着痛苦看的神色,忍不住质问道:“海,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
“我爱的人只有长青!”海明珠斩钉截铁的说道,“除了他,我不会爱上第二个男人!”
该隐.布莱克眼底浮现出怒火,更加靠近海明珠。
海明珠拔下头上的金簪抵在了自己的咽喉,逼得该隐.布莱克不得不停下脚步。她无比的庆幸,临出门前戴上了这支婆婆送的金簪,才能有机会威胁到该隐.布莱克。“我要见长青!不然,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该隐.布莱克露出残忍的笑容,毫不在乎的说道:“好啊,你尽管去死。”他冰凉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海明珠温热的肌肤,引得她发出阵阵战栗。“你如果自尽,我就给你初拥,到时候,你会对我言听计从,再无反抗的念头。”他要的是鲜活的海明珠,而不是被他初拥的血族。所以,不到万不得己,他绝不会走这一条最下策的路。
海明珠脸上血色尽失,双唇微微发抖,气得直哆嗦!她还从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她都拒绝的这么明显了,竟还施展阴谋诡计,把他们夫妻抓来。如今,她就连死都做不到。
“啪!”
手中的金簪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抹清泪从海明珠眼角滑落,为了救李长青,她别无其他选择。“好,我可以嫁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
“我要见长青最后一面,与他话别。”看不到李长青,她不会心安。“大婚之后,放长青安全回华夏,否则,我宁愿玉石俱焚。”海明珠很清楚,要想该隐.布莱克放李长青回国,只有她真的嫁给了他,生米煮成熟饭,给了他一个定心丸,他才有可能会答应。
“不愧是我该隐看上的女人,果然聪明!”该隐.布莱克露出赞许的眼神,“好,我答应你。我们婚礼那天,便是李回国之日。”
海明珠的精神终于松懈了下来,若非有身后的墙壁支撑,她恐怕根本无法站立。“长青在哪里?”
该隐.布莱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跟我来吧。”他早知活着的李长青要比死的李长青更有用。说他卑鄙也好,说他死缠烂打也罢,他孤寂了数千年,好容易心动,爱上了海明珠。这份温暖,让他拼命的想要抓住,不想放开。哪怕只有短短百年,对他也是欣慰。
该隐.布莱克忘记了人性的贪婪,没有得到的时候,只想着能够得到便好。得到了,却又想得到更多。他漫长的生命,短短百年,又怎能让他满足?他会拒绝不了初拥海明珠的渴望,最终仍会激发矛盾,一发不可收拾。
歃血的监牢中
李长青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手中把玩着那三枚铜钱,双眸中一片平静。若非他面色略有些苍白,根本看不出像是被人囚禁的模样。
不是他不担心海明珠,而是他深知,该隐.布莱克不会伤害她。更何况……李长青看着他卜了几次的卦象——有惊无险。只要海明珠无事,他自身的安危并不重要。
与他相邻的囚室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以及剧烈的挣扎声,砸的栅栏发出巨大的声响。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李长青成熟了许多。他仿佛没有听到隔壁的异常,抱守灵台,不为外物所动。
忽然——
李长青的心口一痛,强烈的悲伤感从他的心口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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