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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别时容易见时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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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别时容易见时难

带着这个疑问,我心下惊疑不定,刚想无声离开,脚下一软,还未等迈开脚步,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我忍不住呻吟一声,整个人就朝地上栽去……“谁?”宇文邕惊觉有人,条件反射地厉声喝道。一边大步走出房门绕到树后,见到是我,倏地一愣。

我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胃中绞痛被脚踝上更加浓烈的痛楚所掩盖,伤口忽然迸裂开来,殷红的血液汩汩流下来,染湿了裙裾,一片冰凉。

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崩裂开来,渗出血丝。

“好痛……”我脸上一阵青白,虚汗淋漓,声音微弱地呻吟道。

宇文邕迟疑片刻,俊脸上掠过一丝防备,终是横抱起我,朝房里走去。

身体软弱无力,意识已经模糊不清,隐约感觉有人狠狠把一碗苦药灌到我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上的疼痛逐渐缓解,我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镂金花帐,原来自己正躺在宇文邕奢华的塌上,脚踝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窗外的风卷来一丝凉意,东方微露鱼肚白,这一夜竟如此漫长。

胃中还是阵阵翻腾,脚踝隐隐作痛,想来他给我喝的定是些镇痛宁神的汤药,治标不治本。

宇文邕坐在红木桌旁,面无表情地抿口茶,抬眼看我,双眸炯炯。

“你怎么回来的?”他挑了挑眉毛问,声音中半点温存也无。

“……骑马回来的。”我身子虚弱,见他这种态度,故意打岔道。

“……我是问你,兰陵王怎会轻易放你回来?”宇文邕微微愣住一下,随即冷哼一声,“别跟我打岔!”

“你去问他啊,我怎么知道。”我扬扬眉毛,白了他一眼,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今夜已过,照大冢宰府这幅情景,想必面具将军已经顺利救出水牢里的北齐将士。

等等,兰陵王?电光火石间,脑中忽然好似有闪电划过,一瞬间照亮了内心深处的记忆。面具将军……兰陵王?仿佛一直徘徊在意识边缘的某处记忆骤然惊醒,炸雷一样轰响在心间。

相传兰陵王面容绝美,为了威慑敌人,上沙场时会总带上面具。……我从未想过,那个数次救我的面具将军,竟然是齐国名将兰陵王!

可是……兰陵王已经定亲,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脸颊一凉,面上不知何时已经挂满了泪水。睫毛微微抖动着,难以置信地抬眼望向宇文邕,不愿接受所以想再确认一次,“……你说那个面具将军是……兰陵王?”

看到我这个样子,宇文邕一愣,面上掠过一丝惊疑,顿了顿,说,“先帝在位的时候,我曾随军出征。传说齐国骁勇善战的兰陵王,面上总是戴着青铜面具,提醒我们要小心提防。”

“哦,那也许不是他呢。”我不甘心地说,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我多希望他只是个平凡人,可以与我一起归隐山林,相守到老。

可是为什么,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对我来说却这样难。

“……府中上下都病倒了,为何你独独没事?”沉默片刻,眼看宇文邕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探究复杂,我清醒过来,别过头拭去脸上的泪水,调转话题,单刀直入地问道。如果让他察觉我对兰陵王的异样,对他对我,终是没有好处。

“……怎么,你怀疑我?”宇文邕声音一沉,一双星眸颇具压迫性地望向我。

“……怀疑过,不过现在不了。”我留意他的神色,片刻之后,轻声说道。

“哦?为什么?”宇文邕怒气隐现的面色微微一怔,微眯了眼睛,傲然又有些疑惑的神情。

“……直觉。看你偷偷把药倒掉,想来你是装病,所以才会怀疑。可是……”我扫过他逼人的深眸,拉长了声音,转折道,“你要真想除了他们,大抵也不会用这么婉转的方式。你若下毒,必是见血封喉的,哪会容得别人苟延残喘。”

“哼,怎么,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么?”听了我的话,宇文邕微微一怔,唇角扬起不以为意的冷笑。

“我说了,是直觉,跟了解无关。”我淡淡地回答,忽然又想到什么,扬声问道,“你可知道冢宰大人的旧疾是什么病?夫人呢,她得的又是什么病?”

“……大冢宰一直有心痛的毛病,平时吃药保养着,很少发作。夫人有很轻微的哮症,昨晚却一下子加重了许多,好几次险些背过气去。”宇文邕微一凝眸,一边也陷入沉思。

“我的胃不好,算是旧疾,脚踝却是新伤。即便有人也费了心思来害我,也来不及配治让我脚伤加重的药物吧。……府上每个人都是旧病复发,可每个人的旧病也各不相同……恐怕,这不是下毒这么简单吧。”我叹口气,心底浮上一丝怯意。想来多亏自己这几样旧疾都不致命,否则现在岂不岌岌可危?转念想起前几日的傀儡咒,隐约觉得这背后有股巨大而神秘的力量,仔细思索,却又毫无头绪。

宇文邕深深地看我一眼,顿住片刻,似是在犹疑我可不可以相信。终是开口说,“……少时有师傅教过我一些奇门遁甲的皮毛。我发现大冢宰府中几处主位,都在隐秘地方贴了黄符。庭院正中那株蟠龙木似乎也有人动过,放了个蚁窝在树的根部。”

“……你是说,有人坏了大冢宰府的风水,并在四周贴符下咒?”我心中陡然一惊,那傀儡狰狞诡异的脸孔又浮上眼前。古代盛传巫术,想来下符诅咒一事,绝不是凭空捏造。“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夜之间搞垮大冢宰府?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知道。总之,来者不善。”宇文邕微微叹息道,被人掌握在股掌中的感觉总是不好受的。

“可是,为什么独独你没事?”我歪头看着他,疑惑地说,好奇问道,“莫非你从小都没有生过病?”

“……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应该有许多旧疾才对。”宇文邕凝神望住我的眼睛片刻,未能在其中找到一丝试探,讽刺或怀疑,这才开口回答我。

此时天光已快大亮,一阵困意袭来,虽然胃和脚踝还是隐隐作痛,却还是意识模糊,睡意渐浓。

隐约觉得有人在我床边凝视片刻,转身走出房门。我把头深陷入枕中,沉沉睡去。

耳边传来吹吹打打的嘈杂声音,我睁开眼睛,有丝丝缕缕刺目的阳光透过浓密的睫毛照进眼眸。

原来已是正午。

身子似乎轻快了许多,窗外鼎沸的人声愈加清晰,隔着镂花的窗户望出去,只见西苑花园前的空地上密不透风地围了一群人。窃窃私语声,鼓声和击筑声混合在一起,莫名地有种诡异的味道。

我对着镜子整理一下散乱的头饰和衣衫,自己的气色好了许多,已经不似昨晚那般苍白。出门走进人群,只见青砖地面上用白色蜡烛拼成个八卦形,几个戴血红色鬼怪面具的人手舞足蹈地在四周晃动着,口中哼哼地念念有词,与节奏单一的乐曲声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八卦正中盘坐着一个身着黑白长袍的道士,白发苍苍的模样,面色红润,鹤发童颜,双目闭合地坐在那里,手执一柄木剑,上面贴着一道黄色的符,剑尖正对着八卦中心里的那支蜡烛。

我本站在人群中,忽有小厮恭敬地在身后叫我,将我引到宇文邕身边的侧位上坐好。

我坐到雕花的红木椅上,目光刚好可以看到那道士的侧脸。只见音乐骤停,他双目猛然睁开,虽然不是正对着,却也能感觉到似有两道金光从那双眼中喷薄而出。难以想像,那样老迈的年纪,却有那样锋利的眼神。伸出两指,挥出木剑,声如洪钟地喝了一声,“灭!”

话音刚落,满地蜡烛同一时刻全部熄灭。

众人都颇为震撼,皆发出景仰崇拜的赞美声。我侧头望向正座,只见大冢宰大人和夫人元氏的气色也好了许多,正颇为满意地看着这道士,似乎对他十分信赖。

我心中微微有些疑惑,真正的道家,不该有双平和的,宽宏万象的眼睛么?为什么我脑中形容他的话只能想到一句――此人,绝非善类。

那道士将木剑上的符拈下,用木剑一指,那符立时燃烧起来。旁边的下人捧过一盆清水,道士将符扔到水中,那火却不熄灭,竟然又在水中燃烧了片刻。人群中一阵惊叹,我也不由得睁大了双眼……这道士,到底是什么来历?

“大冢宰大人,贫道已经肃清了这宅子里的恶灵,只要再将着符水喝下,诸位身体明日就可恢复如常。”道士上前一步,也不行礼,高扬着脖子说,神色是恭敬的,眼神里却夹带着一丝高傲和木然,仿佛并不怎么把大冢宰大人放在眼里。

“有劳无尘道人了。这次多亏道人及时赶来,救我府中上下百十口性命。”大冢宰宇文护抱了抱拳说,神态里尽是感激之情,估计是被自己的旧疾吓得怕了。或许越是身居高位,享尽荣华富贵的人,就越是怕死。

“一切都是因缘际会,大冢宰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无尘道人低头说道,眼中皆是平静淡然。

府中下人已经抱着那盆符水走到我跟宇文邕面前,盛出两碗放到我们手里。我跟他飞快对视一眼,众目睽睽之下,也只好以袖掩面喝了下去。

“谢道人。”宇文邕和我喝了人家的符水,虽然是不情愿的,面上却也要装出感谢的表情,双双垂首恭敬地说。

无尘道人没有说话,微一鞠躬,算是回礼。抬头看见宇文邕和我,神色间竟是重重一怔,眼光一瞬间复杂起来,随即笑道,“二位都不是凡夫俗子,今日得见,真乃幸会。”

我一愣,瞬间心念如电,如果他真能看透我跟宇文邕的过去和未来,我倒无所谓,因为即使说我来自未来恐怕世上不会有人信。可是若让他说出宇文邕有帝王之相,恐怕大冢宰宇文护现在就会下手除了他。

于是一脸天真的接口道,“哦?我一向身无长物,不知道长所说的,是怎么个不凡法呢?”

无尘道人凝神看了我片刻,神情高深莫测,随即笑道,“贫道只知姑娘冰雪聪明,身世复杂,再多,就说不出来了。”

我心中陡然一惊。身世复杂?这话题再说下去对我可没好处。

“哦。”我作一个失望的表情,说,“还以为道长会说我能与我夫君白头偕老……因为做到了别的女子做不到的事,所以不凡。”说着瞟了一眼宇文邕,道,“不过道长您说的也很准,我的确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我是从司空府过来的,嫁过去也有一年了。”

无尘道长闻言一愣,微点了下头,不再答话。估计听了我这番不着边的话,他大概是疑心自己看错了,像我这种语无伦次的小女子,又能有什么不凡之处。

听我说到“白头偕老”,宇文邕也颇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面上掠过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

大冢宰大人和元夫人远远看我们聊得久了,派人催我们入席。所有人都视无尘道长为救命恩人,全都对他尊敬有加。宇文护更是把他列为座上宾,礼数都在其他朝臣之上。

于是,一天之间,大冢宰府又从死灰般的寥落中解脱出来,渐渐恢复往日井井有条,富丽气派的光景。有人来报水牢被劫,宇文护也无暇顾及,只是草草下令封锁消息,一心都系在自身安危上。

宴请道长的饭席,自然不可太过花哨。只是在前厅里摆了简单的斋菜,为了清净,列席的不过几个人而已。

“道长,大冢宰府一向四平八稳,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招引邪灵?”交谈得正是热络,宇文护像是想到了什么,疑惑问道。

“……大冢宰大人可曾听过‘青鸾镜’?”无尘道长沉吟片刻,开口问道,双眼直视宇文护的表情。

乍听到“青鸾镜”三个字,我手中的筷子差点没掉落下去,不敢抬头看过去,生怕自己此时震惊的表情会泄露什么。只是侧耳听着。

“……当然听过。”宇文护顿住片刻,沉沉答道,“鸾镜一出,天下归一。”

坐在我身边宇文邕微微愣住一下,眼中飞快掠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如常,再看不出半点端倪。

“天下人皆知青鸾镜,却很少有人知道它真正的来历。”无尘道人缓缓说道,“当年秦始皇统一天下,为了千秋万代执掌皇位,派人去东海求仙,寻找长生不老之药,同时修建生宫和死宫,以备复生之用。——青鸾镜,镇魂珠,和离殇剑,便是可以开启地宫的三大法器。”

所有人都听得很认真。无论宇文护,宇文邕,还是我,都迫切地想知道青鸾镜的来龙去脉。

“那,有人知道那生宫和死宫的位置吗?”宇文护面无表情,好像生怕别人会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没准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清楚地知道青鸾镜就在自己手中。

“秦始皇一心相信自己可以死而复生,安排了四个亲信镇守护地宫,这四个家族的后人要世世代代守护这座地下宫殿,分别看管这三大法器。——可是因为年代久远,这三大宝物已经流入民间,四大家族的人也不再像从前一样对嬴政忠心耿耿。现在,只有他们知道地宫的位置。”

我怔怔地看着他,心下惊疑不定。

为什么我对“青鸾镜”这个名字这样熟悉?

“……据我猜想,青鸾镜可能就在贵府。所以才会招引各方势力,几乎让大冢宰府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无尘道长双目炯炯,严肃道,“大冢宰大人可知那青鸾镜现在何处?”

“……府中真有那样的东西么?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宇文护露出惊讶的表情,侧头望一眼元氏,她也轻轻摇了摇头。

“那青鸾镜能隐藏自己的能量,看上去与平常镜子无异,大冢宰府这么大,的确是难以发觉。”听到他们都说不知此事,无尘道人表情上飞快闪过一丝的失望。顿了顿,声色平静地回答道。

“不知道长现在身居何处?”宇文护颇具深意地问道。

“贫道云游四海,居无定所。”无尘道人恭顺答道。

“不如暂住到我府中来,一方面驱逐邪灵,寻找青鸾镜,另一方面,我可上报皇上,封道长为护国法师。否则以道长的神力,岂不屈才?”

“……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无尘道长面上仍是淡淡的,却也不推辞,似是不在意地举杯说道。

我心中暗叹一声,引狼入室。虽然不知道这道长是什么来头,可是他此番前来,必有所图。

宇文邕只是面上带笑的喝酒吃菜,我无意识地望向他,他正好也看向我,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复杂难言的光焰。可见他对这道人也并不信任。

我顿了顿,朝他举杯。

罢了,罢了,大冢宰府中的一切我都不愿意再管,虽然青鸾镜的事已经浮出水面,可是也是我一己之力很难掌控的。眼看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此刻我只想到西城门去见兰陵王。

这一杯酒,就算是告别吧。宇文邕见我主动跟他敬酒,微微一愣,随即也向我举杯。

仰头,一饮而尽。

此时已是三更。

大冢宰府上下经此一劫,都未恢复元气,所以我很轻松就溜了出去。

我骑着那匹白马,奔驰在午夜无人万籁俱寂的街道上。身穿烟绿色轻纱芙蓉裙,罩着件月白色霞纹外衫,头上用镂花银珠钗挽了一个髻,已是我梳头发的最高水准。

想到一会儿就可以见到他,心中就溢满了欢喜。

……至于青鸾镜,日后我会再想办法的。我这样对自己说。对他和对自由的向往超越了一切,只想跟着他远走天涯。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只是知道,我好想见他……好想跟他在一起。

月色清悬。深蓝的天幕上缀着点点繁星,空气中漂浮着入夜特有的凉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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