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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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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奴婢求求媚主子,手下留情啊,我家小姐自小没受过苦,会出人命的啊……”一个哀求的声音夹杂着哭腔,隐隐在我耳边响起。

“不过是挨了几鞭子,装什么死。来人,给我把她弄醒了。”一个妩媚嘲讽的声音,混合着一丝冷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我的意识尚未清晰,忽然一盆冷水兜脸浇下来,身上数处伤口隐隐作痛,我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穿的淡青色的水袖锦裙上,却已是血迹斑斑,破败的不成样子。脸上的水滴顺着头发一点点流淌下来,划过皮肉绽开的伤口,隐隐钝钝疼。

这里是哪里?我愕然抬起头,却正对上一个陌生女子妩媚冰冷的眼睛。她身穿一袭橘色芙蓉袖的轻薄纱衣,一双吊目凤眼,颧骨很高,头上缀着金灿灿的牡丹步摇。算不上美貌,倒也有几分妩媚。正端坐在屋子正中的红木堂椅上,旁边毕恭毕敬地站了几个侍女和男仆,派头十足,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小姐……小姐……”方才为我哀求的那个侍女原本跪在一旁,见我醒了,哭着爬到我脚边,一脸泪水。

脑中一片混沌,完全弄不清眼前的状况,我只觉脑中混乱一片,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眼角瞥见跪在我脚下的侍女,忽然意识到她是在为我流泪,心中不禁一暖,声音沙哑地说,“我没事。”

“碧香没用,碧香救不了小姐……”她见我如此虚弱地安慰她,愈加哭得厉害,转身面朝那个妩媚女子,不停地磕头说,“媚主子,我求你饶了我家小姐吧,同是司空府的侍妾,何苦斗得你死我活呢……何况司空大人也就快回来了……”

“住口!”一个茶杯狠狠掷过来,正好砸在这丫头身上,泛着滚烫雾气的热水落在她稚嫩的皮肤上,发出“嘶”地一声。我不禁心中一怒,把我绑着打成这样也就罢了,没道理连个丫头也不放过吧。

身穿橘色衣衫的妩媚女子挑眉喝道,“没想到你家这没用的主子倒有你这么个伶俐的丫头!只可惜伶俐的不是地方!”一边冷笑着扫了我一眼,说,“你家主子不受宠你也不是不知道,今天我也不妨把话跟你说白了,就算今儿她元清锁死在我这烟云阁里,司空大人也不会有半分怪罪。”说着用袖口掩嘴笑了一声,转眼望向我,道,“说不定啊,借我的手除了你,正合他意呢。”

听到这里,我不禁心中纳闷,从碧香的话里来看,我跟这女人既然同是什么司空的侍妾,那么她这么作践我也不足为奇了。可是她为什么说那个司空大人也想置我于死地呢?

“这位姐姐,你我共事一夫,本就该互相体恤。如今闹翻了,也总该给我个理由吧?我到底犯了什么错,用得着你对我动这样的私刑?不然就算能到司空大人那里邀功,你也是师出无名吧?”我扬起唇角,尽量让自己笑得谦和有礼。这个女人是谁?我又为什么会出现这里?这一连串的问题,我来不及去想。

似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那橘衣女子明显一愣,颇有些惊诧地看着我,一时竟没有答话。

跪在我脚边那个名叫碧香的侍女也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回过头去帮腔,“是啊媚主子,我家小姐就算真的偷了你的羊脂碧玉簪,也罪不至死吧?这都抽了好几鞭子了,什么火也泻了不是?奴婢斗胆提醒您一句,除了司空大人,还有大冢宰府那边需要您交待呢。”

果然是个伶俐的丫头,我颇为赞赏地看她一眼。只见那个媚主子脸上泛过一抹青色,被这样一顿抢白,面子上也挂不住,怒目瞪了碧香一眼,说,“好你个狗奴才,倒教训起主子来了!你家主子好歹是个侍妾,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么说话!”说着做个眼色,她身后的男仆应声走上前,狠狠一巴掌朝碧香脸上甩过去。噼啪几下子,嘴角就渗出血来。

“住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力气,竟然喊得这样大声。那个男仆被我冷不丁吼一声,竟真的住了手。

“有种你就杀了我,何必平白拿个下人出气,没的自降身份。”我深吸一口气,挑了挑眉说,“你要不是心有忌惮,也不会趁司空大人不在的时候才来动我。今儿我不妨也把话挑明了,我根本无心跟你争什么,你也该适可而止。否则的话,今日所受之耻,他日必定加倍奉还。”

威逼,利诱,加恐吓。她若是个见过世面的,定不会被我这样唬住。我脸上一副沉静的表情,心里却突突跳着,谁知道这个疯女人会不会真杀掉我灭口。

只见那女子脸上迅速泛过一阵青白,愣愣地看了我半晌,冷笑一声,“元清锁,原来我还小看了你!今日暂且放你一码,看你日后还敢不敢利用你娘家势力在司空大人身上动心思!”说完愤愤起身,带着一干随从拂袖而去。

破落的暗室里,忽然寂静下来。碧香哭泣着解开我手脚上的绳索,白皙的皮肤上早已勒出道道血痕。

我疲惫地跌坐在地上,想着适才发生的一切,感觉好像一场梦……如果让人知道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方才完全是在虚张声势……下场一定会很惨吧。脑中嗡嗡作响,我闭上眼睛,心下一片黯然。

“……小姐,我们以后怎么办,怎么办啊?”

“……小姐你早这样就对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那媚主子欺人太甚了!好歹也是大冢宰大人赐的人,她不过是妒忌小姐你身份高罢了。”

“……小姐,别怪奴婢多嘴,那宇文公子虽然相貌堂堂,气宇不凡,看起来是个翩翩佳公子,可实际上不过是个整日流连烟花之地的纨绔子弟罢了,哪值得小姐你对他这般深情厚意……”

我躺在地上,身上酸痛,刚吃过那个什么媚主子派人送来的粗茶淡饭,虽然没下毒却有些倒胃口。心中一片愁云惨雾,碧香却一直在我身边不停念叨,我为了搞清自己的身份,也只好默默地听下去了。听了快半个时辰,也终于大概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世。

——我叫元清锁,是大冢宰大人宇文护之妻元氏的远房侄女,送了给司空大人宇文邕做侍妾。这个什么宇文公子是个花花公子,表面上欣然接受,可是实际上却对她弃之不理。府里其他侍妾看她身份高又性子软弱,总是变着花样欺负她。方才那个名叫江燕媚的媚主子如今最得宠,出手自然也比别人狠,我被狠抽了几鞭子之后就不醒人事,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宇文公子一共有多少侍妾?”我心中好奇,不由开口问道。话一出口,又微觉不妥,生怕这伶俐的丫头会发现我已经失忆了。

“哎,小姐你日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难怪你不知道了。这烟云阁里就有二十几个侍妾,还不算府上的歌伎舞伎……这宇文公子生性风流是举国周知的事情,枉小姐你对他一片深情,他却不屑一顾……那媚主子当着宇文公子的面挤兑你,他看都不看你一眼,也怪不得所有人都能骑到咱们头上来了……小姐你每日在房里不是绣花就是流泪,其他侍妾只道是你清高,其实你对宇文公子的一片心,她们又怎么会知道……”这丫头伶俐是伶俐,可是缺点就是话多,我问她一句,她眼都不眨就能给我答出十句来。

宇文邕……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熟悉。还有大大冢宰宇文护,似乎是跟这个宇文邕相当纠缠不清的一个名字,提了其中一个,就不能不提另外一个……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跟我又是什么关系?…我现在身心俱疲,尽管绞尽脑汁,一时之间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隐约记得宇文是皇族大姓,尊贵非常。

“碧香,我们逃走吧!”我看一眼碧香,忽然很认真地说。既然留在这里这么不开心,我何必这么委屈自己?既然这是一堆乱摊子,我何不离开重新开始?我不信离了这司空府我活不下去。

“……小姐,你是说真的吗?”碧香一愣,睁大眼睛看了我好久,喃喃地问,声音听起来难以置信。

我不再答话,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三下两下撬开窗锸,动作敏捷的翻了出去。

“来,你踩凳子爬到窗上,我接着你。”我朝她伸出手,压低了声音说,此时已是身在窗外,碧香隔着一道窗看我,表情有一丝犹豫,终究还是按我说的做了。

此时夜深人静,烟云阁都是女眷,看守的人也都立在十丈开外。我刚拉着碧香爬上府院的高墙,身后忽然火光冲天。我回头,只见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男子已追到了我身后,从衣着来看,是个侍卫模样。他身后众多府役也握着火把赶了上来,碧香心中一急,双手一松,几乎就要掉下墙去。我手疾眼快地一把捞住她的手,自己却也险些跟着坠下去。

“清主子,你可知擅自离府是个什么罪名?”清秀的总领侍卫立于墙下,仰头看我,嘴里虽叫我一声主子,语气里可半点尊敬也无。

碧香还拉着我半吊在墙上,我艰难地维持着姿势,再这样耗下去我们两个都得掉下去。虽然情势危急,我嘴巴上却也不肯饶人,冷笑一声,说,“你这侍卫做的倒好,我在府里被人打得半死你就视而不见,逼得我自求生路时你却火眼金睛。擅自离府是个什么罪名我就不知道,媚主子下的令,你去问她好了!”

那侍卫闻言一愣,颇有些惊异地看了我一眼,仿佛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面上竟闪过一丝恻然,顿了顿,刚想再说些什么,我却已经坚持不住,碧香的手也渐渐滑落,心中一急,语气只得一百八十度转弯,说,“其实今天的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侍女碧香苦苦挽留,我却一意孤行,抛下她独自跑掉。……接着!”掌心一滑,碧香已经坠下墙去,我只好借力一荡,将她朝那侍卫的方向轻甩出去。

听了我的喊声,那侍卫下意识伸手一接,刚好将碧香接了个满怀,见她没有危险了,我不由得长吁一口气。

“楚总管,我求您放我家小姐一码,她只是一时之气……”碧香刚恍过神来,却已经扑跪在地上为我求情,一脸焦急的看向我。

“楚总管,你也看到了,我逃走的事情真的跟碧香无关。只求你念她无辜,如实禀告司空大人,保她周全。――清锁感激不尽,日后必会报你今日之恩。”我正色地说,十分真诚地望他一眼,转身朝墙的另一端纵身跳去。

那个楚总管绝非是个饭桶。我逃出府之后,他派人兵分四路出去捉我,马蹄声阵阵,估计我就是跑出二里地了也会被他们给追回来。我只好在司空府墙下的井里躲了许久,等追我的人走远了才敢出去。现在只希望这个不是饭桶的楚总管能有几分正义感,替我保住碧香。

在废井中躲了一夜,外面已渐渐没了动静,我头重脚轻地沿街向北走,脑中混乱茫然,也不知该往哪里去。这个国家算不上贫瘠,但也绝非富庶,所见民众皆是布衣素食,连街上的食摊卖的都是粗茶淡饭。到了集市上用耳环换了一匹马,一路往南,心想这天下之大,总有我能安身的地方。

出城往南行了许久,周围都是山野树林,我长途劳累,心中又忐忑,此时已是疲惫不堪。刚向下马休息休息,却忽听嗤地一声,一只长矛不知从哪里投掷过来,刺中我身下的马,马儿受惊,前蹄扬起,将我摔得人仰马翻。我疼得躺在地上起不来,愤愤地刚想回头跟人理论,一回头,却猛地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远远只见一队浩然的兵群身穿青铜铠甲奔跑而来,头上绑着红色布条,手握银尖木柄的红缨长矛,呼喊着奔涌过来,好像一波滚烫的潮水……黄沙滚滚,铁蹄声漫,步兵后面还有骑马执盾的骑兵接踵而来,齐声咿呀咿呀地呼喊着什么,混着零落又沉闷的脚步声,说不出的惊心动魄……

我本来就摔得浑身酸痛,眼前又忽然出现这般情景,只觉全身虚弱得半点力气都没有……忽觉身后也是杀声震天,骇然调转过头,却只见身后有另一方军队迎面而来,头上绑着蓝色布条,数量比另一方少许多,可是杀气却更浓烈,领头的几个将士手握横刀奔跑杀过来,眼中尽是深陷绝地的悲怆而傲然猩红。

黄沙腾起,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呆呆地看着前方,只觉心脏剧烈地跳着,耳中激鸣一片……金属碰撞的声音,血液喷薄的声音,还有人的身体倒在地上的声音……一个士兵被砍倒在我眼前,脖颈上的大动脉被一刀割开,鲜红的血入泉地喷涌在我面前,染红了大片烟青色的轻纱薄裙……我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灌满了我的心……

……战场上有无数的鲜活生命正在消失,空气中充满了血液与死亡的味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的世界有多么可怕。……在府里要跟其他女人勾心斗角,互相算计,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出了府,又可能是另一个更血腥的世界。此时中原尚未统一,混战连年,路有饿殍,血流成河。

两方由于人数悬殊,蓝布条的一方已经渐渐落了下风……就在这时,只见西方有一骑白马风驰电掣地冲过来,马上的男子身穿一副铮亮的银色铠甲,映着身后西斜的日暮,泛着金灿灿的耀眼光芒……

他面上戴着一副青铜面具,表情狰狞,冷峻而肃杀,手执长剑策马而来,左挡右击,很快杀出一条血路来,一时无人可以逼近……他却忽然勒马站住,高举长剑向天一指……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只见银光夺目,斜阳勾勒出他长剑擎天的影子,冷峻英挺,远远看去,壮美如画。

四周忽然杀声震天,仿佛某种暗示,他的长剑倏忽一落,草丛中立刻涌出无数头缠蓝布条的士兵,面上涂着浓绿草汁,似是埋伏了许久……只听红方军队中有人大呼“中计了”,然后就是一片混合着哀嚎的厮杀声。

我的眼中不知何时已是迷濛一片,红色的沙砾在眼前放肆的飞舞,一个被砍断手臂的士兵哀叫着跌倒在我身上,我被压倒在地上,只觉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半点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不知道过了多久,世界渐渐安静下来。

哀鸿遍野。

蓝色的一方终是胜了,众将士疲惫的清理战场,压走战败的俘虏,同时也拯救己方的生还者。压在我身上那个断了手的士兵被救走,我眼前呈现出一片灰暗低迷的天空。眼眶酸酸地刺痛着,我无意识地望着半空,却正对上一双湖水般幽深宁静的眼眸。

暗红色的天边,最后一丝阳光缓缓消失。他身上的银色铠甲熠熠生辉,月光一般清冷闪耀,这张狰狞肃杀的面具如此熟悉,心中空前混乱的我却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他俯身扶起我,面具后的双眸澄明如镜,冷漠无波,手掌却是宽厚而温暖的,热力透过衣衫渗入我的皮肤,那样轻易就摇下我眼中的泪水……“为什么……为什么人一定要互相算计,自相残杀?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一定要你死我活?为什么?为什么要有战争……”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我忽然拽住他的衣袖,眼中一片迷茫,喃喃地说。泪水簌簌地滚落,心中的酸涩更甚眼眶。

面具后的眼眸微微一怔,颇有些审视地看着我,隐隐可以看见他浓黑修长的睫毛蝶翼般翩跹。

“无论哪个人死了,都会有别人会为他难过的吧?……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要让别人难过……”不知不觉我已是泪流满面,语无伦次地说,双手还紧紧握着他的衣袖,脑中一阵眩晕,意识渐渐抽离……

隐约看见面具后面,他湖水般宁静无波的眼眸掠过一丝波澜,伸出修长白皙的食指,为我揩去脸上的泪水,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一把将我横抱在怀里……

这个怀抱好温暖,这似乎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真正安心的感觉,隐隐散发着一种独一无二的香气,清幽寡淡,沁人心肺……在这样的馨香中,我渐渐失去知觉,恍惚中只觉置身云里雾里,温暖而柔软。

倦倦起身,已是日上三竿。在这僻静的军营里修养了几日,前些日子所受的惊吓终于渐渐消退,转而化成一股柔韧的坚定来――我要活下去,弄清楚我的过去,走向我自己掌控的未来。

照顾我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兵,名叫阿才,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说话声音清清脆脆。他说我昏迷了二天二夜,他家将军来瞧过我一次,前夜已经奉旨班师回京了。

“你们的都城是哪里?”我好奇的问。当今版图四分五裂,不知他们是哪一方的。回想起那面冰冷面具后宁静幽深如湖泊的眼眸,心中莫名地生出一丝温暖来。

“……邺城。”阿才愣了一下,随即答道。

“邺城……”我无意识地重复道。那他应该是北齐的将军了。我虽然失忆了,可是常识性的东西深印在脑海中,还是知道的。

“……你家将军叫什么名字?”我轻声问,想到自己曾被他抱在怀中,拽着他的袖口语无伦次,脸颊飞快泛过一丝红晕。

“……我家将军骁勇善战,对老百姓也好,姑娘回城之后自会听到他的威名。”一提他们将军,这小兵立即满脸景仰和得意的表情,不敢说他名讳,反倒一脸骄傲的跟我卖了个关子。原来他是把我当成这附近的民女了。

若要真是普通的民女还倒好了,起码有个家,有个可以回去的地方。想到这里,我不禁心中一黯,说,“烦劳你这么久,我也该走了。”我忽然想起什么,伸手一指,“对了,从这一直往那个方向去是哪里?”

阿才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都是些小镇子,过了邙山,再远就是长安城了。”

念及长安,我若有所思。昨夜午夜梦回,我起身走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却陡然看见西方不远处升起一道熟悉的绿光,穿透力极强,荧荧惑惑,光芒万丈……脑中陡然浮现三个字“青鸾镜。”

可是,“青鸾镜”又是什么?

“阿才,听说过‘青鸾镜’吗?”我试探着问他。

阿才怔了怔,似乎没有想到我这样一个乡村民女,也知道青鸾镜的传说。

“‘鸾镜一出,天下归一’,相传,拥有青鸾镜的人便可坐拥天下。”阿才的表情神乎其神,“我听说,青鸾镜乃是仙家之物,无意中流落凡间,只有九五至尊的人间帝王才配得起它。”

“那岂不是人人争抢?”看他那正色的模样,我忍不住揶揄道。

“那当然了!”阿才一副很神气的样子,“假如我知道青鸾镜的下落,我一定抢过来献给我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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