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见人心（1/2）

季无衣折扇一挥，割开自己的食指，血滴在戒指上，戒指霎时发出五彩的光。

天边一群彩蝶飞来，随着戒指吸收越来越多的血，引着人往郑飞颜的寝宫去。

季无衣道，“慕逐君，郑飞颜的事你该解决一下了，我先……安顿好吉雅。”

慕逐君收好剑，拍拍季无衣的肩，“节哀。”

季无衣折扇再一挥，蓝衣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公子~”

“我废了你的武功，等南夏国来人的时候让人发落吧，蓝衣，你杀了吉雅，杀了扶珠，如果再杀了云绣，怕是会下十八层地狱吧。”

季无衣走开，蓝衣趴在地上，用力抓季无衣的衣袖，只拉到一片幻影。

“公子，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对我坦白，看来等不到了，我没有爱过吉雅，她却因我而死，这辈子我会活在对吉雅的忏悔里面，对你，便只剩厌恶了。”

那天晚上，季无衣抱着吉雅呆呆的坐了一晚上，说了很多，关于自己的曾经，关于自己对云绣的爱，关于和吉雅的相遇和对吉雅的亏欠，“吉雅，这辈子遇上我是你的不幸，以后，答应我，下辈子如果见到我，不要再爱上我了，我对不起你。”

吉雅去世的那天骨笙就在南夏收到了消息，立刻带人到西慕来。

那天晚上，蓝衣跪在季无衣的门外，久久，血染一地，“公子，对不起。”

“公子，手染鲜血，我已经不奢望得到原谅。”

“公子，那天在岛上遇见你，是我此生最美的时刻。”

“公子，我很想念季氏的枯叶桃花，那时候你在岛上练功，我给你送饭，那片天地只有我们两个人。”

“公子，只有我贪心，如果可以，我死了以后，可以把我带回季氏吗？”

“公子，蓝衣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你，希望公子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公子，如果要解毒，回季氏吧。”

第二天季无衣打开门，蓝衣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季无衣把吉雅放在床上，“吉雅，我先去救云绣，你在这里等等。”

他绕开地上的蓝衣，始终没有再看一眼……

郑妃寝宫。

撕下和善的面具，慕逐君带着怒气进来。

“陛下现在才来，飞颜真是没想到，飞颜怀着孕呢，陛下也不早点来看看臣妾。”

“郑飞颜，孩子是谁的！”

“自然是陛下的呀。”

“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要怎么样！”

“陛下，孩子是你的。”

“不可能。”

“陛下觉得不可能那是想让臣妾堕胎？在陛下眼里，是不是只有皇后娘娘的孩子才是您的孩子？”

“你的孩子一定不会是我的。”

“皇后娘娘可是和那国师在一张床上……”

“住口！那天的事是你刻意所为的吧。”

“陛下，臣妾肚子里的，真的是你们慕家的孩子。”

慕逐君一愣，“慕思君还活着？”

郑飞颜笑逐颜开，“陛下，慕思君在臣妾这里，如果陛下不喜欢这个孩子，臣妾可以打掉。”

慕逐君面无表情，“绣绣在哪里。”

“陛下，臣妾知道您喜欢皇后娘娘，但是在臣妾这里，陛下可以不提皇后娘娘吗？皇后娘娘没有来看过臣妾，想来她应该在她的寝宫，臣妾怎么知道她在哪里。”

“郑飞颜，朕再问你一次！”

慕逐君加重了语气，却没想到郑飞颜笑了起来，“陛下，你应该早就知道臣妾不简单了吧，何必一直骗我，如果不是宓云绣丢了，你打算哪天除掉我？慕逐君，我那么喜欢你，哪点比宓云绣差，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来人，把郑妃娘娘拿下。”

一阵烟雾升起，禁卫进来的时候根本看不清屋里的陈设，等到烟雾散去，床榻上哪里还有人，只有一张字条：慕逐君，宓云绣的命在我手里。

季无衣赶到，慕逐君已经让人几乎把一个不大的寝宫翻了个底朝天。

季无衣一进来就闻到奇怪的骚味，“慕逐君，别翻了，这房间有一个阵法，看来练妖蛊的就是郑飞颜。”

季无衣在四周转了一圈，对准墙上的画打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