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玩的就是心跳(1/2)
斩情一个软枕呼了过去。
“你欠虐啊!现在每天过得这么精彩!你以为是好事啊?有两个月没出任务了,手里淡出个鸟,憋屈!”
“哎!好怀念美国后起那段生死时速的日子啊。”断情身子一歪,斩情身子微微向后一倾,断情稳稳地躺在了她的腿上。
“是呢,每天的心跳都能刷出一个新高度。”谈起那段与死神赛跑的日子,年轻的姑娘们纷纷露出了兴奋的光芒。余乐看到她们一个个嗜血的模样,一阵阵惋惜。显然,黑猫终究是达到了她的目的,三张白纸一样的姑娘终是被她放进染缸里浸透了红色。
心里再多的情绪,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洒脱。
“年轻,玩的就是心跳。”
“赞个!”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情从混沌中醒了过来。颈后的酸痛让她想要张开的眼皮又紧紧地挤在一起。明了事出因果的封情提不起半分怒意,反而有点想笑。
这家伙,黑手竟然伸到她身上来了。看在她是出于一片好心的份上,原谅你。
封情的头微微向后动了一下。下一秒,全身的警觉细胞都苏醒,散发着危险的信号。特殊的训练方式让她拥有超常于人多少倍的警觉和敏锐度。刚刚她清醒的一瞬,抬起眼皮前一刻,她发觉,房间里有第二个人。
“醒了就起吧。”熟悉的声音响起,似乎还因为她刚睡醒的缘故还刻意压制着。封情“噌”的坐直了身子,警惕地看着窗前的人。咖啡色长发,黑色的双瞳,笑弯的眉眼,挡不住的朝气。用发梢想都知道,是哪位。
“果子姐,别来无恙啊。”封情眨眼之间变脸,乍一看俨然一个邻家大姐姐。
郭紫捷虚掩着嘴角笑了笑,走了过来。封情暗暗打量着她的一静一动,作做着比对。
封情不想说,钟月和郭紫捷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黑猫的影子。也许,她们三个的关系,就像她们三个的关系一样。
听到动静的断情和斩情一阵风的冲了过来,即使郭紫捷并没有发出什么动静。
“哎呦!”看到破门而入的断情和斩情,郭紫捷夸张的耸了下肩膀。
“你们怎么跑过来了?特意来迎接我的?”谈笑之间哪里有半分被吓到耸肩的意思。封情的眼底划过一丝锐利。窗外有清风拂过,路边排成两条绿龙的杨树叶子哗哗作响,堪比那沙漠之中响尾蛇发出的警告。
“果子姐,怎么情消失了你也玩失踪?别告诉我你怕她路上孤单去和她做伴了。”说出这句话的是断情,平时欢脱二萌的断情。这样咄咄逼人的风格,郭紫捷还真没见过!一时兴起,女子好暇的打量着长着一张清纯无害脸的断情。半响,啧啧两声,摇摇头。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意味不明的动了动下巴,对着封情没听清的样子:“封大能人身边真是卧虎藏龙啊。”
“不敢当,哪有咱们猫女郎厉害?身边随便揪一个打杂的都是受过专业次训练的。”猫女郎当然说的是黑猫了。郭紫捷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当着她这个亲信的面这么叫黑猫就不怕她告诉黑猫?有意思!
“果子姐,黑猫现在在哪?能不能帮我们联系一下,我们很久没见到她了。”一直没说话的斩情站了出来,声音很平静,带着轻微的压迫感。
郭紫捷挨个扫过三个年轻人,结果还是挺中意的。这么轻轻松,就让她们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想见黑猫?你们很快会见到的!别急!
郭紫捷慢慢地走到床边,封情知道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她的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侧。
“黑猫自然会见你们。只是,你现在要做的,是这个。”郭紫捷弯腰俯身,从封情身侧的床头柜中间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已经灌满了液体的注射针管。三个女子没有一个流露出惊异的神色,同样也没有一个是不惊疑的。
郭紫捷余光一直注意着她们的神情变化。明明一个个的很吃惊,非要装作一个个的没事人一样。不错,掩盖的完美!
“把它……注射进……”郭紫捷说到一半掏出了手机,一阵捣鼓之后把挑出来的图片伸到了封情眼下。
“目标所在地点。”郭紫捷轻飘飘的说着,不忘用余光注意着封情的变化。
封情第一眼看到图片上的白色建筑时,心里“咯噔”一下。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明情绪清晰的落在了郭紫捷眼底。
“什么时候出发?”说着,封情已经掀开了毛巾被下床站了起来。低头整理着袖口,垂下的眼帘掩盖着她的重重心事。
难道会是他?这么巧?
郭紫捷笑笑:“现在出发,到了那儿你就能收到准确的信息了。”
断情和斩情不安的看着封情,一股无名的担忧涌上心头。
“我很快的。”封情侧着身子,断情和斩情明白。这是只有她们才懂的安慰,独属于她的方式。她们也知道,封情不喜欢哭哭啼啼姐妹情深那些虚的。
从王野的别墅到达目标地点,封情驾车也只不过十分钟。熄火后,驾驶座上的人并没有立即动身,锃亮的墨镜片上倒映着面前白色的建筑。她上一次进入这个地方,也不过几个小时前。
滴————
手机提示有新的信息。驾驶座上的人头也不低的伸手抓过了手机划开屏幕,单是看着开头几个字她就已经按掉了,锁屏。
再看下去也没有意义了,答案已经不容争议了。开门,下车。随着车遥控“滴”的一声,车门已经锁上了,封情的后路也锁死了。一步一步,迈向那个她不愿意面对的数字。不过两分钟的脚程,封情愣是走出了一个世纪的感觉,步步沉重。
终于,来到了目标所在地,也就是刚刚手机信息发来的准确位置。而这里的人,正是让她触动封情印的男人。
门是虚掩着的,封情轻轻推开。当病房内部完全暴露在她面前时,本平静多时的眸潭杀气再现,势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入目的除了病床上没有生气的温润公子外,还有床边的一个男人。整个人除了一双浑浊的眼睛露在外面,其他部分都被包在了医服之下。封情慢慢走进房间,一双充满戾气的冰瞳似是要将人活活凌迟至死。
许是封情的气场太过压迫,一身医者打扮的男人嗫嚅着:“我、我给他添支镇静剂……他刚刚好像做噩梦了……”男人慌慌张张的避开封情的视线,低头发现添药的针管还在自己手里握着,身形一震。而对面的封情,厌恶的睨着这个猪一样的生物。
做噩梦?添支镇静剂?可笑!那灌着药的针管还在他手上握着呢他上哪给他添药去?这不是啪啪打自己的脸吗?
封情连一句嘲讽的话都嫌累得慌,只是一直用带着冰渣的目光逼视着他。男人语无伦次的说了什么,接着把针头扎进了输液管。针管里的看着就不干净的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推进了输液管内。随着里面的药物缓缓地涌进了云水炎的血管。
没错,这次她的任务目标,是云水炎。
男人有些发抖的手拔出乐针头扔进了角落里的垃圾桶,心虚的瞥了封情一眼。插着白大褂低着头从她身边走了出去。
“站——住——”一句字音被拉得老长的冷喝声成功止住了门口的人。明明声音听着那么随意慵懒,男人听着却感觉有只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封情慢慢悠悠的从后面绕到男人面前,食指中指间夹着一直针管。和之前男人手里的一模一样。
男人在看到针管后,半缩在衣袖里的手不可遏止的颤抖起来。
“大叔,你说……”封情把玩着手里的针管。对于男人来说,里面的液体是白色的恐怖,死亡的象征。
封情已经从前面绕到了他的后面,针管一直围绕在男人的脖颈处。
“镇静剂这么好的东西,浪费了多可惜啊……你看,刚刚本来我打算把这支给里面那个人的,没想到有您这么贴心的医生先行一步,好可惜哦……”封情又绕到男人前面,男人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哎呀!大叔您老这是怎么了?怎么……怎么收都成这样子?”封情做出一副担忧紧张的样子,眼底却是讽刺的笑意。
“正好……”封情慢慢的推了点针管,针尖上立刻冒出了一串小水珠,顺着这头滚了下来。
封情慢慢的把针管移到男人眼前,男人突然发了疯一样的狂奔起来,连滚带爬的扑向门外。封情望着他跌跌撞撞的身影,目光突然之间就狠戾起来,瞳孔猛然放大。夹着针管的手臂凌厉的往外一甩,银色的针头划过一道细长的直线,准确有力地扎进了男人的颈后。男人哀嚎一声趴在了地上,封情就侧身站在后面冷冷的看着。
男人趴在地上抽搐着,路过的医生病人纷纷驻足。有一个小护士经过,疑惑的张望了一下,上前要去拔下那支针管。这时,有一道冰冷的声音穿破嘈杂的人群炸开在人们的头顶。
“你想死,也没人拉着你。”
走廊里鸦雀无声,护士被突如其来冰雹一样的声音吓的手下一抖,针管就被推下去了一大截。男人依旧抽搐着身子,所有人循声望去,女子的脸上戴着一副大墨镜,身上的布料都是冷硬的黑色。身周的气压压抑的很低,已经大气不敢出的人们更是窒息一样的难受。
女子抬步走来,单是没有被墨镜和发型遮住的一部分脸部线条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封情的每一步走得极慢,护士备受煎熬。手下颤抖得厉害,似懂非懂的看着由远而近的女子。一瞬,只是一瞬。护士咬牙按下,针管里的液体一滴不留的进入了男人的身体。拔出针管后,她抬头看着封情,封情也微微垂着下巴,不带一丝温度的说:“去把你们的科主任叫来,所有设备待命。”
护士还没缓过神来,呆呆的望着封情。她感觉自从这个女子开口就一直有一道凛冽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随着这个女子的靠近愈发强烈。她不敢想,墨镜下的,会是怎样一双能杀人的眼睛。
“要我再说一遍?”尾音上扬,透露着她的丝丝不悦。周围驻足的人群中有人反应过来,站出来拉了护士一把。
“还不快去叫你们主任!”把护士拉起来的时候在她的耳边恶狠狠的压低语气:“不要命了?!”伸手粗鲁地把护士向外一推:“快去!”
呵~绕是再低的语气,可不好意思!封情还是清楚的听到了!清楚的不能再清楚!所以,那个人转身的时候对上封情的眼睛,看不到她墨镜下的眼睛,却感觉得到她在看他,带着某种让他不自在的因素。好在,护士踉踉跄跄的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后,封情转身又回过头来瞥了一眼地上是死是活的男人,回到了云水炎的病房中,医院的走廊在她的脚下成了t台。
封情的身影消失后,走廊里安静得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大约半分钟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纷沓而来搅乱了死一般的寂静。科主任在七八个医生护士的紧随下匆匆赶来,以地上男人为中心,一圈无动于衷的人推推搡搡的让开了一条路,一条有障碍物的路。
显然横在走廊中央的男人并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障碍物。一群白大褂就那样在在男人身上跨了过去,或许还有些嫌弃他挡了路。甚至有的白衣天使受衣服限制迈不开腿直接从男人身上踩着过去了,火急火燎的奔向云水炎的病房。一阵嘈杂之后,男人身周看戏看破胆的人群一哄而散。又过了短短几分钟,安静的走廊再次响起了脚步声。听上去和之前那一帮截然不同,沉稳有力,节奏有序,乍的一听以为是仪仗队出兵呢。
几秒钟后,声源出现了。几名黑衣男子训练有素的把地上的男人架了起来,迅速离去。
云水炎的病房中人影绰绰,封情远远的靠在窗前监视着每一只从云水炎身上离开的手。过了多久,医生换了多少波,才有一张诊断报告送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封情没有抬手去接,眼角轻轻扫了一眼纸上的黑色加粗的八个字。
“我要的是人。”封情注视着病床上的人,脸色以及变得更不如从前了。
“一个健健康康的人。”封情淡漠的看向窗外,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她独自一人靠在窗前,落寞孤凄。
护士为难的握着诊断报告,投出求助的目光。科主任上前接过护士手中的诊断报告,挥挥手让人走开。科主任还没想好开场白,封情先开口了。
“叔叔。”科主任略微停顿了一下,很快调整过来。
“姑娘,一个人?”科主任很平和的和封情交流着,身后忙得不可开交的护士还不忘惊讶。这么生死攸关的时刻主人竟然还有闲心和那个残忍的年轻人拉家常!
封情回过头,淡淡的目光和着夕阳打在科主任身上。科主任平和的面对着病人家属,封情点点头,又摇摇头。
“也许吧。”目光又回到病床上。
就算不是一个人,又怎样?最后的最后,还不是只剩下她一个人面对?
“姑娘对这个人,很看重吧?”科主任依旧是平和的语气,与身后热锅上的气氛格格不入。
封情不语,不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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