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离去（1/2）

顾夕本来想在上海多玩玩，可是下午的一通电话让顾夕不知所措……

顾夕呆呆着坐着候机，手控制不住的在发抖。（）“别担心，肯定会没事的，你别害怕。”李朝阳搂着顾夕安慰道。“放心吧……”

“怎么还没到？”顾夕着急的看着显示器，刚才家里打来电话顾夕爷爷顾守勤突然病危。

“快了，你别太着急，很快的。”

“我怎么能不着急。”顾夕推开李朝阳，“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爷爷！是我爸爸的爸爸！我爸一定很难受，怎么办，你说啊，怎么办！”

“没那么严重的，你别担心。”李朝阳紧紧的抱着她。

“你不懂的，我妈是护士，她说话都哽咽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顾夕咬着唇。“都怪我，我从来都没有好好陪陪他。爷爷已经年龄很大了，可是我还是那么不懂事……”

李朝阳紧紧抱着顾夕不说话，任由顾夕在自己怀里发疯。

顾夕一下飞机就赶往医院，李朝阳也不方便跟过去只能在医院外头干着急。顾夕急得完全都没有方向，辛亏碰到了从外地赶来的四叔一家，不然顾夕都急得找不到病房了。

还没走进就听到了各种压抑的哭声顾夕腿一下子就软了，辛亏四婶在旁边扶住了顾夕，堂弟顾俊眼泪也啪嗒啪嗒的掉下来。虽然顾俊一直跟父母在外地和爷爷不是很亲厚，但顾俊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六年级的小孩子……

“哭什么！”顾奶奶大吼一声，“他还在呢！不许哭！”

顾夕鼻头一酸，俞玉华扶住顾夕，近期顾守勤一直住在顾夕家。老爷子为人一向温和，和俞玉华这个儿媳妇感情也很好。“爸……”顾夕走到顾国华身边，顾国华已经完全变了样子，自从顾守勤进医院顾国华整个人都懵了，顾国华跪坐在地上。

“小夕，快过来，跟爷爷说会儿话。”顾国华勉强的伸了伸手。顾国仁腾出一个位置，顾夕走过去，她不忍心看爷爷的样子，浑身插满了管子。

“爷爷，我是顾夕。我回来了，你不是说要教我下棋吗？你要快点好，我爸的水平可不行……”

“小夕，坐。”顾奶奶拉过顾夕。

“奶奶。”顾奶奶像是一夕之间老了十多岁。

“妈，喝点水。”顾国仁递过来一杯水。

“好，好孩子。”顾奶奶拉过顾国仁的手，“国仁，你是老大，有些事你应该明白的。”

“妈，我知道。”顾国仁沉重的点头。

“你们都先下去吃点东西吧，我在这陪你们爸爸。”顾奶奶对大家说。

“妈，让我陪着爸吧。”顾国立说，“我想陪着他。”顾国立哽咽着。

“好，你们先去吃饭吧。要不然老头子该怪我饿着你们了。”顾奶奶帮顾守勤掖被子。

顾夕没有去见李朝阳只是匆匆在医院食堂吃了饭，李朝阳站在远处看着她……

“妈，爷爷……爷爷能好。”

俞玉华没有说话，顾萌萌抽泣着。

“姐……”顾晨开口。

“爷爷……爷爷……有可能……”

“别胡说！”一向温润的顾国仁扔了筷子。

“顾晨！”顾国华吼道。

顾晨只能闭嘴。

顾守勤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好几天了情况越来越差。李朝阳很怕顾夕情绪不好，只能偷偷的躲着跟着她……

家里大人避开顾夕他们这些后辈偷偷在商量什么，大家都在抹眼泪，顾夕看见之后心里发凉。问俞玉华，俞玉华也不说是为什么……几个叔叔伯伯婶婶伯父姑姑姑父眼眶都红了……老爷子从来都很善待他的孩子们……

顾夕想呆在医院陪着爷爷，可是奶奶不答应。“回去吧，放心吧，爷爷这里有我呢，还有你妈妈。”顾奶奶勉强的笑笑。

“妈，您回去休息吧。”大伯母说到，“这里有我和玉华呢。”

“还有我，妈您累了。”顾国倩擦着眼泪。

“你们照顾不好他的，我知道的。他从来不愿意麻烦孩子们……他不愿意拖累你们，不愿意成为你们的负担……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回去吧，别累着了。我是要照顾他一辈子的……老头子……”顾奶奶温柔的抚摸着顾守勤的手。

“妈……”顾国倩还想说点什么。

“回去吧……家里孩子肯定饿了。”顾国忠拉住顾国倩。

“玉华也回去吧。”顾奶奶说。

“我陪着。”

“不用了，老三和老四媳妇留下就好了，你也累了。都熬了几个晚上。”

“不累。”

“回去吧。”顾奶奶轻声叹息。

换上房门的那一刻，顾夕恍惚听见了，“老爷子，我知道你的命数到了……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但我还是要遵从你的意愿……”

第二天顾夕不敢一个人睡，跑去俞玉华房间搂着妈妈睡着了……梦里一直是小时候的场景……长大了顾守勤要告诉她什么，可是顾夕没有听清，顾守勤只是笑着和蔼的笑着……

顾夕和顾晨第二天早早地起床，俞玉华早就做好了早饭。声音沙哑，“快吃吧，吃完我们出去……”

“爸爸呢？”

“爸爸先过去了，我们待会儿再去。”

车上的时候，“妈，这是去哪？不是医院的方向啊。”

“去你大伯家里。”

“为什么？”

俞玉华没有说话。

一进去顾夕就知道为什么了，大伯家分家之后自己用城郊的地皮盖了房子。院子里里里外外都是人，很多都是顾夕认识的……来了很多老人，大家都围着桌子坐着……顾夕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一进去，顾夕就知道了……

“爷爷？”顾夕瞪大眼睛……“为什么回来！不应该在医院吗！为什么！”顾夕大声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