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夜幕降临，月亮也隐藏在云后，所有的事情都在黑暗中进行，无论是谋反的人，还是对抗谋反的人。

“护龙山庄天地玄黄四大密探都到齐了。”皇上稳坐在御案后面，冷静地看着对面的四人说道，“你们在佩戴紫玉令佩之前，都曾立誓要效忠大明，现在就是你们效忠的时候。”

成是非左看右看，不解地挠挠头，问：“皇上，我有些不懂。”

伫立在皇上身侧的傅铁成傅大学士开了口：“皇上是想结合四位的力量，全力制衡想要谋反的铁胆神侯。”

“铁胆神侯若是不想谋反的话，不会如此嚣张跋扈。”

“皇上，你也知道了？我今天还跟神侯打了一架呢，他说要我站到他那一边，此事千真万确。”成是非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段天涯、上官海棠以及归海一刀一脸讶然地看着成是非，沉默了许久后，海棠犹豫地开口：“义父是否背叛，暂时先别争论。可我们都是他的义子义女，如果倒过来与他为敌的话，不也是背叛吗？”

“忠孝往往不能两全，先有国再有家。先皇设立护龙山庄，护龙二字含义至为明显，就是要保护皇上。当初你们人人都曾立誓，难道今日就可反悔？”傅大学士铿锵有力地质问他们，“不忠不义、言而无信之人，何以立足于天地之间！”

“皇上，我们四个需要时间考虑一下。”段天涯心中情感复杂，不得不向皇上请求。

“好，朕给你们十二个时辰，明日此时给朕答复。”作为皇帝，他能退步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易了。“只是朕的时间也不多了。当今天下，朕除了依仗你们四人外，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制衡铁胆神侯了。”

……

在皇上安排的秘密居住地，四人均是沉默不语，最后还是成是非忍受不了这种无言的气氛，他在其余几人面前来回跺脚：“天快亮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考虑的，就算皇上不下旨，我跟神侯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海棠看着他说：“成是非，素心姐姐是你娘亲，你为了她与义父作对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我们三人不同，我们都是义父一手带大的。”

“在天下第一庄，他亲手拿我，对我来说已无可留念。”一刀一脸凝重，说起铁胆神侯却是没有了任何的感情，“虽然我没了右手，但是只要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自信我可以把左手练得跟以前右手一样灵活。海棠，你呢？”

海棠心中不断挣扎，却是潜意识地想听段天涯怎么想的：“大哥。”

未等段天涯说话，一旁聆听的柳生飘絮却是按耐不住地站起来：“为什么你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我和朗儿？当年我自废武功，甘愿背叛父亲，就是希望跟天涯过一点平静的日子。如果早知道今天还要卷入这个血雨腥风的斗争中，我当日所做的一切真是太不值得了！”

“飘絮，你不要激动。”段天涯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还没有答应他们呢。”

“你是不可以答应他们！你对我和朗儿有责任！”

成是非看见段天涯脸上露出愧疚之色，皱起眉头问道：“段大哥，难道你要退缩？”

“对不起，你们可以说我是懦夫，但是我都不愿和义父为敌。而且……”段天涯站起来，轻轻地搂住飘絮的肩膀，“我不希望飘絮和朗儿再替我担惊受怕，所以诸位抱歉，我想回到蛇岛终老此生，从此不再踏入中原一步。”

海棠无法评价段天涯的做法，只能勉强笑笑：“人各有志，大哥决意如此，我们当然尊重你的意愿。”

“可是，皇上未必会觉得你要置身事外，如果你回去和铁胆神侯通风报信，那怎么办？”一刀才是这群人中想到关键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