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基础教育（1/2）

虚的瞬移方式名为“响转”，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即使脚下没有支点也可以踏空前行。

乌尔奇奥拉就这样赤足凌空走在苍白的沙漠之上，黑色的碎发在高速的移动中被风吹向后方，露出苍白的脸庞，周身上下只围着一块破烂斗篷却不显狼狈，反而有种干净的坦荡。

用千渡的职业眼光来看，乌尔奇奥拉简直像是在重现大妖化形后初涉人世的那一时刻，还是只存在于典籍记载中已然失传的那种——现代社会的不行，会上网的妖怪已经不比人类差在哪里了。

眨眼间乌尔奇奥拉已然站到了千渡几人的面前，面无表情，却又带着一点直眉楞眼地单纯。这种不谙世事的直白无畏，多少与他精致的模样有所偏差，却又混杂在一起形成独特的气质。

“乌尔奇奥拉·西法。”

乌尔奇奥拉第一句话是冲着君麻吕说的，偏低的嗓音，虽然是破面化后第一次发出声音，但很流畅。

“竹取君麻吕。”

君麻吕有一份与乌尔奇奥拉不相上下的直接坦然，却是一直以来的成长环境所造成的了——竹取一族从未教过君麻吕为人处世的道理，大蛇丸的教育没包括这部分内容，至于千渡……更是不提也罢。

生硬的自我介绍之后，乌尔奇奥拉和君麻吕两个沉默地彼此对视，全在等对方先进行下一步动作。

最后还是君麻吕更有“经验”一点，逐一指着另外三人介绍给小乌：“烛照千渡、市丸银和蓝染…副队长。”

“蓝染惣右介。”蓝染微微颔首，“五番队副队长。”

“哦。”君麻吕点点头，在虚夜宫借住了这些天后总算知道了房主的姓名。

破面化之后的乌尔奇奥拉除了原本的视觉之外，其他的感知能力也一并恢复，通过灵压就已分辨出千渡等人的“物种归属”。

“你是虚？”小乌有些疑惑地看向千渡，很快自己否定了。他的视线最终落在蓝染身上，直直地看过去道，“你是死神，实力很强。”

“但你却对自己的力量并不了解，乌尔奇奥拉。”

蓝染视乌尔奇奥拉周身的强大灵压如无物，缓缓说道：“你自己也所有察觉吧，如今的你与其他的‘虚’的区别。”

乌尔奇奥拉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如同石子投入水面，蓝染的话确实地被他听到了心里。

蓝染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温声说道：“乌尔奇奥拉·西法，你想要了解自己的力量吗？”

boss已经亲自出马，其他人身在这种大型诱拐现场，需要做的也只有安静吃瓜了——千渡和银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一番交谈后的结果自不必说，乌尔奇奥拉成为虚圈第一个被蓝染正式收为部下的存在，与那种随手利用抛弃的棋子不同，蓝染对小乌还是挺重视的。

对待下属和对待炮灰多少是两种风格的蓝染问乌尔奇奥拉道：“认识文字吗？”

嗯，蓝染真的是一个看重部下的文化水平和综合能力的boss，千渡对此就比较有体会。

“不。”小乌摇头，并不觉得文盲有什么问题。

也确实没问题，因为这里是虚圈，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虚连自我人格都没有，只知道浑浑噩噩地厮杀进化。剩余的百分之十是力量的顶层，但还能指望亚丘卡斯和瓦史托德其乐融融地组团一起上学去吗？

但蓝染需要他的部下具备沉稳可靠的办事能力，这不仅仅是实力强大就足够的，思考方式、眼界气度与处事方式，很多时候还真的需要“文化素养”来支撑。

需要学习，需要阅读，需要知识。

蓝染的目光转而落在了君麻吕和千渡身上，常住虚圈的君麻吕本来最适合教乌尔奇奥拉相关知识，君麻吕的文化水平也没有问题，音忍还是有基础教育的。

但一想到刚才乌尔奇奥拉和君麻吕的互动，即使是蓝染，内心也产生了一丝“心累”的波动，还是别让一个人格有欠缺的去影响一个人格不完整的了。

第二个考虑的是烛照千渡，不过想到竹取君麻吕就是被千渡教出来的，蓝染就打消了一半念头。另一半则是因为让千渡就此留在虚圈未免有些浪费，蓝染虽然看重乌尔奇奥拉，但也没有打算只让千渡发挥这种程度的作用。

这件事片刻之间还做不出最终决定，蓝染也就暂且按下不再多说。镜花水月当空划过一周，通往静灵庭的穿界门出现在众人面前，纸拉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银、千渡，先回去了。”蓝染招呼一声，走进了穿界门内。

“拜拜~”银朝君麻吕和乌尔奇奥拉挥挥手，声音愉快地道别，也不在意四只碧色的眼睛根本无动于衷。

“走了，小君和小乌要好好做朋友啊。”千渡笑道，拉门在他眼前缓缓合拢。

“嗯。”君麻吕点了点头，“下次再见。”

乌尔奇奥拉看了看君麻吕，轻轻点了点头，就是幅度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

穿界门内，千渡的属性自动地一键切换，从“虚”转向“死神”，不至于在踏进尸魂界的时候一秒触发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