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注孤生的气质（1/2）

千渡站在虚夜宫的窗前，眺望着外面永恒的黑夜与白沙。风吹过沙漠，苍白的沙粒缓缓地滚动着，将曾经留下的痕迹层叠覆盖。

“在想什么？”市丸银抛给千渡一条浸湿的手巾，示意千渡擦擦脸上的血痕。

“谢了。”千渡接住手巾，见周围没有镜子，于是在自己面前施放了个“镜光”——折射景象干扰对手视觉判断的辅助系缚道。

千渡的身影立刻出现在镜面之上，除了脸颊上有一抹血污之外，真央校服的白色上衣也沾染了点点血色。

拿手巾揉着脸，千渡回答了银之前的问题：“在想五个学生只救回了一个，会不会显得你们五番队办事不力。”

“这种事反正有蓝染副队长操心啦~”银瞧向千渡的侧脸，“咦”了一声，“呀，原来五月同学划伤你了吗。”

千渡掌心凝聚了一团温暖的白光给自己治伤，闻言道：“人家姑娘好歹也是真央的优秀学生，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但她看起来并没有怎么挣扎……”银回忆了一下穿着红裙的少女无力软倒在千渡怀抱中的画面。

细小的伤口渐渐愈合，千渡放下了手给银解释道：“因为我有催眠控制，不过在最后的时刻她恢复了意识。唔，还是我有些小觑五月同学了。”

银看着千渡神色平和的脸笑了：“你还真是冷酷无情呢。”

“哎，银你不要学葛力姆乔和小君啊。”千渡转头看向银道，“那俩一个是虚一个有点感情缺陷，误会就误会了，难道你也以为五月同学喜欢我吗？”

“嘛，虽然她喜欢的只是自己想象中的‘烛照千渡’……”银想了想道，“但你毫不留情地去打破那份单纯的感情，也确实很残忍啊。”

“……诶，是这样的吗？”

千渡与镜面中的自己对视着，银发蓝眸的少年形象看得久了也就变得熟悉，千渡集中了一下注意力才回想起自己少年时期的模样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傲，彻彻底底的自我中心，被认为是烛照这一代中最有天赋却也最难以出师的弟子。

“你比妖怪还不懂人心，是你度化人家还是人家点醒你？”

得到这样评语的千渡心里并不服气，心想他是去给妖怪普及人类社会常识的，又不是去教妖怪和人类谈恋爱的，“走心”又有什么用？

不过在度过那段重度中二期之后，千渡也渐渐地变得更像个“人样”了，不愤世也不嫉俗，心态平稳温和讲理，竟然意外的好相处。

然而，有一部分本性终究是根深蒂固存在着的。

银有些意外于千渡的沉默，千渡他……终究还是有所触动的吗？银不由得开口打破这片安静：“千渡？”

“在，没事。”千渡同银的视线对上，笑了笑，“我对五月同学的事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所以你看，真正的我确实就是这样。唔……银还愿意和我愉快地玩耍吗？”

“啊，当然。”市丸银笑眯眯地回答，“我们是一样的人啊。”

“才不是。”千渡温柔地笑了，眉眼弯起的好看的弧度，恰如那时惊艳了少女心事的美好，“银可是非常深情的人呢。”

市丸银微微一怔，正待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窗外传来的声音打断。

这时候的虚夜宫还没有十刃，蓝染也还没有正式向虚圈宣告他的存在。因而伫立于沙海中的建筑群除了高大之外，并没有什么“宫殿”的气势，葛力姆乔站在外面“通讯靠吼”的画面竟也非常和谐。

“烛照千渡，快点出来。”豹形亚丘卡斯仰头朝着虚夜宫高大墙壁上的窗洞高声喊道，在他的前爪下是一只犹在挣扎不休的猫科动物——葛力姆乔总算抓到了合眼缘又合胃口的猎物，来找千渡“做饭”来了。

千渡趴在窗口看了一眼，受这种“小朋友在楼下喊你出来玩”的气氛所感染，干脆不走正门直接跳窗：“银，一起来吗？”

“不了，我这边还需要辅助蓝染副队长处理一下公务。”银摇摇头对千渡道，“千渡你也做好随时和我们返回尸魂界的准备。”

“知道了。”这时候千渡已然在半空中了，平稳落地后他朝上方的银挥挥手，“提前通知我。”

葛力姆乔听了千渡和市丸银的对话，不满地道：“你们哪来这么多破事，就不能一次解决我这边的问题？每天都要惦记着你，我也很烦的。”

千渡从豹子的爪下捞过那只等会儿就要上餐桌的小动物，将转换提纯过的灵力灌输进它的体内，一边深有同感地对葛力姆乔道：“确实，我也比较讨厌那种‘家里的猫还没喂’的感觉。”

要不是“饭”还在别人手里，葛力姆乔就要咬人了——“谁特么是猫？！”

“吃吧。”千渡把手里的小动物递到葛力姆乔面前，豹子大吼过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合上，千渡差点就要把小动物整个塞进去了。

葛力姆乔谨慎地闭上嘴，四爪向后退了一步：“这么快就改造好了？”

“哦，因为我最近系统地学习了有关灵子灵压的力量体系，掌握之后自然快得多了。”千渡解释道，“科学，是第一生产力。”

“哼。”葛力姆乔低头嗅了嗅，充满试探意味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