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解释（1/2）

最后，自然是一个都没跑得了。

反倒佐助更担心鼬连个“一二三”都不数就跑掉，急忙使出瞬身术几个纵跃站到了鼬的面前。

这是在那个惨烈的灭族夜后，他们的第一次相见，鼬的小半张脸庞隐在立起的火云袍衣领后，看不清表情。

佐助仰起脸看向眼前这个一直在影响他、改变他生命的人，黑色的眼睛里有水光一闪而过。但他最终也没有也没有哭，只是咬紧牙关道：“你该给我一个解释……哥哥。”

听到这一声的时候，鼬冻结般的冷漠表情仿佛破裂出一道缝隙，那双以万花筒写轮眼姿态漠然看待一切的眼睛里隐隐浮出带着温度的情绪。

在以一手血腥公然叛变的方式离开木叶后，鼬很少回忆过去，但即便如此，佐助那些声嘶力竭仇恨入骨的“宇智波鼬”依旧会罔顾意愿地在心尖划过。

那是他们留给彼此的最后记忆，刀刀见血。

鼬垂在身侧的手臂动了动，抬起手时宽大的袖摆向下滑落，露出指尖。佐助条件反射地向后躲了一下，曾被月读折磨过的身体本能地警惕与抗拒。

看着佐助的动作，鼬微微抬起的手重新垂落，对佐助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为什么背叛？为什么杀死父亲母亲吗？”

“够了！”佐助大声打断鼬的话，“从来不说实话，从来不！那我替你说好了，因为你和木叶之间有……”

冰冷的指尖轻轻抵在佐助唇边，让少年不由地住了口。佐助微微睁大了眼睛，从未想过鼬的温度会这样的冷，那不是记忆里戳中额头的手指，抱起自己的臂膀所带来的温暖。

止住了佐助的话，鼬就要收回手去，然而动作微微一滞，却是火云袍的袖摆被紧紧地拽住了。佐助将那团布料揉成一团握在手里不让鼬离开：“哥哥……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一直都很骄傲的孩子，声音中满是哀求。

鼬垂下眼睛，嘴角绷的很紧，心里却是疼的。再抬起眼，鼬的眼睛已然恢复纯黑颜色，但威力却一点不比写轮眼小，往站在更远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这边的千渡身上掠过，后者不由得感到一股凉气瞬间从头扫到脚。

“要不……我也给鼬你一个解释？”千渡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问道。

鼬拿眼神削了千渡一顿，也知道事到如今想要彻底的隐瞒佐助是不可能了。

“佐助，你确实长大了呢。”鼬低声叹道，手掌几经迟疑，最终轻轻地覆在了佐助的发顶。

佐助身体向前一靠，松开了抓在手里的袖子，拦腰抱住了鼬，就像是回到了隔了一辈子那么久远的从前。

不知鼬是有官方许可还是私自潜入，反正在折返回到宇智波大宅的路上，他们从未被木叶的夜巡队伍所察觉。

千渡缀在那两个亲亲热热挨在一块的兄弟俩的后面，夜虽深了，可千渡觉得完全不需要他这个大灯笼照亮。哎，明明是两个人的电影，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有姓名呢？

不过在这件事上千渡对鼬是着实亏欠，既然鼬想要在安顿好佐助后找他聊聊，千渡就得拿着号码牌排队等着。

“你俩聊，我在外面等。”

进了宇智波家的大门，千渡不再跟着鼬和佐助进屋。佐助这会儿已然把千渡扔到九霄云外了，管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呢。

鼬回头来上下打量千渡一番，轻声道：“确实有点担心你就此走掉，不如……到月读里面等着？”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宇智波鼬……”千渡做了个“拜倒”的动作，“当着弟弟的面，就邀我玩这么重口的游戏。”

“你俩在说什么？”佐助皱眉，催促道，“哥哥。”

“千渡，真的没有下次了。”鼬对千渡道。

千渡也严肃了表情：“我知道。”

鼬点了点头，转身之前对千渡道：“很高兴，你没有事。”

千渡露出一抹笑意，“嗯。”

*

千渡并没有在宇智波家的院子里等——这个距离，还是会一不小心就听到鼬和佐助的交谈的。

他百无聊赖地走在宇智波村落的街道上，在不经意间渲染出几分“寂静岭”主角视角的气氛来。

当然，千渡脑子想的事情是一点也不“主角”。

因为“降落”地点正好就是木叶，千渡就想顺便打探一下志村团藏如今的下落，当然重点是止水那颗被团藏夺走的眼睛。而历代火影的安葬秘密，可能会耗费些时间，但这次可以做些前期铺垫。

满脑子反派思路的千渡虽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但也没有忽略周围的环境。在感觉到有人接近时，很自然地做出了应对。

“晚上好，之前的事麻烦你了呢，卡卡西。”

卡卡西想说的话被千渡这声类似于“今天天气不错”的问候给堵了回去，这种氛围，实在不适合谈论严肃又严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