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进城（1/2）

天亮之后，酷拉皮卡独自回到了村子里送别族人。

“你不去？”佐助目送酷拉皮卡离开，转头问千渡。

千渡在山谷里转了一圈找了些可以吃的果子，指着一个方向告诉佐助：“那边有水潭，水质安全。哦，不需要跟着去，旅团的人确实已经离开了。”

佐助接过千渡递过来的野果：“但有个人陪在身边会更好一些吧。”

“你不是也没有去。”

佐助啃果子的动作停了一停，有些别扭地道：“是酷拉皮卡不让我陪他一起的，而且我确实……”

佐助摇了摇头，将后面的句子同野果一同咽进肚子里。

千渡有些意外地看向佐助：“弟弟，你难得这么听别人的话啊。对了，小酷是男孩子你知道吧？”

“我不瞎！！！”

佐助这回秒get了千渡的“内涵”，气得快要跳起来了。

“你们、你们这些不讲道理的混蛋……”佐助吼完了还不解气，瞪着千渡简直想咬人，“是我不听话吗？明明是你们一个一个只会自作主张，最自以为是的就是你们了！”

发泄了一通的佐助“蹬蹬”跑远，虽然说的是“你们”，可千渡又不能录下来回去共享给鼬听，这一通怼他自己一个人吃着实在是有点噎得慌。

佐助的爆发并非全冲着千渡而去，事件接二连三的发生，总得让人有个纾解情绪的渠道。千渡也没有放在心上，其实佐助有句话说的对，他们确实是将佐助当做小孩子来看待，因此总会带着一种哄孩子般的宽容，却少了平等的尊重。

佐助同千渡的单方面闹别扭持续到酷拉皮卡回来，在见到缓缓走来的金发少年时，佐助急忙快步迎了上去——当然，小表情还要维持着酷酷的模样。

“酷拉皮卡，呃……这么多行李？”佐助看到酷拉拖着的一排箱子，不由惊讶道。

酷拉皮卡应该换过了衣服，但身上仍残存这泥土与火焰的气息，掌心的伤口重新迸裂洇出新的血痕。他亲手将族人埋葬，连同自己的过去一并燃烧消逝。

“我们平素基本自给自足，没有多少通用货币，这些不知能兑换多少钱财。”酷拉看了看自己收拾整理的物品，露出一抹苦笑。

当满心激荡的仇恨逐渐平静，融入每一次呼吸的注脚，酷拉皮卡开始隐约懂得所谓的“平常心复仇”。

“仇恨”是一件漫长的足够贯穿整个生命的事情，在外行走需要钱，购买情报需要钱，追踪蜘蛛的行迹需要钱……这些细节仅凭一时的冲动与刻骨的恨意，是完不成的。

如今也不过十二岁的酷拉皮卡已然感觉到了生活的压力，比仇恨更加现实。

千渡也不了解猎人世界的风土人情，但有些理念是可以通用的，他对酷拉皮卡道：“到时候自然不能简单地就将东西典当掉，可以编造一些噱头把‘物品’升级成‘文物’，酷拉你书读得多，具体怎么设计故事情节就看你的了。”

“……编？”酷拉皮卡愣了愣，完全没想到千渡会提出这么“实用”的办法来。

千渡点点头，继续道：“当然也不能全指望这些财产，坐吃山空可是不行的。下山之后我们先在小城镇落脚几天，等了解适应了外面的生活再向大城市出发，越是繁华的地方就越有机会。”

佐助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等等，你们这是在讨论怎么赚钱吗？”

佐助从来没有为生活费烦恼过，宇智波家族遗留下的财产因为鼬与木叶之间的约定，是自动归于佐助名下的，一般人不能也不敢染指，如志村团藏那种，则看不上这些“俗物”。

而且木叶村作为相对封闭自成一国的职业忍者村落，物价较低，教育免费，佐助连村子的大门都没迈出过，很少有需要大笔现金支出的地方。

千渡则忍不住回忆起在尸魂界时的悲催往事，流魂街的倒数几个街区，那真是“共沉沦”的状态。就算有钱也买不到资源，想改善生活也没有条件，他的日常生存技能基本都是在那一年里刷出熟练值的。

相对而言，在猎人世界里缺钱了，则是又能考猎人执照买了换钱，还能去竞技场格斗挣钱，机会多得简直感天动地。如果不是需要尽快送佐助回去，千渡还是很想多逗留一段时日的。

收拾了行囊，在酷拉皮卡的带路下，一行人沿着山路出发了。

酷拉这次留意到了被千渡带在身边、全身都被斗篷严严实实遮住的……应该是个人吧？

留意到酷拉的视线所在，千渡道：“这是我的朋友，宇智波止水。”

一听这个姓氏，酷拉皮卡自然而然地看向佐助，却见佐助的表情很是纠结。酷拉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就听千渡继续道：“止水因为一些原因，牺牲了。”

酷拉皮卡猛地睁大了眼睛，佐助则默默地看向了远方。

“复活止水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也需要询问他自己的意愿，在安顿好之前，可以先不考虑止水的问题。”

酷拉皮卡：“……”他还是闭嘴好了。

至于佐助，说他成长稳重了也好，心力交瘁了也罢，总之在这类事情上千渡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绝对不会多一个字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