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第十六章 施虐（1/2）

跑出简陋小房子的同时，李川蓦然发现，此处其实就是林家旁边的废弃工地。 黑森森的水泥柱子阻挡着她的视野，只有砖块废墟上的积水映着闪闪的月光。

李川不得不跳进这片废墟，因为实在没有其他出路可选。可还没跑上两步，林肃的大手已经揪住李川的领口。李川转身，一脚踹在林肃腰上，可这人如山一般巍然不动。但这挠痒痒似的攻击却让林肃眉间起瞬间了几分恼怒和怨愤，如同李川是个不听话和不知斤两的小孩。林肃一伸手，就将李川甩了出去。她的身体越过几块水泥石膏，自后狠狠摔在废墟之上。

坚硬的砖块碎片和石子划破李川的手脚和脸，口腔里的血腥味和全身的麻痛让她整个人颤了一颤。可她抬起头，看见自己和林肃已经隔出五六米远，中间还有垒起的水泥石膏板和栅栏，她哪里还管得了这些痛楚，感觉双脚一蹬又从地上跃起，往马路上跑去。

可林肃一脚踏上石膏板，巨大的身躯却如同飞鸟般灵动。只不消几步就挡住了李川的路。只见他拎起李川的腰带和肩膀，真当如同拎小鸡一般将她横举起，然后往下抡。

砰！

李川整个人趴在地上，被砸地动弹不得了。胸口，膝盖，手肘，没有一处不是鲜血凌厉。可比起外伤，五脏六腑被重力挤压，心肺无法正常运作，这让李川根本喘不上一口气。缺氧让李川脑子一片糊涂，甚至已经感受不到躯干的疼痛和伤口的撕裂。

“有话好好……”李川憋出一口气来才张嘴，却只感受到一股猛力抓住她的头发和领子往前拖。李川的整张脸都被扯起的头皮崩地扭曲，她努力伸手捉住林肃的手腕，可她两只细细的手根本拗不过那粗壮的手臂。这一切没有任何技艺可言，完全都是力量悬殊的碾压。

林肃将李川整个人拖到一滩积水前，然后揪住她的头猛然按进混满砂石和泥浆的水中。

“冒犯了。”林肃的语气礼貌，嗓音细柔。

污水倒灌入李川的鼻子嘴巴和眼睛。

又一次按入水中。“冒犯了。”简直是歉意满满，还带了几分陈恳。

尖锐的石子划开李川的额头和脸庞。

又一次按入水中。“冒犯了。”如同只是在为美人梳妆，画上额上朱眉。

咕噜咕噜的气泡和呜呜的声音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