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二百一十七 不变的心意（1/2）

钱玲珑死死抵住朱由检，那根弩箭正中她后颈。 鲜血从动脉里喷涌而出，洒开一片血幕。顾衍怒极，侧手就是一剑，草丛中立刻有人应声而倒。

“玲珑，玲珑……”李川紧紧搂过钱玲珑，急声唤她，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此时的呼喊已经充满颤抖。

“晟哥哥……”

钱玲珑眼睛睁得好大好大，好像要将眼前的人一直看在眼里。她的血和眼泪在脸上混合，铺满了整个侧脸。她喉咙受损，断断续续唤着。

“我早说过，我的命会还给你……你若不要，我就还给你在意的人。”

曾经在寿州，她早就许下过誓言。

“别说话，我让老顾救你，你不要说话！”李川摇头尖叫，便拼命想将钱玲珑往阵法中间挪。

可钱玲珑无力地拉着李川的手臂，凄声哭泣道：“来不及了，我就想和你说说话……你都没和我道别，但我有句话一定要告诉你。我……我骗不了自己……晟哥哥……我好喜欢你……”

就算早知道是女子，但心哪能说关就关。喜欢男子也好，爱上女子也罢，钱玲珑从来就没有糊涂过自己所爱之人到底是谁。

李川看着怀中人，心脏的撕裂感席卷而来。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真的为这个女孩伤心疼痛，明明她曾想弃玲珑于水里不顾，明明她下午还故意不辞而别，明明她一直都在狠心抛弃……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双总是泪汪汪的眼睛在她心里留下了痕迹。少女总是带着满满的心意，甚至还有小精明和狡黠，小心翼翼地试探她，试图留住她。

李川闭上眼睛，泪珠从她自己眼角大颗大颗地滚落。她经历世间百态，看得透情爱本质。可最终李川还是无法练就铁石心肠。

李川终于看清，若是还有机会，她会想要带这个女孩离开这里。若是有机会，她也想要照顾她一二。

李川低下头，抹开自己眼角的泪珠，努力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