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二百一十二章 不破情仇（1/2）

第二天清晨，枯枝落叶组成的山林里传来了窸窣窸窣的脚步声，冰冻而成的白霜和冰片也被碾的粉碎。

刘朔站在上山的小径尽头，目光落在石碑墓前的男人身上。

“韩晏……”刘朔压低声音，生怕激了他。他找了很多地方，最后找到这里——如玉的墓。灰青色的石碑上，还是写着韩晏之妻，只是“如玉”旁用有着用石子划出的深深沟壑。

凹凸不平的沟壑上沾着褪成褐色的血色，一笔一划写着他妻子的真正名字：薛卿。

韩晏斜靠着墓碑，蓬头垢面，灰衣里面翻出那天夜里的喜服，如今破烂且肮脏，原来他一直没有脱下过这件衣服。刘朔小心翼翼地靠近，却大吃一惊。

他散乱的发丝之间，露出的竟然是半张血肉模糊的侧脸。

刘朔快步上前，半跪在韩晏面前，伸手撩开他的头发，失声道：“韩晏，这……谁干的？走，我带你下山找大夫。”

韩晏缓缓抬头，似乎这才认清眼前的人。“刘朔？”韩晏喃喃，他的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刘朔是三人中和他们接触最少的人，和顾夕赟与李川比起来，他与刘朔最多算一个相识。可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是这个最不相熟的人站在自己眼前。

韩晏看着刘朔焦急的神情，忽然勒紧刘朔的手臂，呢喃问道：“薛卿的脸，是不是这样，是不是和我一样……我杀薛卿，如玉又杀了我，我们三个人都埋在这里了……”

刘朔终于意识到，韩晏还是疯了。

刘朔抓起韩晏的手臂，要将他带离这里，但是韩晏忽出神力，竟然将他撇到一边。刘朔气急，大声喊道：“你没有杀她！你不要信李川说的话，是……”

可“顾夕赟”三个字无论如何都无法出自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