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一百六十四 案起（2/2）

“放我出去！你们这些狗杂种，放老子出去！扇娘！老子要去找扇娘！”昏暗冰冷的刑房里，阿贺被捆在木架上，身上尽是血淋淋的鞭痕。

啪！狱卒又是一记鞭子甩在他的肩膀上。阿贺惨叫一声，声音歇了一歇，却又继续臭骂起来。

狱卒正要抬鞭子，突然听见身后廊道里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还有钱瑜的声音：

“停一停！阿贺，有人来看你了。”

阿贺抬头，正见到钱瑜和韩晏走进来。韩晏满脸担忧，见到阿贺伤痕淋漓，立刻扑上前来。

“韩晏，韩晏，你终于来了！”阿贺穿着粗气，见到韩晏后他明显放松下拉，也露出来了强烈的虚弱感。“我知道薛当家不会弃我不顾的，我知道你是要来救我出去的！”

韩晏赶紧劝慰道：“阿贺别急，薛当家起不来身，我便来替她看你。若你有冤屈，如今我请钱大人在这里，你把所有事情好好说。”

阿贺满脸感激，放低声音，却仍然急迫道：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啊！我压根不认识那女的！昨日我去安柳巷寻扇娘，诺，就是我前几日与你说的姘头，我那鞋子，就是她做的。我俩昨日夜里亲热，便一同睡下了。可今天一早，我醒来一看，我怀里搂着的不是扇娘……是……是别个女人！那女人七窍流血已经去了，我自己吓了个魂飞播散。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巡街的捕快已经来了。”

这时候钱瑜转身问一同进来的一个捕头道：“你说说今早怎么回事？”&#8232；

那捕头握拳回道：

“今早卯时，属下与下面兄弟按例巡街到安柳巷。我们听见屋子里有人尖叫，声音尖锐恐惧，我们便冲进去看。看到的，正是他说的那个场景。仵作刚刚来的消息，说那女人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身上有……淤青伤痕，气血上涌，怕是床事引了心病，睡梦里头去的。至于他说的什么扇娘，我等倒是并未发现。不过，问了邻里，说是这屋子租客，确实是个唤作扇娘的，是个暗娼。”

钱瑜问：“那你们怎么知道那死去的女人，是王员外的三姨太？”

捕头回答：“属下刚刚押了犯人回来，就碰上王员外击鼓，说是家里三姨太卷了祖传玉如意昨夜不见了。我听他描述三姨太的长相似乎就是早上逝去之人，便领他去看，没想到，还真对上。还有那玉如意，后来我们在床炕下灰里，真扒出来一个如意，正是遗失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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