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一百四十章 死路（1/2）

“桥翁没有儿子，你记得吧。他孤家寡人。”李川说。

“是我创造出来虚幻的权力害了他，他这样无后的孤老，本来最不该上山。因为一旦出事，我是指任何事，没有家族庇护的人都是首当其冲的替罪羊和牺牲者。这个时代在这个国家，家族有时候比国家还重要。一个没有后代的老人，死了也无人替他鸣怨报仇。”

“还有那个第一个死掉的男孩，叫什么来着？就是那个头被撞坏的孤儿。一样的道理，没有山下家族长辈的庇护，没人会在乎一个孤儿死活的，可有可无而已。”

“至于郑石匠一家，他倒是清楚家族的意义。可他恐怕又高估了家族的意义。你提到了宝儿的奶奶，可是……宝儿的娘呢？哦，不对，宝儿应该不是她亲生的吧。还有他同族的那个年轻人？你见到这两个人了吗？”

韩晏眼神中的情绪复杂：“我没见到。”

李川挑挑眉：

“那让我大胆的猜想一下……当然只是猜想罢了。郑石匠依仗着家族的小集体的确比其他所有个人都要大。但是在绝路之前，其他个人却又会都聚成大集体起来针对他们，这就意味着小家族优势全无。

假设我是那个同族年轻人，我知道自己属于郑家的小集体，但是不脱离又意味着被大集体攻击，那我……当然会抛弃家族小集体。至于那个女人，既然不是自己的骨肉，死一个孩子又有什么问题？”

李川又说：“可我只有一点不明白，那个女人如果是和他们都在一起，就意味着她会成为接下来被吃掉的首选目标之一。如果她或者且知道了这点，就不会和其他灾民一起走。除非，那些灾民有什么可以作为交换？”

韩晏突然睁大眼睛，高声道：“一条路！他们说找到了一条路！在北边，要翻过三座山。”

李川有些惊奇地转头去看顾夕赟。

顾夕赟哼了一声，道：“不可能，没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