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一百一十章 我在看你，你在看谁？（1/2）

李川站在隔窗外，自以为无人发现。（）她眯起眼睛，偷偷地看着场上笑哈哈正指导动作的朱由检。她手指在裙侧不由自主地画动，似乎在潜意识下要将朱由检的一颦一笑，脸上身上的每一寸弧度线条都记录下来。

曾经的周岚，也画过许多朱由检的画像，而所有的画像都在最后那一场灾难中被销毁，乃至后世史书再找不出朱由检的真正画像。那场灾难后她很快就转世重生，也许正是因为山河破灭犹在眼前，她对第九世的情爱和朱由检迟迟无法放下，以致最后走上不归复仇路。

那一天，刘朔问她是不是把所有守护者都看成同一人。其实不完全是。她从来没有把朱由检和任何其他转世混作一谈，仿佛他是和那些守护者们不相干的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朱由检自生而来的魅力，还是因为那场国破家亡的铭心刻骨，还是因为后一世她的固执，而导致朱由检极其特殊于其他人。

些曾经的爱恋，浓烈而美好，然而在岁月而不断重生的记忆中，已经退散。可是，当那一日，她从新见到周岚，似乎一切都回来了。她在第九画社里的抑郁和不正常，正是由于此。

当见到周岚和顾衍时，李川已经有强烈的预感，朱由检会出现的。即便他无法来，但他仍然会用自己的方式暗暗照顾自己三人。而进入寿州后，县衙县官对自己的任性行事表现出来的包容更加明确了自己的想法。也因为如此，那日在乡绅面前，她才敢吹得出“上头有人”的牛逼。

朱由检如今只是个闲散王爷，而朝内宦官把政，他的权力也不过只能保护自己三人在小小县衙里任性无忧。可这次，他竟然能够送三十五车足量的粮食来到寿州，躲避开明朝的腐败内耗，足可以断定他确实是花了大力气，甚至牺牲掉许多的益处才能得到这些便利。朱由检这个并不受先皇喜爱的皇子自封为信王便不问朝事，每日都和佳丽美眷，杂耍逗乐混在一起，脸上总是那番玩世不恭，毫不正经的模样。而这张面具之下，有多少在朝政上的心酸痛苦，失望无助，却只有和他走的最近的周岚和顾衍才清楚。

而也正是这个时候，周岚才开始爱上朱由检的吧。

而自己这一世的刘朔呢？

李川十分确定自己对刘朔并没有那种想法。这倒不是因为刘朔并非自己心中情人的样子，而是因为。。。。。。李川实在已经没有什么所谓对情人爱人的需求。从第十二世开始，她就发现自己无法再去爱上一个人。她的心态越来越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枯老的枝丫已经开不出什么桃花嫩芽了。在第十二世的婚姻，只是成为了一种生活方式，不过为了满足那一世家族繁衍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