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四章 【最后的决定】（1/2）

有一盏清冷的灯挂在巷口，不知道在等谁。

齐菲慢慢地走进这条宽阔的巷子，站在这盏灯下，抬头看向被两旁建筑割出的一方夜空。她的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颈上隐隐有几片红色淤痕，身上仍然套着那件厚厚的外套。

过了这条不到十五米的巷子，就会走出别墅群，回到马路上。

该回家了。齐菲想。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迈出那一步，双腿一软，支撑不住，往地上跌去。

虚空中探出一双手接住她，齐菲撞在一片柔软的胸膛上。齐菲抬头，无力地笑道：“我见过你。在公司。”

李川抱住齐菲，将她安坐在墙边，微微笑道：“没错，你是见过我。不过不只是公司，还在十三画舍。”

“十三画舍？”齐菲没有气力，只能靠在李川肩头。

李川一边脱下身上黑色的连帽外套，裹住齐菲，一边说：

“是的，十三画舍。你来向我讨要一个机会，而我现在是来还你一样东西。”

说完，取下背后的黑色画筒，从里面抽出一张水彩肖像画。画上面一个马尾辫的女孩在笑，笑起来有月牙般的眼睛，明媚而快乐。

“很难得看见到有人拍证件照都拍得好看。”李川看着画，点评道。“你中考准考证上的照片，记得吧。”

齐菲看向这张画，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曾经的相遇，曾经的恋人，五年后自己和那人的成熟模样，全部都回到了她的脑海。

“你和他，终究没有摆脱这样的宿命。”

李川把绘着金色图腾的连衣帽给她齐菲戴好，替她挡住冰冷的穿堂风。

许久，也不知到底是多久，齐菲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些神采。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说，我又抛弃了他。现在，我才知道，我终究没有选择他。”这句话没有半点情绪，只是一句陈述。

“以前，你是因为家世。现在，你是因为父母的亏欠。其实，在我看来，不过只是心态而已。你要是觉得自己觉得和他是平等的，那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的。”

齐菲抬头苦笑。

李川也苦笑说：“当然，话虽说如此，但是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真的不顾忌外界，守住那份心。”

“李小姐，”齐菲说。“于一城知道那时候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