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变故 上】（1/2）

这些天最觉得莫名其妙的是于一城。酒宴后的第三天，原本天天能碰见的齐菲再没显身，据说是去了日本观光旅游一个月。

齐菲上飞机后的一星期，于一城联系不上她，不禁觉得着急，终于忍不住去齐升禹和何燕办公室里询问。可是连去了三天，也不见这对夫妻的人影。

同时，于一城的运气似乎变得非常的差。原本马上就会被升职加薪的他，在一次重要的业务中出现十分蹊跷的失误，让公司蒙受损失。对方合作公司要求解除于一城职位，但在何燕副总经理的辩护下，只是降职，最后决定还是离开原来的营销部门进到由何燕负责的财务部门下。

这件事来的突然，等于一城反应过来，惩处结果已经下来，木已成舟，只好离开工作四年的部门进到财务部。于是，一切只能从头学起，但好在他数学和逻辑思维向来很好，对计算统筹也很有兴趣，所以上手竟然比原来的工作都要快。

财务部直属何燕管辖，又感激她力排众议保下自己，于一城便是更卯足了劲上班，常常留在公司里加班夜。尤其是一天晚上，于一城查账加班到天亮，临上班前才躺在小隔间桌子打了个盹。这时，进来几位男白领，估摸比于一城打两岁，进了办公室放下公文包就聊了起来。

一个又高又瘦如同杆子似的先生似乎正在延续进门前的话题：

“小丁，你别看我们财务部个个都死气沉沉的，其实都有大花头在搞。”

另一个要身材要匀称些但吊着大勾鼻子的先生说：

“高哥，你不会说的是从营销部转来的于一城吧。”

“没错没错，你都知道了？”

“最近大家都在说，说他和老板的女儿。是不是这事儿。。。。。。”

“我告诉你啊，”杆子先生神神秘秘地瞧了一眼门外，才转过头压低声音继续说道。“那毛头小子现在毛都没长齐，也没什么学历，先前上头定了他做营销部的经理，还不都是托老板女儿的关系。别看他那副小白脸样子，心里头可深了去了，不然这么多年怎么都没人知道这事儿。”

大勾鼻子先生打断道：“我是新来你也知道，但是我听说他在这里也有好几年了，业务能力都很好，说起来也该有这个资格吧。”

杆子先生有些恼怒自己的话被人打断和质疑，皱眉铿锵道：“我和他同一年来的，虽然不在一个部门，但是总比你清楚一些。他高中都没毕业，听人说以前还是小混混。你知道我是z大研究生毕业的，我也是在这里做了五年了，从没听说过工作五年就能拿那种福利的。当然我也不是说要用学历论英雄，但终归是有些关系的不是。。。。。”

大勾鼻子先生又打断说：“哪种福利，哪种福利？”

杆子先生伸出手在桌面上比了个数，引得大勾鼻子惊呼一声，又问道：“可是除了基本工资，营销的人不都是拿业务提成的吗，业务做下的多，奖金才多，不是吗？”

杆子先生斜了他一眼，切道：“你傻啊，那些大客户，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一个小子给搞定了，还不是上头给自家女婿的。这叫作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诶，这小子真好运，把了妹还赚了有钱的岳父，以后我看咱们都得喊他一声老板呢，现在赶紧巴结住了吧。”说完，斜眼讥诮地回头往于一城办公桌上看去，却愣住了。

办公桌上，于一城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正直眼看着杆子和大勾鼻子。

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僵青色的脸，于一城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曾经自己离开高中时，可不也是这样被冷嘲热讽一番的吗？当时，他是怎么做的呢？

他站起来，如同回到了那天，面对着自己的老师和好友。所有的人的嘴脸如此清晰，每个人的讥笑也更无掩藏。于一城这些年性子被磨了不少，没想到临了碰上这事终究是触了他的底线。

杆子先生阅历深些，比大勾鼻子稳得住。他本想遇见这事儿，双方总不好撕开脸皮来，无非以后私下较劲些。但出乎意料却见于一城正神情不明地朝自己走来，丝毫没有息事宁人的样子。杆子咳咳两声，转身要走，却被于一城掰住了肩膀。

“走什么？研究生先生？”于一城冷冷问道。

杆子要比于一城高一些，但身材细瘦，更没什么力气，带着金丝眼镜，过于文气，这比下来，气势就弱了半截。杆子看着于一城，心里虚得没法，只能强撑着语气佯装怒道：“怎么，敢做还不敢说了？前几年你藏得忒好，但总有包不住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