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青染离开（2/2）

青乐看着她，眼神却还是散漫着的，没有焦点，隔了许久她才说道：“归灵······”

“怎么了？”归灵担忧的看着她。

“青染······走了!”青乐的声音很轻很轻，她的目光依旧是没有焦点，整个人都愣在哪里。

“什么？”归灵一脸的惊愕，她呆滞的看着青乐，“怎······怎么······可能······”

“我要走了。”青乐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了，她低头看着归灵，“青染走后便是我，我该走了。”

“青乐······”归灵看着青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一旁的狐九天看他们那个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却很清楚现在的他应该不出声的。

“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从离开青莲之后我就知道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只是没想到它到来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青乐的声音依旧很轻，轻不可闻，像是缥缈的仙音。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们谁都不能退缩了。归灵，青神就摆脱给你了，我要去天界找青莲了，以青莲重情的性子现在应该很难过吧？”青乐站起身来，她抚了抚归灵落下的碎发，对她说道。

“青乐······”归灵张张嘴想要劝她，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青乐能晚一点再走么？”归灵轻轻说道，就怕青乐不答应，“千年之前我们一起酿的醉铃仙已经可以拿出来喝了，喝完在走好不好？我不去天界了，就当这酒是我为你送行。你帮我带一坛给青染，就算我祭奠她了。”

青乐看着她，半响才点了头。三个人沉默着回了妖王宫，在妖王宫的梅花林里，归灵挖出埋在树下的酒，拆开来是香味扑鼻。归灵给青乐倒了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对碰一下杯子，归灵说道：“这杯酒······为你践行，如果可以真希望还能与你们做姐妹，永永远远的姐妹。”

青乐看着她，没了往日的疯疯癫癫，只是苦涩的笑了起来：“我们永远是姐妹。”青乐一口把酒喝光，拿着一边带给青染的酒，转身就走进了空间裂缝。

归灵没有去追，她只是坐在远处，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脸上的泪是怎么也止不住，她知道的青乐这一去就是去送死的，还是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灵魂，魂飞魄散，世上再无青乐。

“娘，青乐······”狐九天站在归灵的身后欲言又止。

“青乐去做她该做的事情去了。”归灵的声音很轻，就像是青乐这一次只是离开一会，很快就要回来，“她这一去，我们就再无见面的机会了。九天，去山上在墓的旁边从竖两个碑，刻上青乐，青染的名字。”

“娘······”听着归灵这么说，狐九天倒是愣在哪里。

“青染、青乐是心甘情愿的，她们不会后悔。而我只是担心那个青莲，青莲最重感情，她这辈子上辈子，都是为情所困，上辈子她还有青乐、青染、青神陪着，而现在这三个人都要离她远去，而且是因为她才会魂飞魄散的，这要青莲承受多大的痛楚才能活下来啊！只是想想我就觉得心疼，可这一切都要青莲来承受，她大概是要被逼疯了吧？疯了也好至少不会痛苦，要是没疯，青莲就是每天身处炼狱，受焚心之苦，感情有多深就会有多痛，青莲······“归灵无意识的抬头看向天空，看向远在天界的青莲，她是真的心疼了，这样子的痛苦不管是能不能承受下来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青染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青莲都处于一种呆滞状态，谁叫她都没有反应。直到青乐到来。

“你都知道了？”

“······嗯。”

“要恨着青染。”

“嗯。”

“有多爱就要有多恨。”

“嗯。”

“青染最怕的就是她来这个世界上一趟，在她离去之后去谁都不记得。”

“······嗯。”

“你不能再退缩了，已经没有回头的路让你走了。”

“嗯。”

“青染之后，就是我，我会找个好机会的。”

“······”

“不管多痛苦，你都要承受下来。”

“······嗯。”

“青莲，你要振作起来，让你成神是我们所有人的愿望。我知道你不愿意，也知道你不想我们离开，但是这一步必须要走。因为你爱我们的同时，我们也爱着你，你不成神就会被合二为一恢复好的灼妖灵玉吞噬神魂，这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

“我知道的。”青莲的声音极轻，若不是青乐与她心意相通也无法听到这一句话。

青乐看着她良久，上前一步将青莲拥入怀中：“对不起，我们明知道这么做是最让你受伤的，可我们还是这么做了。”

青莲不说话只是任她抱着，就像一个精致的人偶娃娃，看着让人想哭。青莲本该是灵性十足，娇俏可爱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人偶，不哭不笑，目光呆滞毫无灵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