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迷醉无限云溪阁(1/2)
12迷醉无限云溪阁
他为涟漪涂完药,便起身去书桌边批阅奏折,我闲着无事,就站在旁边替他研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他随口支应,注意力却全部在奏折上,飞快的翻阅批注。
我自己一向坐不住,既贪玩又怕吃苦,所以对于琴棋书画上面实在拿不出手,此刻看他写字,不知不觉就感到是一种享受。
因为写字时运腕不断翻转以及肘推动时力量的大小,会使墨流不均。更因翻腕时笔心也跟着调换方向,行笔速度极快,在调向的过程中,墨还来不及从笔的根部流向笔尖,所以在上下点画间也能写出燥润来,即上一笔润,下·一笔忽然变燥,再下一笔又润了,这个方面一直让我头疼。
可是看漠源面前堆积那么多奏折,他随手要写下自己对天下事的决断,又要兼顾字迹的燥润浓枯,换做是我,早就顾此失彼,一团狼藉了,他却游刃有余。
我怕他无法分心几处,便不再说话,只专注的研着墨,欣赏他写字。
长锋羊毫在他手里运转如意,往往十几或者二十几字,其间并未蘸墨,全靠腕运的翻动,他将一个个字写得又润又燥。墨色变化生动,对比度强,立体感也强,精彩之极。
这样的墨色变化有极大随意性,不靠主观做作,而是随腕变化,它是最符合“带燥方润,将浓遂枯”之墨趣的用墨法。
我记得小时候太学院的师父说过,用墨之法,不宜蘸墨太多,否则写出的点画肥而少骨,黑气太重,见之使人气闷。也不宜蘸墨太少,使线条干枯,抛筋露骨,墨不压低,作品又显飘浮,总不见贵。
而我眼前这个家伙,简直是深得用墨之精髓啊,一手草书行云流水出神入化。
也许,练习书法也不是特枯燥的事情?我暗自思量,忍不住放下砚台,凑到他身后细细观摩他怎么运笔。
随着我身子前倾,缕缕发丝瀑布般倾泄下来,落在他身上,有几缕还拂到他脸侧。他眸光明亮润泽的回头看我,我有些不好意思,而且猛然惊醒到自己身子紧挨着他的后背,姿势很暧昧。
我赶紧直起身子,想要保持该有的距离,他却一伸手,将我捞起,放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他微笑道:“你是不是想学习书法?来,我教你。”
他拿起我的手,一边运笔,一边讲解:“写草书时一般蘸墨不能一下太多,要‘不过三分,不得深浸,深浸则笔弱无力’。也不能蘸一次墨写—个字,这样写出的草书其气必不能连贯。故应蘸墨三分后顺其自然地去,中间不作停顿,至墨已枯时再去蘸墨。墨色的变化掌握在有意无意间,不做作也不是毫无考虑。”
温热清香的气息吹拂在脸颊上,我心思不属,脸越来越烫,心猿意马的随口嗯了两声。
真是要命,这样亲昵的姿势,我怎么专心练字呢?
我悬腕拿笔的手,还有空着的手,都被他的双手握着,整个身子也都在他的怀里。这简直是把我放在火炉里炙烤嘛,我能感觉到自己全身发烫,快要融化在他怀里。
“用墨的方法也要看笔毫的硬软、纸的厚薄……要使点画能有骨有肉,血脉调和,在此基础上再作多彩的变化。”他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忽然停了下来,左手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让我转过头来,面对着他。
他微笑着凑近我的唇,蜻蜓点水一吻。
似乎一道电流贯穿我又烫又软的身体,我呢喃道:“好想……”
他的吻绵密如雨的落下来,渐渐加重力道和深度,墨莲的清香和甜丝丝的滑腻让我浑身颤栗,他也有些克制不住,双手隔着衣料用力摩挲着我周身,如滚烫的两道火流,肆意吞噬我的意识。
“汐,去别的房间好吗?”他在我耳畔低声问,声音喑哑焦渴,几乎不等我回答,就想抱着我起身。
去别的房间做什么?我混沌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本能的想要拒绝,却又舍不得这缱绻如蜜的感觉,闭上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不知道沿途有没有侍卫看到我们,我不敢睁开眼睛求证,任由他抱着,一路上依旧唇齿交缠难分难舍。
虽然意乱情迷,头脑有些昏沉,可是我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知道如果不拒绝,将会发生什么。
然而,一想到他的卧室里,现在躺着别的女孩子,他为她全身擦药涂抹,我有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酸痛妒恨。
反正想要让喂养成功的枯石蛊进入他身体,必须得以这种最亲密的方式,我早晚都要走出这一步,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一段时间而已,没什么,真没什么吧?
直到我的脊背挨着柔软丝滑的沁凉床褥,他压了上来,我才惊慌的睁开眼睛打量四周。
室内一片淡雅的青绿,房子、桌椅都是竹子所造,新绿色的床幔窗纱,窗外松竹和月桂的清影摇曳,水声潺潺。这座竹屋,好像是建在水上吧?
夏末的熏风伴随着松竹的清香,一阵阵透过四边的窗纱漫进来,他亲着我低声问:“汐,你愿意吗?我不希望你有丝毫委屈和勉强。”
真是个齿颊含香的男子啊,墨莲和清茶的气息在唇齿间缭绕不散,如蜜的清甜亲吻仿佛无止境的电流一波波袭击着我全身每一根神经,和着窗外植物与溪水的清芳,使我仿佛置身梦境,深怕一个不小心,这梦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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