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他们（1/2）

寒露这春分笑着流泪。

春分望着寒露的眼泪，他觉得自己的眼眶又开始热起来，他对着寒露道：“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去讨饭被人欺负吗?”

寒露点点头，他怎么会忘记，当时天冷，他们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立春带着他们去外面讨饭，当时他们一个个的衣衫破烂，经常受人白眼。

“那时候我们叫立春是老大，没想到他还真有一个老大的样子。”春分回忆道。

寒露点点头。立春这个老大一直都对他们很好很好。

“其实我当时叫立春老大的时候是不愿意。虽然我们当时都穿的破破烂烂的，脸上脏兮兮的，可是我还是能看出来立春长得太过秀气，觉得他没有什么威严。我私下里还找过立春抗议过，立春用半块馒头就收买了我。有什么好吃的他都让给我们。我就想秀气就秀气吧，对我好就行。寒露，你说当时我多自私啊，只想着自己。从来不曾在立春有没有吃饱过。”春分想起以前，他眨了眨眼睛，不想让泪再落下。

“还有这么回事？春分，立春虽然秀气，但是他真有那种当老大的责任心。我们还没去山庄的时候，立春没少照顾我们，饿着那是经常的事。当时我受欺负，他就拉着我去找人家理论。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还是倔强的让别人给我道歉，我在一旁只知道哭，都忘了上去帮忙。你说立春他会不会怪我当时没有帮他。”寒露回忆起以前，他的一只手蒙着脸，不想让春分看见他的泪。

“立春不会怪你的。这些年来立春对谁都那么好，尤其是对清明，他可偏心了。我都不知道他喜欢清明。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他为什么要练流水青云剑。清明的流水青云剑的最后一招总也练不好，立春在这套剑法的悟性比清明高，他肯定因为这没少接近清明。”春分笑道。

“没想到立春这家伙居然还有还重色轻友。”寒露流着泪笑道。

“看不出来吧。现在，也算是了了立春的一个心愿了。”春分说道。

“春分，你能告诉我，你见立春最后一面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的吗？”寒露捂着胸口道。

“你想听？”春分他嘴唇有些发白，他轻声问道。

寒露点点头，他没有机会看到立春最后一眼，但是他一直都想知道立春他最后...最后的模样。

“答应我，不要哭我就告诉你。”春分道。

“我才不会哭，立春说我们都是男儿。男儿有泪不轻弹。”寒露想起立春说这个话时的神采飞扬。

“好，这可是你说的。”春分笑着道，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天立春身上全是血迹，他的嘴角扬着，清明把他抱在怀里。你知道吗？当时我以为立春是昏迷了，可是清明抱着他，他怎么都不肯醒...

我不知道立春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看到立春嘴角微笑，像是他以往那样笑着。我想立春他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应该没有经受什么痛苦吧。立春最后也不知道清明抱着他的时候亲了他，他要是知道该有多开心啊......他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寒露，清明心里是有立春的。你说他会不会知道啊?”春分的泪慢慢落下，他才和寒露说了让他不要哭，自己却忍不住流泪。

“立春一定知道，他一定知道。立春难得重色轻友一次，他那么爱清明，一定会知道的。”寒露听得泪如雨下。他记忆中的立春一直都是温文如玉的模样。他想，在最后的那一刻，立春是幸福的，他终于等来了他爱的姑娘。

寒露和春分相视一笑，他们两个人脸上都有泪。

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寒露和春分望着蓝天，阳光折射出的光影，让他们好像看到了立春的笑脸，笑的那样暖，那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