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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就是我我就是防盗章
最近因为换工作加班太多所以更新会比较晚,这个防盗章先设置定时发表,今晚的更新还在写~等不及的小天使可以明早来看,谢谢~~~
今天放某个穿越文的开头……不知道看这样会有兴趣看嘛
灰扑扑的天,风冷得很,山路上回荡牲畜的吭哧吭哧的喘气声,套杆上毛发稀拉的瘦马这才跑了两趟,口鼻喷出的都是大团大团的白气。
阮冬将脚下的包裹往马车旁边干净一点的下脚处挪了挪,得了旁边一个抱孩子女人的白眼。
说是马车,就是一个木板车上架了两条长凳,头顶就是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塑料布,隐隐还能从黑渍中看见“三天催肥,半月出栏”的猪饲料广告。
后面一个太婆见状念叨:“小姑娘,你这可不行,山风透心,得把围巾裹到头上,喏,这样这样来……”
阮冬将她手里的围巾扯回来,客气笑了笑:“谢谢阿婆,我不冷。”
“这还不冷啊,瞧这嘴巴都给冻紫了。”
阮冬没吭声,只是将自己的棉服拉链拉到下巴上,一不小心卡了肉,她倒吸了口气。
这棉服是临放假时在淘宝上买的,花了她攒了两个月的生活费,从车水马龙的大城市到这样原始闭塞的小村落,恍惚有种异世为人的错觉。
这条路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每一次走心里都格外沉重,今天尤其如此。
本来今年寒假也不预备回来的,大学里到了放假前,总会有很多过季的衣裳裤子扔出来,她每次都要提前半天到城另一边的师范大学去捡,不然同一个学校,撞衫了那也太难看。
结果,还没有考完试,母亲一出电话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她哥哥马上要娶媳妇了。
阮冬听见这消息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心头一慌,她那哥哥,大她半轮,长得高高大大,却是个傻子。她小时候没少被他打,常常好好的没头没脑上来就按着人打,阮冬小时候总是背上脸上青紫一片。
很长一段时间,她看见他都发怵,还好很快就到入学年龄,山外镇上的校长挨家挨户来做工作,又免了午餐和学本费,她这才顺利入了学。
之间种种求学心酸和压力真是一言难尽,虽无九九八十一难,差不多也到唐僧取经那样的程度了。
高二的时候,她家里琢磨给她哥哥娶媳妇,一没新娘二没钱,就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得亏老师死拦着,校长又请了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出面,这才让她继续读了下去,最后竟真的成了这山村里头一个大学生,正儿八经的一本,大学后又年年奖学金,助学金加上兼职,除了生活费不说,每年还能余下钱来,一来二去,家里也不多说了,甚至因为她如今在大城市,有的事情还特特要打电话问问她的意见。
今年八月的时候,母亲又一次给哥哥相亲失败,便打电话给她念叨着找四黑兄弟给介绍一个“听话的”。
那个四黑说的是介绍,其实说到底干的就是拐卖妇女的勾当。
阮冬大惊,连忙劝母亲,甚至允诺将来父母不在了,她会照顾哥哥。
“你一个丫头片子,你怎么照顾?你哥哥没个一儿半女,老了你去给他端屎盆子?你愿意,你婆家人能愿意?”
阮冬便同她讲护工和养老院的存在和作用。
“说到底,你还是不用心,那你自个都嫌你哥哥,别人能尽心?”
阮冬母亲说的用心自然是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远远,走廊传来同学说笑声。
“反正,妈,这事我不赞成。”她压低声音。
“读了两天书,你就要上天,你还不赞成?要不是你非要读这劳什子书,你哥哥呐,现在儿子都有了……”
她说的是小时候定下的换亲的事情,最近那小伙子听说在外面开货车,挣的钱可不比一个大学生少,听得阮母心里总不是滋味。
“我都给你黑四叔说了。”
阮冬心口一窒,喊道。
“妈,你那是犯法的!”
“还没嫁人胳膊肘就往外……”
“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为大家好……”
“犯不犯法我不知道,反正,你哥要再结不了婚,我就要犯病了。你要你妈犯病还是犯法?”
“给他买媳妇就好了?你们能护得住他一时,能不能护一世?他这样的情况就算结婚也不受法律保护,更何况是买来的姑娘,你也有女儿,哥哥这样子不是祸害人吗?对不对?妈,听我一句劝,以后有女儿照顾你们,大不了以后我都不结婚……”
“你……真是跟你说不清楚!算了,算了,当我没说,电话费贵,先不说了,你自己在外面注意点,别尽吃馒头素菜。”
啪的一声,电话挂掉了,寝室门外响起锁眼移动的声音,阮冬心里发涩,手里握着话筒的关节一寸寸白,将座机放好。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了,没想到过年前后,阮母电话又来,这一回,却是告诉她这么一个惊天“好消息。”
一路上从地铁到火车再到大巴,最后到了镇上,再换交通工具就是摩托和大马了,马要便宜三块钱,她拎包上马车捡了个旁边的位置,捡来的行李箱上面带子断了,用针线细细密密缝好,不留意看根本看不出。
在城里又将息了一学期,脸上的皮肤也细腻了许多,两个大姐一阵一阵瞅她。
“妹子,过来看亲戚?”
“回家。”她笑笑。
“回家?哟?”方才那抱孩子的女人嗤的一声笑出声来,“这一过年,大包小包,好多在外打工的妹子回来咧,一回来,那穿的用的跟不要钱似的,外头这女人挣钱容易,更不想着家咯——”她特意强调了这女人挣钱容易几个字。
阮冬听了,倒也不生气,只有条不紊附和说:“看来这位婶娘深有体会。”
“……”女人愣了两秒突然回过神来,脸色一变,张口就开骂,“死女子,哪家爸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什么德性,跟大人说话,阴阳怪气。”
坐在阮冬背后的老阿婆立刻隔开两人劝道:“都是一个车上的,乡里乡亲,竹子连竹子,一人少说一句。”
“谁跟她亲戚。”两人异口同声哼了句。
赶车的人没吭声,马吭哧吭哧跑,一个村子过了边,没人下车,又一个,还是没人下车,最后眼看就要到阮冬家了,还是没人下车。
一直到了村口,阮冬妈穿着一身红站在棵歪脖子树下面,脸上笑得跟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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