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我看不懂！（2/2）

鬼王却是前几步，他低头看着莫燃，莫燃稍一抬眼，看到了那双深邃的眼眸，在莫燃的认知里，鬼王即便是站在她面前，甚至睡在她身边，他都是神秘的，遥远的。

好像那双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动的帘子，将他的思绪全部关在那漂亮的羽翼之，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么，莫燃从来没有见过那扇窗。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看见了，那双眼睛幽深的望不到底，可只看一眼，却好像被攫取了灵魂一般，所有的一切在那双眼睛里都无所遁形。

那是一种无声的侵略，是属于强者的掌控！

莫燃不怕这样的眼神，可却介意这样的眼神，因为鬼王能一眼看穿她，可她却无法看透他。

如同此刻，莫燃不懂是什么能让鬼王欲言又止。

最终，鬼王道：“乖，好戏以后还会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鬼医打断了，鬼医用他特有的、好像时刻都保持冷静的语调说道：“王，可以开始了。”

鬼王没有动，他只是看着莫燃，忽然，他也低下头去，准确的吻住了莫燃的唇，而且含着她的下唇一吸，舌尖又在她的唇扫了一圈，然后才离开。

他的动作太突然，以至于离开之后莫燃才反应过来瞪向他，同时下意识的看向白矖，莫燃总算是有点自觉了，她现在可是白矖的女朋友，这样被人调戏了，而且是当着白矖的面，她有点觉得对不起白矖了。

而鬼王只轻轻的舔过自己的唇角，他直视着莫燃的双眼，道：“亲爱的主人，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是你的霊，你都是我的主人，一辈子，永远永远都不会变！”

那语气霸道而专横，莫燃以前不是没有听过，可这一次，那语气残忍的狠意，隐隐的偏执，却让她生生一愣！

说完，鬼王便一闪身，身形已经诡异的出现在半空之，莫燃拉了拉白矖的袖子，她隐隐感觉鬼王要做什么，可她躺着根本看不到。

白矖轻轻放下了莫燃，可一只手臂却牢牢的环着她的腰，虽然站在地，却不用她自己动丝毫力气。

莫燃靠在白矖肩膀，看着半空鬼王的身影，漆黑的斗篷在身后鼓动着，猎猎作响，墨发扬起，张狂的不可一世！

他手掐诀，浑身的气势大开，一个个漆黑的印诀飞入了战场之！莫燃的眼神跟着移动，那漆黑的印诀在战场飞速的游荡，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直到某个时候，鬼王忽然停止了掐诀，紧接着，战场之陡然亮起了一阵白光！莫燃的眼睛也随之瞪大，那分明是一个巨大无的阵法！

像一个罩子一样，将整个战场都笼罩了起来！

“这……”莫燃轻轻的呢喃，这是什么时候布下的阵法？

战场的人也看到了鬼王，敌军自然是畏惧不已，可鬼王的军队却狂热万分！

只是，谁都没想到，在那阵法之，那些游荡的漆黑色印诀忽然全部炸开！一瞬间无数黑色的气息飞速的穿行在其，像是乱飞的羽毛一般，可那不是真的羽毛，而是夺命的羽毛！

本被那突然的威压压迫的几乎动不了的人们，像是无数颗草一样在，瞬间被收割了！

那几分钟前还热闹而壮烈的战场，顷刻间变成了地狱！堆叠着数都数不清的尸体！

莫燃一双眼睛瞪的老大，本来毫无力气的身体忽然直了起来，她往前走了几步，可腰还缠着白矖的手臂，胳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鬼医拽住了，连她的手里，黑猫那毛茸茸的尾巴也传来了阻止的力道。

莫燃猛地转头看向了鬼医，眼的血丝好像浓重了一些，声音也像是被利刃划过一样，沙哑，隐忍，“为什么？这是你们想让我看的大戏？”

鬼医的眼神落在莫燃脸，他头一次觉得无计可施，因为他想安抚一下莫燃，可翻遍了帝陨，也没有这样的记忆……

见鬼医不说话，莫燃又转头盯着战场，血腥味肆无忌惮的升腾，她看到那几十万人的血液汇聚成的河流，仿佛被什么推动一般，飞快的汇入了那悬崖之下。

战场漂浮着漆黑的魂魄，它们从那些尸体爬出来，同样像是被驱使一般，变形，汇聚，凝成一股黑色的暗涌，汇入了涅河所在的悬崖之下。

涅河空的雾气好像更加红了一些，慢慢的，红的像是一匹刚刚蜡染的布！

莫燃算再迟钝也发现了，不管是刚刚忽然出现的威压，诡异的变红了的雾气，那个巨大的阵法，鬼王所做的一切，这全部、都在鬼王的计划之！

莫燃再次看向鬼医，那声音已经有点不受控制的怨怼，“这是你们自导自演的吗？好一场大戏！连我都陪着演了这么多天，我已经说服了自己，你和鬼王的敌人，是我的敌人！

可现在呢？不久前还在跟我并肩作战的那些人？却死在鬼王的手里？这十几万条人命，也只是无足轻重的一步棋？你们到底想让我看什么？我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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