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萧亦泽,我爱你!(2/2)
孟莜沫依旧坐在山上看着前面满山的格桑花,脑子里乱的发麻,她此时不想见夜倾城,不想见萧亦泽,不想见任何人。只想静静的待在一个地方,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
她如今很清楚她爱的人是谁,所以她才心里发慌。
对夜倾城的感情是一种下司对上司的敬意,好似从来都不参杂任何多余的感情。一直以来,她就是夜倾城的下司,夜倾城给她发放的任何任务,她都会无条件的去完成,以报答夜倾城领养她的恩情。包括与他成为情侣。
可是,现在她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是因为夜倾城而死。
她曾今为了他,手上沾染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只要他说一个人,她总会无条件的去帮他杀掉。后来他升官,她就跟着他做他的明面上女人。可是小三太多,夜倾城从来不会出面拒绝,等骗到了手,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利益,孟莜沫就会顶着打小三的名号,将一个个接近夜倾城的女人打走或者干掉。
而如今,在这里,她已经彻彻底底的脱离了夜倾城的手下组织,她是一个人,再不是为报答领养恩情为夜倾城而活的人,而是有了自己的感情,有了自己的爱人。
夜倾城于她来说,单纯的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所以这一切,她为何还要在意?为何还要固执的想要逃开一切?
可能是在现代她就想要逃开,不想再当刽子手,杀了那么多的人,她得到了惩罚,被罚到了这里减轻罪孽。
在这里,她就是她,不再是以前为他人而活、替他人办事的孟莜沫了。这里有她的主权,有她的势力,也有她的追求,所以她再不会回到夜倾城那里。
想到这里,她站起,对着格桑花高声喊了一句:“萧亦泽,我爱你。”
这就是她的追求,她的心被萧亦泽占得满满的,一切想要靠近萧亦泽的人,她定会狠狠收拾,绝对再不会有失误。
孟莜沫喊了一句觉得还不够,又双手隆在嘴边,“萧亦泽,我爱你。”
喊出来后,心里一片豁然开朗,她几步跑向格桑花,又恼恨自己怎么多愁善感起来?喜欢就去追求,爱就去表白,却在这里胡思乱想。
她又折了几朵格桑花,攥在手里,想着回去还是跟萧亦泽说清楚,憋在心里太不是滋味,无论是夜倾城的事情,还是兰枼公主的事情,还是她爱上了萧亦泽无法自拔的事情,她都要全部说出来,让萧亦泽真正的认识她。这个孟莜沫才应该是他爱的孟莜沫,才应该是他要娶的孟莜沫。
可是刚一转身,她差点一个趔趄,只见凉亭上站着一个滟美的男子,赫然正是萧亦泽。
孟莜沫嘴角抽了抽,想着刚刚好像头脑发热喊了两句,难道他听见了?他又是怎么来了这里?
“嗨?早上好啊?”孟莜沫笑眯眯的给萧亦泽打招呼。
萧亦泽站在凉亭口上,垂眸看着下面立在格桑花中间的孟莜沫,眸光幽冷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莜沫懊恼的又转过身子,背朝着萧亦泽,脸上表情极为丰富,真是撞了邪了,怎么都没有察觉到萧亦泽跟在后面?
她这是心一乱,啥都乱了,真是丢死人了。
“回去吧。”半响后面转来萧亦泽淡淡的声音。
孟莜沫立马转过身子,冲萧亦泽咧嘴甜甜笑着。
萧亦泽缓缓走下凉亭,牵过孟莜沫的小手,眸光依旧定在孟莜沫的脸上。
孟莜沫垂着头,余光看着自己的小手被萧亦泽握着,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忽的抱着萧亦泽,眼眶竟然无缘无顾湿润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萧亦泽拍了拍孟莜沫的脊背,“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声音温柔。
孟莜沫抱着萧亦泽,深深吸了两口萧亦泽身上散发出的山林清香,笑着说道:“我不会再想着毁婚了。”
萧亦泽沉默了半响,等着孟莜沫再说,可惜孟莜沫就说了这么一句,又道:“就这么一句?”
孟莜沫偷着笑了笑,点头道:“嗯,就这一句。”
她本来想要什么都告诉的,但是一到关键时候,她就有点局促退缩了,还是慢慢说吧。
萧亦泽也没有逼问,深深的看了孟莜沫两眼,拉着孟莜沫往山下走去。
孟莜沫静下心,才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来,她嗅了嗅,越是到山下,她越是闻得清晰,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人。”
萧亦泽却没有理会她,拉着她上马。
“好重的血腥味。”孟莜沫坐在马上,心情又变得沉重了。
“是来杀你的。”萧亦泽淡淡来了句,拉过缰绳,骏马立即往京城奔去。
“啊?”杀我的?孟莜沫疑惑,杀她的?难道此时都死了?“谁的人马?”
“兰枼公主。”萧亦泽说完还特意观察孟莜沫的表情。
孟莜沫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有再多余的表情,但是心情却越来越不好了。
萧亦泽看着孟莜沫,脸上虽然没有早上的阴郁,但还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疟气。
孟莜沫是感觉到了,但故作不知。
毕竟以兰枼公主派人的本事,定是派了成群的人想要她的命。昨晚不在太子府杀她,而是等她到了城外才下手。看样子是兰枼将自己置身事外的同时,却没有料到太子会跟着她一起出城,对于兰枼来说,这还真是一个大大的失误。
孟莜沫一边想着,一边也跟着萧亦泽进了京城。
月曦国的京城很是繁华,街道上人挤人,摊位更是一个接着一个,琳琅满目摆满了街道两旁。
又因为得知凤倾国女皇亲临的消息后,很多人更是为了一睹女皇的真容在街道上游走,想要碰一碰运气,所以街道上更是拥挤。
萧亦泽和孟莜沫进了城后,见满街道的人,根本不能通行,随即下了马。
孟莜沫沉默的走在前面,萧亦泽牵着马走在后面,两旁的百姓看见这样样貌不凡的两人走在街道上,下意识的让开道路。
走了一段路,孟莜沫对萧亦泽道:“京城人流疏通太差。”
萧亦泽看着前面拥挤的人群,微微皱眉,“要怪只能怪女皇亲临,百姓都趋附相望。”
孟莜沫勾了勾唇,“女皇来的太早,太影响治安。”
萧亦泽也轻点了一下头,幽深的眸光落在孟莜沫小巧的身子上,想着女皇为参加他的婚事也没必要来这么早,凤倾国没有公主,也不会因为和亲而提前行程。即使皇奶奶与女皇有着莫大的联系,但看女皇对皇奶奶的态度也不像是为了皇奶奶而提前行程。
那么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什么要紧的事,不得已提前了行程。
孟莜沫见萧亦泽半响没说话,想了想后退一步拉着他的手,小脸又微微泛着红晕,这几日还是她这辈子脸红最多的几日。
旁边看萧亦泽看的痴迷的一些怀春少女,见前面那女子忽然拉着俊逸男子的手,顿时羞愤、嫉妒的瞪着孟莜沫。
孟莜沫自然是早发觉了左右递来的炙热眸光才刻意摆出样子,面对这些少女她心下冷然,极不想自己的男人被人看了去,这样拉着也有归属感。
萧亦泽感觉到手上的柔软,微微一愣,没想到孟莜沫会变得这么主动,便也拉着,身子挺拔的往前走去。
后面的白马好似感觉到了左右递来对孟莜沫的不善眸光,对着挤在一起犯花痴的几个少女嘶鸣了一声,吓得那几名少女惊慌失措的往后退去,用手帕娇气的捂住嘴巴,但还是害怕的叫出了声。
左右都对着他们投来看笑话的目光,满是嘲笑,少女们更是羞愤的垂下头,但还是忍不住偷瞄牵马的俊逸男子。
而一边摆摊的一位老者看见这一幕,苍老的声音响起,满是奚落嘲笑,“又得不到还偷看个什么劲,人家那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岂是你们这些小丫头能肖想的?还不快回去做女红,拿出来也好多赚点钱,再装扮一下自己,以后争取嫁个好人家。”
那些少女齐齐看向摆摊的老人家,正要怒辩回去,忽然一道甜甜的声音比她们先响起。
“老爷爷。”
孟莜沫拉着萧亦泽站在摊位前面,笑吟吟的看着老者。
老者诧异的看着孟莜沫,左右看了看,才惊觉面前这貌美的女子是跟他说话,立马躬着身子站起,心里也惊骇不已。这一定是哪个贵族家的小姐,怎么就会和他这样一个俗气的老头子说话呢?
“姑娘?您在叫我?”老者惊问道。
“嗯,你这些小玩意怎么卖的?”孟莜沫蹲下身子,拿起老者面前摊位上的一些小泥人,问价。
老者更是没想到这貌若天仙的姑娘竟会看上他捏出来的泥娃娃,立马说道:“一个一文钱。”他还害怕贵族小姐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连带着解释。“这是卖给小孩子玩的,姑娘手贵,不要碰这些泥巴捏成的娃娃,弄脏了姑娘的手就不好了。”
可是孟莜沫已经拿起了一个捏的如一只猴子模样的泥人,笑着问道:“这是孙悟空?”
“是的。”老者躬着身子伸着手,不知道是护着泥人,还是怕脏了面前姑娘的手。
孟莜沫看了一眼萧亦泽,问道:“知道孙悟空不?”
萧亦泽看了一眼那泥人,微微蹙眉,点了点头。
“我看这不错,全给我装起来吧。”孟莜沫将泥人递给老者。
老者震惊的拿着泥人,苍老浑浊的眼睛顿时挣得极大,愣了片刻,立马笑着道:“好的,姑娘等一等,我这就给姑娘全部装起来。”
“钱。”孟莜沫伸手问萧亦泽要。
萧亦泽依旧皱着眉,不明白孟莜沫为何要买下那些泥人。
“钱。”孟莜沫又要了一声。
萧亦泽看见孟莜沫笑着的脸,显然心情很好,他也不想扫了她的兴致,便在身上摸索,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孟莜沫。
孟莜沫拿着银票,无语的问道:“公子?你认识这银票上的额度吗?”
萧亦泽听见孟莜沫叫他公子,剑眉微微一扬,看了一眼银票,只见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而这里的泥人顶多只有十个,也就顶多十文钱,他哪有十文钱?
“我没有比这额度小的钱。”萧亦泽淡淡道。
在老者摊位旁边的一位年轻男子很会看事,见这貌美女子这么慷慨的一下子就全买了小孩子的玩物,手上还捏着一百两的银票,立马献媚的说道:“姑娘,您与这位公子如此般配,马上七夕了,买一把扇子送给公子吧!”
孟莜沫侧头看向那男子,只见男子面前是一个卖扇子的摊位,扇子并不精致,全是纸糊扇子,上面写着一些文字或画了几株花草。
男子见貌美女子在打量那些扇子,自知扇子不多好,立即又道:“姑娘貌美,公子俊逸,若能结成良缘,定能天长地久永不分离,正是应了那句郎才女貌,人人都只会有羡慕的份。”
孟莜沫勾了勾唇,偏头看了一眼萧亦泽淡然的样子,又对着男子笑着道:“好了,全装起来吧。”
“好嘞,这里一共五十把扇子,每把五文钱,一共二百五十文。”男子高兴的一边装着扇子,一边道。
旁边的摊位都开始蠢蠢欲动,嘴上说着夸赞孟莜沫和萧亦泽的好话,说两人多么多么般配,多么多么让人羡慕。孟莜沫也很是爽快,拿着银票递给一个人去铺子里花开,再一一分给这些个说好话的人。
多余的钱又还给了孟莜沫,孟莜沫点了一下数,只花了十一辆银子就气的那几个少女羞红了脸走了,她心情也无比的爽快。
往回走的路上,孟莜沫并没有把钱还给萧亦泽,自个儿装在了身上。她这个丞相府的嫡女也很是穷的,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府里清云院的开支早先都是香莲管着,自从将苍雨提拔上来后,就是苍雨管着了。她拿了多少钱,干了什么事,都要记账的。所以有这点钱装身上总还是好的,不用再入账了。
萧亦泽并没有在意,而是跟着孟莜沫往一条巷子走去。
进了巷子,萧亦泽才发现这里竟然是贫民窟,整个巷子都散发着一股霉臭味,他也没想到京城里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微微吃惊。
“怎样?你一国太子还不知道有这种地方存在吧?”孟莜沫笑着问道。
萧亦泽看着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衣衫破缕,好奇的望着他们的小孩子,皱着眉点头,“京城竟还有这样残破的地方。”
“京城很大,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不过你既然生为太子,要为天下黎明着想,这样的地方能少劲量少下去。以后你贵为皇上,四肢会圈禁在宫闱之中,这种地方你更是无从可知,所以趁着你现在还能在宫外瞎转悠的时候,多帮帮他们。”孟莜沫缓缓道。
她很了解这样的地方,在她五岁前,她一直都是生活在这样的地方。现代那巷子里面的平民窟,和这差不了多少,更有甚者比这还要残破。大城市里面的垃圾,以及工厂排放物,都会以一种极端的方式排泄到他们的贫民窟附近,那气味比这更难闻数倍。那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是得疾病死去,而她算是幸运的,被夜倾城带入孤岛训练,十五岁就进了国家精英队。
本想着回来将平民窟里的人送出去,却不想一招不留神,被小三害死了。所以她对这样的地方还是有着另一种复杂的感情,即使不再是她那边的贫民窟,但她依旧不希望有更多的人会死在贫民窟。
萧亦泽看着孟莜沫,有点恍惚,这话是孟莜沫能说出口的?孟莜沫不是一直以来拿人命不当命吗?即使这段日子他慢慢对孟莜沫有些改观,但还是不敢相信这话她能说的这么为天下黎明着想。
“我从七岁时就上了紫阳山,七岁前很少出宫,七岁后很少下山。来这京城巷子里也是第一次,手下的人也从来没有给我汇报过这边巷子的境况,所以我并不知道。”萧亦泽不知为何想要解释,话落他站住脚看向前面几个瞪大眼好奇看着他的小孩子。
“你们的父母呢?”萧亦泽淡淡问道。
几个小孩子害怕的缩成一团,有一个小一点的还大声的哭了起来。
萧亦泽皱眉,看向孟莜沫。
孟莜沫笑着拿下马背上的包裹,打开里面有泥人,有包好的烧饼,她轻轻的招了招手,亲和的说道:“小朋友,姐姐给你们带好吃的来了。”
那哭着的小孩子立马不哭了,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孟莜沫。
孟莜沫又招了招手,“别怕,我们是好人。”
“你们真的是好人?”一个大一点的小孩子伸出手臂护着身后的孩子,怯生生的问道。
“嗯,这些送给你们,拿回去吃吧。”孟莜沫拿出装着烧饼的包裹递给孩子。
孩子们有点不敢接,都看向大一点的孩子。
忽然一个妇女冲出来一把打掉孟莜沫手里的包裹,抱着几个孩子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们这些贵家小姐,又想来害这些孩子,这些孩子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良心何在?”
孟莜沫看见妇人咬牙切齿的样子,缓缓道:“我们不是来害他们,是来送吃的。”
妇女满眼戒备,看着地上散落出的一个烧饼,落在黑黝黝的地面上沾染上了黑灰。“还说不是来害这些孩子的,这些烧饼你们又涂上了迷药对吗?等把孩子迷晕了,你们又将他们捉去玩对吗?你们这些残忍的贵家小姐,天地不容!”
孟莜沫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烧饼,拍了拍上面的黑灰,看着妇女满眼警惕的样子咬了一口。
萧亦泽深邃的眼中满是惊讶,上前一步就要夺下孟莜沫手里的烧饼。
“她们不会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词。”孟莜沫一边嚼着烧饼一边看着萧亦泽解释。
萧亦泽生气的垂下手,紧攥着拳头,转过身子打量这里的房屋。心里却乱了,想着孟莜沫真是啥都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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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宝知道大家一直很期待夜倾城的出现,但是云宝要告诉大家一下,可能会让大家微微有点失望,先做好心理准备吧!嘿嘿
夜倾城明天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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