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近乡情怯(2/2)
到底她能不能通过进入明贤的住所而进入曾经自己的家,她心里没有把握,而就算进了石纥的府邸,能不能找出些证据,钰萱心里更是一点底都没有。
如今她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找到证据,让石纥这个奸诈的狐狸露出尾巴!钰萱拼命的在雨里奔跑着,心里难受极了。
回到客站,墨者应泽将钰萱和墨子的住处安排妥帖后,一直没有离去,钰萱见师傅和应泽师兄还在商量他们明日面见楚王的事情。
而钰萱则默默坐在角落里,并没有参言。墨子看见她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说道:"钰萱,我料到你回楚国郢都后,是这样的表情。你要打起精神来,才能为你爹娘洗冤啊。"
"墨巨子,你刚刚对钰萱说的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什么洗冤啊?"应泽问墨子。
墨子叹了一口气,然后告诉了应泽,钰萱以前是曾经的楚国司马子徒燮家长女,然后全家被害,她却离奇来到宋国,被他收留在了墨家,并成为他徒弟的来龙去脉。
应泽听了墨子的介绍,上下打量着此时依然是女扮男装的钰萱,然后微微惊讶的开口道:"钰萱,你是个女的?"
钰萱点点头。然后应泽又说:"你家的事情我知道,三年多前你父亲子徒燮被定为叛国投敌罪,你们全家被处决,我当时就已经在楚国营造司了。你起死回生的事情听起来是有点离奇,如果不是墨巨子告诉我,我肯定不会相信。钰萱,你其实很幸运,改头换面成为了家族唯一一个幸存者。"
钰萱听了应泽师兄弟的话,急切的问道:"你一直在楚国,那后来可还有我父亲的消息?"
应泽摇了摇头,说:"你父亲死了,吴国后来很快被石纥领兵打败,他后来还把你父亲的尸体运了回来,因为你父亲是与吴国通敌的叛徒,连个墓碑都未能留下。"
"我父亲不是叛徒,他不可能投降,更别说当叛徒。是石纥,是石纥陷害的。"钰萱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得大声对应泽师兄嚷道。
"你说石纥害了你父亲?这倒是鄙人第一次听说,不过说起石纥,他如今成为了楚国莫熬,挺得势的。他还把他的一个义妹引荐给了楚王,做了大王的王妃。"应泽说得轻描淡写,但听得钰萱还是咬牙切齿,愤愤难平。
除了父亲的悲惨结局,钰萱也因应泽师兄的无心一说,想到了当今的楚王熊章。原来曾经爱着她,许愿让她做他王后的熊章,三年多过去了,他身边终究还是有了别的女人,此刻钰萱心里生出小小的失落。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爱熊章,但为什么当她听到熊章与其他女人的事情,心里还是会不舒服。钰萱甩了甩头,在心中自我开解道"想来,这应该就是全天下女人都有的虚荣心吧。"
钰萱又问应泽师兄:"你说的石纥的义妹是谁?"
应泽说道:"叫逸王妃。本来是羽翼的翼,但封她的时候,大王把翼字改成安逸的'逸'。你别说,她和你还真有点像。"
听到应泽师兄这样的说法,钰萱突然联想到他口中的那位逸王妃,很可能就是翼彤,因为一直以来,都有人说翼彤与她长得像。后来当翼彤告诉钰萱,她是钰萱同父异母的姐妹,钰萱和翼彤也都才明白,她俩为什么会长得像。
而且翼彤成为石纥义妹,也是说得过去的,翼彤就是当年钰萱在陪父亲去随国的路上受重伤,石纥别有用心找来照顾她的。
第二日,墨子和应泽便启程去了楚宫,应泽已经安排好,当今的楚王熊章同意会见墨子。墨子平日里是一个沉着内敛的人,但只要提起的他墨家思想、兼爱非攻的那些理想,他像变了一个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既有逻辑性又有感染力,在钰萱眼里,师傅就是天生的演说家。
钰萱相信凭借师傅墨子的辩论口才,他极有可能说服楚王,放弃出兵攻宋的决定。
而等师傅走后,钰萱也没闲着,她准备去"自己家"的隔壁,她要去找明贤,实施她的计划。
去之前,她去市集上买了一点黑漆和一套夜行的黑色衣服,然后回到住处把随身携带的那把短剑的剑刃全部涂成了黑色,这一招她是在墨家大本营学到的,是为了避免剑刃在夜晚反射出亮光。如果她能顺利通过后院隔墙进入到"自己家",那么这把短剑便是唯一的防身武器了。出发之前她怕自己很晚回来,师傅担心,便还给师傅留了字,她仅告诉师傅自己今晚会去见朋友,估计回来得晚,让师傅别担心她。
将夜行服穿在了里面,依然是男儿装束的钰萱,在吃了晚饭之后,来到了明贤的住所。和以前乙鸣在的时候一样,这里的看门守卫只需要钰萱登个记,便可以已进入。于是,她随便取了一个化名,在拜访事由中填上个虚假的理由,进入了明贤的住所。
她还记得自己唯一那一次来找乙鸣的情景,如今3年多过去了,不曾想过自己家与乙鸣家双双物是人非,换了主人。她不知道明贤是否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而她此行必须要说服明贤,才可以走进他家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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