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冤屈难伸(1/2)
钰萱呆立在那,仍沉浸在阿爹被陷害,她家被破坏的极度气愤中,完全不知道翼彤究竟在说什么,但"下毒"这样的词语,如一根刺扎在她心中,开始作痛。
翼彤接着又激动的问:"你看见没有,刚才在大人书房里,他们把一幅放在柜子里的帛画扔在了地上?"
钰萱来到战国才知道在没有纸张的时代,人们是在白色的丝织品上作画,成为帛画,正因为此,战国流传于现代的画作凤毛麟角。而现代人却不知在战国的高门大户家中有帛画的并不稀有。父亲柜子里藏有帛画,并不奇怪,可翼彤为什么那么激动?
她顺着翼彤的话语,脑海里极力复现出刚才这群强盗在她阿爹的书房里,搜查时扔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一系列东西,其中确实有一幅帛画。
钰萱说:"恩,我看见了。有什么异样?"
翼彤拉着钰萱的手,情绪激动的说道:"帛画上的那个女人,是我娘,我死去的娘。我从小就是没爹的孩子,直到娘在临死前才告诉我,她和一位楚国将军有一段不该发生的感情,那时那位将军虽还未成婚,却在郢都已有了婚约。"
钰萱心中一紧,不确定的猜测,难道翼彤口中的那位将军,可说的是她的父亲?
翼彤接着又说:"那位楚国将军在我和娘生活的的曾楚边境打了半年仗,离去之后,我娘才发现怀了我。我娘善画,在那位楚国将军离开前夜,她曾在帛上画下她和楚国将军的合影。将军临走的时候把帛画一分为二,画着楚国将军的那一半我娘留着,画着我娘画像的另一半被楚国将军拿走了。那白色帛画边缘,织绣金色云纹图式,我认得的。而且画中人,就是我娘。钰萱,这样说来,你阿爹司马子徒燮,就是我娘说的那位楚国将军了,你阿爹也是我父亲!"
钰萱思索片刻,说道:"你胡说!如果你娘那有我阿爹的画像,你早就见过我阿爹了,为什么你现在才发现?"
翼彤答道:"我娘说,我还未曾懂事的时候,我一次玩耍,把朱砂颜料倒在了那副帛画上,正好把将军的头像给污损了,等我记事以后,我再也回忆不起来画中的将军是什么模样。"
父亲子徒燮在和母亲没有成婚的情况下,与别的女人有过一段感情甚至发生了关系,在现代人看来这不算什么,钰萱自然能包容阿爹战火中与翼彤她娘的露水姻缘,但对于翼彤刚才提到的"下毒",钰萱已经差点遭过一次,她担心又恐惧的向翼彤问道:"那你说的石纥要你下毒于我,又是怎么回事情?"
翼彤拉起钰萱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我妹妹,石纥在临水县买下我,给我的任务除了做你的贴身丫头,还要我留意你以及你全家人的言行活动。我答应了他。后来他随司马返回到郢都,却要我下毒害你,我当时不答应,可他就威胁我,若我不从,他就要……就要侮辱我的身子。我没有办法,只有把他给我的药偷偷放进给你的花果茶里。"
钰萱听到此言,又惊又惧,她甩开翼彤拉住她的手,怒着说道:"难怪我喝了茶没多久,嗓子就开始不舒服,亏我还那么相信你!原来那花果茶是毒药!"
"对不起,妹妹。花果茶本是无毒,郭圣手也是鉴定过的,我故意选了种香味较浓的花果茶来盖住那药的味道。你的嗓子,就是石纥给我的那包药给害的。对不起,对不起,石纥告诉我20天你就会变成哑巴,可你一直也在服用郭圣手给你开的药,我估计也是正负相抵,万幸你只是嗓子嘶哑难受,却并没有哑到完全无法开口的地步。"
翼彤忏悔的说完这一切,一下子跪在钰萱面前,不停的向她磕头认罪。她一边磕头一边流泪,泪滴一颗颗在磕头的时候滴落在地上,地上顿时开出了一朵朵墨色的小花。
钰萱心里自然还在生气,但她看翼彤已经使劲磕下去4个头后,善良的钰萱实在对她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无法无动于衷。
钰萱扶起翼彤,然后说:"我暂时不追究你害我之事,如今我们共同的父亲遭人诬陷,我分析那个人就一定是潜伏在他身边的石纥。"
翼彤点点头,说:"应该是的,石纥让我监视你们全家人的举动,又逼迫我下药于你,他一定没安好心!"
就在他们姐妹俩说此话的时候,钰萱忽然听见,搜查她家的那群官兵嘈杂的喊着:"找到了、找到了,通敌的证据!"
钰萱不得不让自己跳出翼彤带她的震撼与惊骇,她与翼彤都朝着那群嚷嚷的人跑过去,一看究竟。她不相信他们能搜出所谓的什么证据,因为钰萱心目中,父亲子徒燮一直忠于楚国,尽忠为楚王效力。
可是就在钰萱父亲的书房,他们还偏偏搜到了一张画在羊皮上的吴国和楚国作战的军事地图,几分阿爹和吴国通信的帛书。
钰萱冲过去,已经能认字的她扫了一下信件的内容,帛书上的确是父亲的字迹,内容上也的确是事前谋划的与吴国串通的细节,但钰萱绝不相信父亲会那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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