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142你当真那么爱他？（1/2）

司诺哲从浴室出来本想看看方可可到底会画出什么样的画来，事实却只看到她落寞地站在窗前发愣，画板上的纸仍旧空白。

她一定是在想杜浩然，他笃定。自从司诺哲认识方可可，何曾见过她那么热心哪怕是只有百分之一也好地紧张过、照顾过他？可是昨天杜浩然受伤以后，方可可的紧张、方可可的手足无措，甚至在看到方东舟那一刻的泣不成声，都足以表明杜浩然在她心中不同寻常的重要性。她的彻夜看护，她早晨在病房里的笑容，让一向自傲的司诺哲也不得不承认，即使以夫妻的身份相处了这么久，如今，在方可可心中，他这个丈夫还是比不得那个十年前莫名其妙消失十年后又莫名其妙地出现的杜浩然吧？

该死！他竟然如此在乎！一直以来，司诺哲不是没有女人爱，而是爱他的女人太多，得到的也太容易。而自从方可可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才是给了他一个接一个的打击，她看似娇弱的身子里却总藏着这么一股难以撼动的坚定，也正是这种坚定把司诺哲狠狠地挡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方可可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如果不是现在司诺哲的脸离她那么近，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脸上。

和自己的丈夫讨论自己的爱情观么？这是？

射过来的灯光被窗外溜进来的雾气打散了，变回了七色的原型，微风又跑来凑热闹，掀动了窗幔，浮影在两人之间摇曳着，在这秋夜安静的大背景下，再来看司诺哲，方可可却看不真切了，哪怕是他的气息那么强烈地包围着她，方可可却总是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冷漠？是生气？还是？

一直以来，方可可以为只有在做梦的时候会不小心把梦境误作现实，这一刻她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恍若梦境”，这明明是现实，却那么像是在梦里，司诺哲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他明明就站在自己面前。

方可可知道司诺哲说的“他”是杜浩然。可是、、、、、、

“爱么？”方可可问自己。当天真烂漫的方可可亦步亦趋地跟在杜浩然后面喊“浩然哥哥”的时候，当满怀希望的方可可准备追随杜浩然的脚步一直走下去的时候，还有那次郊游，当杜浩然第一次拥她入怀，她羞涩地躲开的时候，她曾真的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或者说她真的希望时间可以永驻此刻。但当时光穿过悠长的岁月，连校园里的小树也空长出许多年轮，当年天真烂漫的少女已嫁作人妇，就在她以为她都快忘了一切，岁月永好的时候，杜浩然再次出现时，她还有那种冲动么？还有那种笃定么？

是的，她承认一切有关杜浩然消息都会让自己有点紧张，事实上，一切关于司诺哲的消息她又如何真的能做到事不关己呢？

杜浩然上次差点要向她吻过来的时候，她连一丝的缓冲也没留就立即逃开了。因为她发现，虽然那么多年自己只知道跟在杜浩然后面吵吵嚷嚷，总是殷殷期盼着一辈子都跟浩然哥哥在一起，可是在她看来，他们可以牵手、可以拥抱，可以像无数情侣一样把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但是她从未想过还要和杜浩然接吻，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