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选择（1/2）

“这件事情，皇甫雄不知道吗？”苏若水转头之际，神情在窗外透进来的光晕之中沉淀，让人无法看得清楚，语气更是平淡得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皇甫雄的人的确有在努力追查，不过在找到皇甫珊之后，就停止了追查此事。虽然因为你的容貌原因，很早的时候就曾经秘密追查过你的身世，不过之前我都派人阻挠了，没有把你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只说你是我领养的孩子，其他的资料都尽量保证没有外泄，所以他们可能查到了蛛丝马迹，却绝对没有相关的证明。”苏黎实在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心下顿时有些忐忑，却还是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么你现在的意思是，觉得我应该把真相说出来，至少让皇甫雄知道？”眉头一挑，苏若水转身看向了苏黎，眼神变幻莫测。

“我说过了，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在你自己。这个选择，我不会干涉。虽然我很希望……”苏黎凝视着他的双眼，试图探查出他的情绪，却一无所获，只能垂下眼睑，掩住自己眼中的失望和挣扎。

苏若水岂能放过他眼中的那些情绪？正所谓”关心则乱“，若是平日里处理公务或是与那些合作者见面的时候，眼前这人绝对不会如此轻易让人看穿，只是太过在乎，太过信任甚至不自觉的依赖，所以才会放心地把自己的情绪展露出来。

在乎，信任吗？苏若水唇角一勾，感觉这样被人信赖在乎的滋味，似乎还蛮新奇蛮不错的。

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直到苏黎几乎有些经受不住这样的沉默考验，他才终于将手上的资料放下，然后上前一步，破天荒地主动伸手拥住了他，用那种非常亲密的姿态。

然后微笑着道：“放心，我不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有什么不妥，更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转换的必要。”

苏黎的眼中满是错愕，然后便是惊喜的笑意，伸手环住他纤瘦柔韧的腰，他眼中的笑意分外满足。低低地在他耳畔唤了一声：“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继续无声地笑着。

空气之中，似乎有种奇特的旖旎气息在蔓延。

“除了这件事，你就没有其他事情要找我了？”甜蜜（好吧，这个是苏黎自认为的）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苏若水打破了沉默，声音恢复如常地问。

“水，为什么不退出set，当歌手有那么好玩吗？这三年你还没玩够？”苏黎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恋恋不舍地推开了他，正色对上他的眼，问。

“我只是，在等一个人而已。”苏若水定定的看着他，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即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等到一个人之后，可以看一场好戏啊！这样想着，苏若水嘴角的弧度拉大了几分。

“什么人要你等那么久？”眉头开始皱紧，苏黎看着他，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不满。

“不过是个，很久以前在孤儿院只见过一面的小女孩而已。”苏若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回答着他的话，再见过苏黎眼中那明显变换的情绪之后，他唇角的笑弧愈发明显了，很突兀地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他眼中满是兴味盎然，“你在吃醋？”

苏黎猛然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待见到他愈发明显的笑意，突然明白过来，顿时有些羞恼，不过他被这么一刺激，反而似乎惊醒了过来一样，恢复了平时的精明样，笑容同样的优雅而不着痕迹，说的话也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感情如何，只有那种捉摸不透的余音婉转：“是啊，我吃醋了。水，那个人真那么有趣，你对她那么感兴趣？”

苏若水感觉心口微悸，却也慢慢的松了口气，这样的他，才是他所认识的苏黎，不是吗？虽然刚刚那种样子他觉得很新奇很有趣，可是这个人，不该是这么没自信，这么毫不遮掩自己的紧张和不安的样子啊！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这个人，的确已经攻占了他心头的某个角落，悄悄地进驻之后，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思。他很不想看到这人那样失常的样子，即使失常紧张的原因是他苏若水。

“呵呵，你就这么没有信心，生怕我的兴趣不在你身上吗？这可不像你啊，苏黎？”苏若水唇角笑意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眉头挑了挑，说话的样子依旧满不在乎，然后最后那个称呼，却不自觉地加重了口气。

苏黎愣了一下，乍然被他叫了名字，还有些错愕，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代表着什么？自己刚才的猜测并没有错，这个人，并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也许，他已经可以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