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初次见面（下）（1/2）

被沈鸿远这么一提起来，宋如暖倒是还真想起来了，“哦，对！我记得，我是和敏慧帮助过一个男的来着，但是那男的一直都是埋着头，压根儿就没看清楚正脸，声音也不熟悉，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少爷公子呢！敢情，那就是你吗？”

“是。”沈鸿远笑着点点头。

“天！咱们居然那么早就见过了？”宋如暖忍不住掩口惊呼，“我一直以为咱们第一次见面是那次的中秋宫宴。就是皇上指婚的那次。”

说到这个，沈鸿远便也笑开了，眼睛盯着宋如暖，眼眸中带着温暖的笑意，“对于你来说大概那是第一次见，但是对于我来说，在那之前我已经见过你很多次了。从你十岁开始参加的每一次的宫宴，还有你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

“什么？！”宋如暖瞪大了眼睛，“我去给太后请安，并没有碰见过你啊。”

沈鸿远脸上似乎带着点儿红晕，不过还是说道，“我自然是不敢贸然出现在你的面前，那时候我记得你是每隔十日左右就进宫去给太后请一次安，对吧？”

“嗯，是啊。”宋如暖笑，“原来你都摸清楚我的规律了。”

“没错，当时的我啊，就会提前去给太后请安，然后在回来的路上，你会路过一个梨园，我就躲在那梨园的一棵树下面看你走过去。”沈鸿远陷入到回忆之中，嘴角挂着特别满足的笑容，“有时候看你端端正正的，还是个世家大小姐端庄的样子，可有时候又蹦蹦跳跳的，活泼极了，全身上下都散着快乐。

“当时我就想啊，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也会每天都很开心吧。”沈鸿远回身看着宋如暖，眼中依然带着欣喜和期待。

“所以，你就去求了太后和皇上，让皇上将我指婚与你？”宋如暖不太敢相信，“仅仅就凭着你的猜测？”

“对啊。”沈鸿远点点头，“大概你不知道，对于一个在黑暗中生活久了的人，那一点点阳光对他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重要的他可以为她舍弃任何的东西。”

听到这儿的宋如暖已经被震住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对于别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大婚之前的她，恨不得觉得全世界都是围绕她而转的，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而婚后的她呢？除了新婚期的那短暂的时日感受到了所谓的甜蜜和幸福，此后的每日每夜都生活在煎熬和哀怨之中，而在宋国公病逝，兄长们都相继而亡之后，宋如暖更是整日生活在悔恨与仇恨当中。

“我……我从来都不知道……”宋如暖语无伦次，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此刻她自己那复杂的心情和情绪，她咬着嘴唇，良久才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

“嘘，别说，”沈鸿远伸出食指抵上宋如暖的唇，笑着说道，“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那时候不过是我异想天开，一厢情愿罢了。”

“但是，我那个时候害得你……”

“什么害不害的，”沈鸿远眼带笑意摇摇头，“你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而我也并没有相应的身份匹配与你，更是整天泡在药罐子里的病秧子，即便是我强迫你和我在一起，我也不可能保证能够给你幸福，那时候的我并不强大，无法保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