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解巫毒,别勾引爷(1/2)
一声怒吼,满山震动。沸反盈天的百姓顿时安静下来,个个引颈张望,人群中有人惊呼:“是太子!”
“竟是太子!”安静的人们再次沸腾,纷纷跪拜:“太子千岁千千岁。”
“都平身。”李君照温声道,大步流星走向佛寺门前,百姓们纷纷避让开道路,他一路畅通无阻,直来到云意跟前,面沉如水,目光嗜人:“原云意,你可知拆佛寺的后果,绝非你所能承担!”
云意泰然一笑:“太子殿下,臣这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何错之有,又有何后果需要承担?”
闻言,李君照怒不可遏,抬手一指:“居然还空口白牙颠倒黑白,当这数千百姓都是瞎子吗?原云意,你别的本事没有,指鹿为马、颠倒是非这点却是长进了不少!”一番话连责带讽,真真将云意憎恶到了极点。
若非为了华殇,恨不得立刻杀了此人。
云意反唇相讥:“太子殿下冤枉人的本事也愈发见涨了,云意自问拍马难及。”抬手往寺院内指去:“殿下可知,这万佛寺内处处是密室?花丛树根之下,处处是白骨?这佛寺上空飘荡了多少冤魂?殿下,你可知?”迭声问,在内力的运送之下,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人人神色惊愕,难以置信。佛门圣地,有白骨?有冤魂?还有密室?
李君照怔了下,蹙眉道:“说话要有证据!”
“要证据?”云意从袖中掏出一张图纸,“这是密室分布图,还有那些累累白骨,未免他们的冤屈被长埋地下,本相都将他们请了出来!”在她示意下,惊云军的军士推着斗车,将一车车的白骨运送出来。
当十数车白骨整齐排列在前,人们鸦雀无声,静默中有种令人窒息的凝重。
李君照欲拿图纸的手僵在那里,他死死盯着那些白骨,身体不可自抑地颤了下,是不敢置信,亦是震惊不已。
百年佛寺,葬却多少性命?
纵然是主持方丈,亦不由大惊失色,刚才还自恃清正的众僧侣更是惭愧万分,垂首不语。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小女五年前前来佛寺上香,莫名失踪,莫非、已化作这其中的白骨?”有人颤声道,音量不大,却震撼人心。
接着又有人陆续道出有亲人在此失踪……不知是谁先扑向那些白骨,随即更多的人扑了过来,跪在累累白骨前,扶着车把,或默默垂泪,或嚎啕不止,或黯然神伤。
悲伤凝重之氛围,笼罩在人们心头。
云意看着眼前悲戚的一幕,心头也有些不是滋味。她本意不过想借此摧毁大燕国的据点,不想,竟带出这样一幕。
李君照似不忍再看,转过头,深深吸了口气,胸口窒闷难当。这些都是大禹的子民,然他身为太子,却让这么多无辜枉死在这曾经的皇家寺院之中,刚才甚至还指责原云意……念及此,他下意识转头看她,只见她负手而立,眺望恢弘的佛寺建筑群,绝美的容颜,安静中有种摄人心魂的魔力,不由地有些失神。
或许,原云意并非自己所以为的那般不堪。
“殿下。”她忽然回首,看着他道,“这些和尚里头,或许还有大燕国的细作,请务必带回去仔细审问。”
这次李君照没有表示反对,默默点头,命人将万佛寺僧众带了下去。
“万佛寺——”李君照还想跟她说什么,却听得人们惊呼,“看,起火了!”抬头望去,佛寺殿宇的屋顶上莫名燃起了火焰,不由惊疑,“怎么回事?”好好的,屋顶怎么会莫名起火,且每个屋顶都是,那火像是无根而生,在屋顶之上摇曳生姿,火势却并不大。
“怨气冲天,必有灾劫。劫火降世,示警与万民。”空灵圣洁的声音,蓦然回响在天地之间,回声阵阵,愈发显得那声音飘渺空茫,众人闻之,如聆仙音。
当黑色的坐轿被神使抬着,踏空而来,顿时现场惊呼一片;“是国师!国师来了!”
“国师千岁!”整齐叩拜,呼声响彻云霄,场面比刚才太子驾临还要轰动。
云意眉梢一抖,死神棍,惯会装神弄鬼。听这声音,简直让人恨不得膜拜,然想及那邪佞妖异的神容,此情此景,只觉可笑。这些百姓,对其狂热崇拜,奉若神明,不过是群可怜的被愚弄的人们。
“国师临渊?”来得好及时。李君照轻轻眯起眼,那飘飞的帘幕上的金丝刺绣,真是、有些灼人眼。余光往云意撇了下,却见她神情淡然,似笑非笑,与自己想象中二人之间有勾结全然不似那么回事,这究竟,是自己的臆测?
“国师降下神谕,我等愚钝,还请国师指点迷津。”有人俯拜高呼,余者纷纷响应,一时间,高呼着要国师指点迷津的人们,声音似要掀翻了这天。
黑色的坐轿,就停留在云意等人面前,一如既往的神秘。
静默片刻,轿中传出天籁之声:“万佛寺白骨万千,冤魂不得往生,怨气冲天,天降劫火,示于我民,若再执迷,必有大祸。”
“原来那是劫火!”众人恍然大悟,个个面露崇拜,“万佛寺果然罪孽太重,竟然惊动上天,可见左相拆寺之举正合了上天之意。”
“是啊,想不到竟是如此!我等愚昧了。”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对临渊之言,盲目笃信。云意冷眼旁观,只觉讽刺。什么天降劫火,不过是她玩了小把戏。事先将红磷洒在殿宇顶上,因气温较低,未达到燃点,只需以凹透镜聚光一照,高温之下,红磷必燃。
面对百姓的狂热,李君照亦深感无奈,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妥。
于是,在临渊三言两语蛊惑下,百姓自告奋勇,加入推倒万佛寺的大军。
随着轰隆巨响,漫漫烟尘中,百年佛寺,毁于一旦。
戏已落幕,云意甩袖飘然离去。惊云军也很快撤离。李君照望着眼前的废墟,心中隐约感到一分沧桑。曾经辉煌无比的佛寺,竟这样被原云意和临渊二人,给毁了,同时毁却的,还有百姓心中对佛的信仰。从此后,通天塔的地位更是无与伦比,只怕,连帝王也未必能及。
“好徒儿,乖乖到为师怀里来~”山风寂寞,低调的红木马车正停在道路边,云意正欲上前,身后却传来邪魅入骨的声音,不禁打了个激灵,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又立了起来。
回头看时,黑色坐轿已停在跟前,本想置之不理,临渊竟从轿子中飞出,一把揽了她的腰身,将她往轿子中带。
“好徒儿,来,给师父好好说说,那些火是怎么回事?”两人躺倒在轿中软榻之上,临渊手臂牢牢将她禁锢在怀抱之中,语气轻佻,媚入骨髓,直让人痒到心里去。
伤势未愈,刚才勉强支撑,已是痛极累极,云意便懒得挣扎,只寻了舒服的姿势,微仰头,只见他下巴如玉。
眼前光线骤暗,靡靡之香沁入鼻尖,心底似有什么蠢蠢欲动。
压下心头欲火,云意冷声道:“日后不可再叫我徒儿,你亦不可称作师父。”她的师父,只有一人。虽长了一样的面孔,却也不是他。貌若天人的师父,不容亵渎,临渊他、不配。
回应她的,是临渊看似任性实则残冷嗜血的字句:“本尊偏要叫,好徒儿,呵呵,好徒儿……你能,奈我何?”
原云意,你心中只有那人……倘若再遇,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死神棍!”云意烦躁地骂了声,仰起脖子,张口一咬——软而富有弹性的炙热,是他的唇?坑爹!还能再乌龙点吗?她连忙抽离,狠狠地用衣袖擦去唇上触感。
虽光线昏暗,临渊却将她举动看个分明,幽深凤眸燃起烈焰,他蓦然扣住她的后脑,将唇重重压了上去,云意挣脱不得,手蓦然往下一探——
“啊~”剧痛传来,临渊连忙松开她,脸色泛白,恶狠狠瞪着她:“死女人,竟使这等下流招数!”
云意轻笑:“对付下流之人必用下流招数!”
“不信本尊治不了你!”临渊咬牙切齿,欺身而上,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唔!”他覆压而上,正巧压中伤口,云意顿抽了口气,“死神棍,信不信我让你断子绝孙!”
“呵,本尊不在乎。”临渊仰脸一笑,黑暗中,明媚生花的颜却冷而凋零,“若你想生,本尊也不介意给你一个孩子。”密如雨的吻点点落在她脸上、脖颈上,一股热意渐渐弥漫全身,云意不禁低低呻吟了下,双手竟是不由自主环住了他的腰身。
“小云云……”他低低唤,沙哑嗓音,呼吸渐渐急促,已是情动。
云意觉得自己陷入一种奇怪的境地,理智清醒,身体却不受掌控,在临渊的火热的挑逗下,竟是欲火燎原,情难自禁。这情形,比上次还要严重几分。莫非当着如他所言,这毒也会开花结果,渐入骨髓?
这该死的彼岸之毒!眼见衣衫被剥得差不多,云意勉力支撑软成绵的手臂,朝临渊脸上挥去,无奈,那力道就跟蚂蚁似的,不似打反倒像是抚摸,引来他更加疯狂地掠夺。
“临渊,你想奸尸吗?”云意本想劝阻他,话方脱口便后悔不迭。这般甜腻软糯的声音真出自自己?听起来怎么像是向他撒娇?
“嗯?本尊没试过,何妨、一试?”临渊抬眸一笑,媚眼如丝,本就邪魅冶艳冠绝天下的容色,氤氲迷离,愈发勾魂摄魄,染了情潮的嗓音低沉性感,如羽毛般骚动人的心尖,云意清明的眼底闪过一丝迷离,旋即手掌轻轻捂住他的眼,哑声道:“妖孽,别勾引本相。”
“呵呵……”销魂的笑声从喉咙中震颤,凤目微挑,临渊偏首凝视她,“本尊不介意,你来勾引我。”
说着,指尖一挑,挑开她的单衣,滚烫的手掌轻轻抚摸那动人的腰线,密实的吻落在她的胸口……
云意眼眸轻转,忽而诡秘一笑:“临渊,你、完了!”话音落点,临渊浑身蓦然僵住,随即直挺挺滚倒一边。
他瞪大眼,眼睁睁看着她落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那人,白衣冉冉,容华摄人,超尘脱俗,如同云中仙。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却冷如雪。
“风息,你再不来,我就要被这妖孽吃了!”云意笑眯眯窝在风息怀中,任由他温柔仔细地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
原风息不说话,如画的眉眼,氤氲了霜雪般,清冷逼人。
“风息?生气了?”云意伸手捏捏他秀丽的下巴,颇为享受他的醋意,原风息氤氲的眸淡淡看她,像风又像云,飘忽不定,忽而轻轻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咬了一口。
“嘶。”云意吸气,看看白皙的手背上清晰的牙印,“还真咬啊!”转念一想,却乐的哈哈一笑,“风息啊风息,你是被掉包了吗?!”这么孩子气的举动,简直不像风息啊。
她那般乐不可支,原风息不禁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发丝,目光如水,尽是宠溺,“若果真被掉包了呢?”温浅语句,若有深意。
云意心念一动,风息是不是知道自己恢复记忆了?
正斟酌着如何回应,目光不经意一瞥,顿时大惊失色:“风息!”一只色彩斑斓的蜘蛛正从轿子顶部滑落在他肩头,原风息似早有察觉,淡淡一笑,转头对着那蜘蛛轻轻一吹,拇指粗细的毒物竟瞬间化作齑粉,神奇般裹成一团飞向一旁的临渊。
“该死!”临渊低低咒了句,那粉团尽撒在他脸上,云意目不转睛盯着看,却发现他并无任何异常,莫非那蜘蛛并没有毒?
原风息见此,眼底闪过一丝惊疑,若有所思注视他,“呵呵,想用毒对付本尊,别白费功夫了!”临渊挑眉一笑,目光犀利如刀,似要将风息千刀万剐。这个男人,看似无害,却给他一种强烈的威胁感。
他,也要与自己争夺小云云吗?
原风息淡淡一哂:“对付你,不必那么麻烦。”
临渊面色一寒:“好狂妄,有种你放了本尊,好好较量一番!”
“有没有种,你不必知道,只要——”原风息微微一顿,垂眸看着云意,唇角微微一翘,目光流转间竟生出一丝邪魅,“云云知道就好。”
云意神情微滞,这话真真意味深长,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和他怎么了呢。她倒是想,可身上的毒不允许呢!
他们两个——临渊只觉暴躁,那邪火在胸中乱窜。恨不得将眉来眼去的俩家伙踩在脚底下,好好折磨一番,以泄心头之火。
“小云云是本尊的,你若再碰,当心没命!”
原风息淡淡一笑,不以为然。温柔抱起云意,“云云,我想现在带你去解毒。伤,可顶得住?”她是他的,岂容别的男人染指。他不想,再等。哪怕解毒之事危险重重,甚至自己会因此丧命。
临渊瞠目:“不可能!‘同登彼岸’可非寻常之毒,你解不了!”
“风息,我可以的。带我去吧!”云意迫不及待,精神抖擞。那毒发作一次比一次猛烈,怕再下次,自己当真失控,被临渊这死神棍占了身体。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临渊,不是她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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