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谏言五疏(1/2)
( ) () 穿越前的十六年P民生活注定白弘不可能像独孤后像杨广像这个时代任何一个所谓的地位尊贵的人那样在不高兴的时候动辄打骂下人,并且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如同喝水一般的自然,而下人则是习以为常——白弘做不到,他不高兴的时候甚至不会去发泄这种情绪,除非有人非要对他说话,而且絮絮叨叨的就像一个永动机那样讲话时,他才会用那种非常不客气的口气说内容非常不客气的话,但是那也就只是让人听出他现在不高兴,而不是那种发火的话。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白弘在睡觉的时候愿意抱着子衿,但是假如要和谁说话的话,他还是更加倾向于陈女王——因为只有在陈女王身上,他才能够完完全全感觉到自己是在和人说话。必须得说,白弘觉得自己很失败,虽然说穿越过来的一年多里他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府上,但是在府上的时候,他花了数不清的时间去劝导子衿将自己当做是一个人而不是奴隶,但是很明显……他失败了,于是那个时候他天真地认为,子衿只不过是一个特例,但后来才知道,其实出尘和陈女王才是真正的特例,兰烟虽然现在有时候会和他打情骂俏,但是他还是记得兰烟在和他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因为直接对他说了“你”这个字而惊慌失措的情景。这是一种很无奈也很无力的事,就像是全力的一拳却达到了棉花上那样,你明明是在用对人的态度说话,但是他们却不把自己当做人……最可怕的是,明明他只是顺手为他们倒了一杯水,结果他们就感恩戴德的像是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一口一个“王爷仁德”让白弘既无力的想要五体投地,又愤怒的想要他们受到“世界级待遇”。
于是开始几天的马车安静到了一个境界,白弘躺在榻上翻白眼,反正他已经习惯了,之前他可是在三堆城躺了近一个月啊,发呆什么的,发着发着就会产生快感了。李元霸原本就是沉默属xìng,杨素善于察言观sè,看出白弘内心的不愉快,他也不是什么居委会的阿姨,也早过了对什么都感兴趣的年纪,所以车厢内安静的就像——太平间。
因为雪地路滑,而且白昼极短,所以他们的移动速度堪比龟速,明明已经离开王庭五天,可他们仍然还没有离开草原,而且据说他们走的还是最近的路,真是可怕。
白弘实际上也不是一直都躺在榻上发呆,他还是想了一些别的事情,比如说改革,假如那能叫改革的话,说句非常惭愧的话,白弘对于军制也好政治制度也好,他都只能说是一知半解,不对,说是一知半解那都是在夸奖他,政治制度他也就知道一个名称,其余的内涵也仅仅是从字面上理解,至于意义什么的那更是完全不知道,军制的话他倒是知道,但是并不是越新的军制就越有用,换句话说,也就是所谓的XX特sè军制,需要的是实地考察深入了解,而不是在这里纸上谈兵。
所以白弘只能从阵型上有些改革了,还有兵器上,大巫师的左轮手枪他虽然没拆分过,但是膛线啊弹巢啊还是看的比较清楚,虽然做不到狙击枪那样的远程shè击,就连全自动手枪估计也弄不出来,但是白弘相信以天朝人的固有技能——山寨,仿造左轮手枪应该完全不成问题的!不过这说到底也都是说说而已,没有得到杨坚的允许的话,白弘还是不敢去做的,虽然他现在是并州总管,从理论上来说整个并州军都要听他管辖,但是手握兵权这种事情历来都是帝王心中的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文臣被杀通常都是祸从口出,武将被杀却有可能死的莫名其妙,白弘不想做那死的莫名其妙的人,所以必须要将他的计划全部上报给杨坚,并且得到允许之后,他才敢放心去干。
当然白弘比较远大的目标仍然是剔除门阀,不过他也不是全部都要剔除,留的话估计还是要留点的,不过那个时候那些是否还能称之为门阀,白弘就不敢保证了,天下可以存在门阀,比如说,隋皇室这个最强的门阀。
门阀在武周的时候曾经一度衰落,但是到了李三郎时期有死灰复燃,于是各种半堂出现,而真正的灭亡,则是唐末的黄巢起义和朱温的白马驿之祸,将门阀众人杀得几乎不剩,包括他们的土地也被糟蹋殆尽,流失贯册族谱,最后一蹶不振,所以说要剔除门阀倒也很是简单,暴力,直截了当的暴力,但是剔除了老门阀,依旧会出现新的门阀,九品中正制虽然逐渐被科举制代替,但其实还是没什么作用的,读书这种事情在宋之前一直都是中上阶级才有的权利,让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去读书那就是在杀他们,所以现在的科举制也只是给那些门阀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阻碍,假如想要真的能够让那些寒门子弟入朝做官,还是要花很长时间,最重要的就是像宋朝那样,将教育这种事情抓在zhèng fǔ的手里,而不是那些门阀的私学手里。
拼音、活字印刷术、先进的造纸术,已经逐渐打破了书籍是门阀的专有物品,与科举制结合起来,可以培养出更多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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