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固执的母亲（5）（1/2）

亲房四邻听说冰清的妈妈从医院回到了家，认为她已经痊愈，陆续从家里赶来探望。一会儿工夫，家里围满了许多人。

当看到冰清的母亲依然是脸色苍白，浑身臃肿，一副病态十足的样子，嫂子说：“婶子，你怎么现在回家了？能吃点饭吗？”

“哎！吃什么，一点胃口都没有，啥也不想吃。”冰清的母亲叹了一口气说。

“小医院根本不行，还是到大医院去看看，效果会好点。”嫂子说。

“能好哪里去，我的病我知道。就是到国外也治不好。”母亲说，“去年不是到市人民医院去了吗？现在还不是这样。只要过了这个冬天，就能闯过去。”

“嫂子，看叔和你的孩子都支持你去，那你就去吧！”冰清的婶子说。

“你坐吧！”母亲望着冰清招呼着，“快去给大家搬凳子。”

由于忙着收拾着东西，冰清简直忘记了这些，要不是母亲的提醒，还想不起来呢。他找来了许多条板凳让大家一一坐下。然后退到一边，默不作声，听着人们的奉劝。

有的说：“看她这情况不容乐观。”

有的说：“婶子明显比以前瘦了许多。”

有的说：“男怕穿衣，女怕戴帽，看她的脸肿，应该没好事。”

满屋子的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各说各的，有的甚至不考虑病人的想法。但是这一切，还是被冰清发现了，其实他也知道妈妈是好不了，但是他还是幻想着母亲能像以前一样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即使她什么都不做，只要回到家中，能叫一声“妈妈”，看一眼慈祥的母亲，他也会感到安慰。可是想到妈妈那坚决不肯去医治的态度，冰清不由得多了几份担忧。知道长此以往，妈妈一定熬不住，一定撑不过这个冰天雪地的冬季。想到即将失去母亲的他，油然而生一阵心酸。不争气的泪水在眼圈打转。他极力控制着自己那激动的情绪，没有让它流下来。

母亲歪斜着脑袋靠在了床头的大枕头上，说不出话来，听到亲邻的议论，感到心烦意乱。她也知道人们是出于对她的关心，也就没好多说什么，只是保持沉默着。没过多久，只见她张大嘴巴，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个不停，好像一口气就要憋了过去。冰清心疼地走到跟前。把床头的氧气帮着母亲挂在了鼻子上。新鲜的氧气吸入肺中，母亲渐渐平静下来，不在那么痛苦。人们看到她那个样子，不禁为她担心起来。知道此时也不便多说话，默默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她。悄悄地选择了离开。

冰清和冰杰送走了街坊四邻，回到了冷清的房间，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盯着床上痛苦不堪的母亲。突然，冰清想起临来时医生的叮嘱，如果能装个空调保持恒温会更好。他看着身边的弟弟轻声说：“冰杰，我们去街上为妈妈买个空调，好吗？”

“好。那就这么办吧！”冰杰也赞成哥哥的意见，附和了一句。

“冰杰，你看买什么牌子好呢？是美的，还是海尔的呢？……”冰清问。

“我们到街上去瞅瞅，那种合适就买那种吧！”冰杰说。

兄弟正在商量着，突然母亲又气呼呼地说：“你们别瞎胡闹。我们人老几辈子都没有装空调，不是也能受过来吗？你们该上哪里装，就去哪里装，别在这里瞎折腾，还嫌我死得晚吗？”

“妈妈。看你说的，我们还不是想让你过得舒适点吗？还不是想让你的病早点好起来。这并不是我们自作主张，而是医生的建议。你不听我们的，难道你还不听医生的话吗？”冰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