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尾声 发誓找到你 (10000)(1/2)
“季先生,这是少夫人让我转交给您的一份文件。 ”
坐在办公桌前的季凌天背对着门,清俊的背影莫名透着一股落寞。
“将文件放在桌上吧!”
“是。”
“她已经走了?”
“是的,辜先生来接少夫人的。扈”
“她有说什么吗?”
“有的,少夫人说,您会幸福的。”佣人将秦梓歆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季凌天。
“我让你跟她说的话你说了吗?”
“说了,她说她会尽早回来的。”
“嗯,没事了,你下去吧!”
佣人默默退离。
佣人离开后,季凌天转过椅子,视线凝在那份文件上。
在心底挣扎了很久,他拿过文件,轻轻打开。
很简单的一份离婚协议书,有律师的印章和证明,上面已经有她的署名。
明明知道会是这样一份协议,当看到左下角她的署名时,他胸腔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意,随手将文件丢向了一旁。
起身,他回到房间。
房间里很黑,他打灯打开,却发现房间那样的空荡。
以往就算和她演戏在同一个房间,她也只是占据沙发上那小小的一角,并没有给这么大的房间增添什么,可是,突然间没有了她,房间里却像是被抽空了所有东西一样,变得空寂而冰冷。
他放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解开胸前的两颗衬衫扣子,静静地坐在了她以往睡过的沙发上。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迫不及待的回来,他本该留在纽约直到项目竣工的,但是,在纽约的住处,给他的感觉竟和此刻一模一样,到处冷冷冰冰,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在的时候,哪怕彼此争执,他恨不得将她揉碎,可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孤单过,甚至有种安心的感觉……
而今天,她不过只是跟辜御臣出国度假,这不过是他们十几年来大大小小的无数次分开中的其中一次,却不知为何,那样的挠他的心。
走到酒柜前,再次给自己倒了杯酒,他试图用酒精去麻痹内心深处涌起的一股情绪,那是他以为他此生都不会再有的情绪……
烈酒烧喉,他却一口口地灌入喉咙,只想将心底所有的感觉麻痹。
生平第一次,他将自己灌醉……
沉重的脑袋靠在真皮沙发上,他的手里捏着见底的杯子,黑暗的眸子已经被酒精麻痹得有几分的迷离……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道巧笑倩兮的身影……
凌天,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啊?
什么未来?
就是……嗯……呃……你懂得。
什么?
你又装傻……你知道的啦!!
说清楚点,宝贝。
我说的是结婚啦!!
呵呵……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你不会让我无名无分的一直跟你这样下去吧?
呵呵呵……
喂……
回忆在脑海中如幻灯片般的播放,他的嘴角慢慢地扬起,像是还沉浸在回忆中那浪漫和快乐的时刻,手中紧捏着的杯子,随着他身体的放松而慢慢自他的虎口处滑落……
嗞……嗞……
手机的震动在这个时刻响起。
着急一般,他竭力站直不稳的身体,从西装外套中将手机拿了过来。
看也没看手机屏幕上的号码,他第一时间按下接听键。
“凌天。”
手机内是一道甜柔的女声。
他眸色恍惚,脸上带着笑意,“我还以为你不准备打电-话给我了。”
“怎么会呢?我好想你。”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你想我?”
“喂,人家天天都有跟你说的,是你没有当回事好吧!”
“那你现在多说两句,我喜欢听……”
“我想你,我想你,凌天,我想你……”
“我也想你,宝贝。”
“你叫我什么,‘宝贝’?你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凌天……”
手机这头的季凌天没有应答。
“凌天,凌天,你还在吗……”
他倒在了沙发上,这一刻,手机已经静静地躺在了房间的羊绒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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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季凌天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他坐起身,宿醉令他的头疼得难以忍受……
揉了揉太阳穴,待疼痛减缓后,他这才环顾了一眼四周。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
tang却睡在了沙发上,房间内散发着酒杯和酒瓶,刺鼻的酒味充斥在整个房间。
他摇摇头,回忆起昨晚自己似乎喝了不少酒。
叩,叩……
敲门声变得急促。
他起身,走到房门前,打开了房门。
果然,门外站着的是他的女儿……
除了他的女儿,家里还有谁敢这样一大早的打扰他的清梦。
“爹地……”
“浅浅,怎么了?”
秦子浅闻到父亲身上有隐隐的酒味,“你昨晚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
“你不是答应我以后都不喝醉吗?”
“呃,爹地……”
秦子浅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眼前有更让她着急的事。“爹地,妈咪有在你房里吗?”
季凌天摇了下头。
秦子浅担忧道,“那就奇怪了……妈咪这么久以来都是跟我一起睡的,可是刚才我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妈咪,我去问阿姨她们,她们也说没有看见妈咪……”
佣人们当然不会看见秦梓歆,因为他昨晚就已经交代她们。
“你妈咪出国了。”
“出国?”秦子浅震惊道,“妈咪怎么会突然出国了呢?”
“她去国外处理点事。”
“什么事啊?”
“爹地也不知道……”
“为什么妈咪要出国也不跟我说一声呢?”秦子浅失落地嘀咕道。
季凌天蹲下了身子,轻扶住秦子浅的双肩,温声道,“没事的,你妈咪过段时间就回来……这段时间爹地照顾你。”
秦子浅伸手揽住父亲的脖子,瞪大双眸看着父亲,试探地问,“爹地,你们还没有想好是否要离婚,对吧?”
季凌天沉默了几秒,最后轻点了下头,“嗯。”如果他不签字,这婚姻至少在这两年内还是有效的。
秦子浅大大地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妈咪一定会很快回来的,她舍不得我的。”
“小孩子别想太多大人的事,乖……吃了早餐吗?”
“还没有。”
“那等爹地一下,爹地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会儿陪你吃早餐。”
“嗯。”
……
浅浅去上学后,季凌天也去了公司。
在纽约呆了大约有半年的时间,一回公司,才发现公司里有大把的事在等着他处理。
若是平常,他肯定心烦不已,可今天,他却莫名地享受这样忙碌的感觉,好像只有让自己这样忙起来,脑子里才不会有空余的时间想其他。
一转眼就在公司忙了一整天,下班的时候,秘书轻敲房门问他,“总裁,您不走吗?”
他靠着椅背,若有所思。
秘书再度小小声地唤了一句,“总裁……”
他回过神,点了下头,“嗯,你先下班吧,灯我来关。”
“好的。”秘书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旋转椅子看向那扇落地窗,他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整个城市都已经被星星点点的灯光所点缀。
他起身拉开椅子,捞起西装外套准备离开,这时候,耳朵里传来电梯停驻的“叮”的一声。
以为是秘书忘了什么东西而折回来取,他随即放下西装外套,刚好想要交代一下秘书明天的行程。
然而,这一秒,传入他耳中的却是高跟鞋清脆而优雅的声音……
从这道脚步声,他仿佛已经辨识出来人……
果然,下一秒,一袭美丽裙装的任清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此刻,她梳着干净利落的马尾,挽着品味不俗的包包,脚踩十二寸高跟,优雅地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轻浅淡笑。
季凌天微微拧眉。
任清乐慢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倏地滑落手中的包包,伸手圈住他的颈子,“亲爱的,我来了……”
季凌天没有回抱任清乐,语气里甚至没有太多的喜悦,只是淡淡的道,“怎么突然来了?”
任清乐娇嗔道,“怎么会是突然来了呢?昨晚你说想我,我就来了啊……”
“昨晚?”
任清乐生气道,“难道你忘记了?我昨晚跟你打电-话,你跟我说你很想我……”
脑子里隐隐约约记得有这件事,可是,在他脑海中的,却并不是任清乐的身影。
“哦。”
“干嘛就淡淡的‘哦’一声啊?我来了你怎么一点惊喜的感觉都没有?”任清乐抱怨道。
季凌天手扶上任清乐纤细的腰身,“你想要我表现出怎样的欣喜?”
“这么说你是很开心我来咯?”任清乐靠近季凌天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
季凌天轻轻地拿开了任清乐环在他腰上的手,淡淡道,“
这里是办公室。”
任清乐没有一丝避讳,反而将季凌天抱得更紧,“我知道,可是你公司的人都已经下班了。”
季凌天仍旧拉开任清乐,“我女儿在家里等我吃饭,我现在要回去。”
任清乐眨着星亮的眸子对季凌天道,“那我跟你回去!”
季凌天的脸色瞬间落下,“不行!”
看到季凌天铁青到黑的脸,任清乐笑笑地吐出,“哎呀,跟你开玩笑的,我才不敢住进你家呢,我还怕你女儿给我脸色呢……你看,我的行李我都已经提前拿去酒店了。”
“嗯。”季凌天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那你回家陪你女儿吃饭吧,我去酒店解决这一餐……但是,你晚上得来酒店陪我。”
“晚上我有应酬。”
“我来了,你就不能推掉晚上的应酬吗?”
“是个商务宴会。”
“我不管,就算是参加商务宴会,你今晚也得来酒店陪我。”任清乐委屈地看着季凌天。
季凌天过了许久才点了下头。“好。”
下一秒,任清乐开心地挽住季凌天的臂弯,头偎依在他的肩上,满足地跟他离去。
……
别墅。
“季先生。”
“浅浅呢?”
将公文包和西装外套交予佣人,季凌天问。
佣人恭敬回答,“小小姐在餐厅呢,我说让她先吃,可她坚持要等您回来。”
季凌天轻点了下头,随即朝餐厅走去。
偌大的餐厅里,浅浅双手托着腮,孤单单地坐在餐桌前。
“对不起,爹地回来晚了。”季凌天出声道歉。
一听到父亲的声音,浅浅转过头,凝神看着父亲。
季凌天在餐桌前坐下,看着女儿如有所思的面容,关心地问,“怎么了?宝贝女儿。”
浅浅咬着唇,没有说话。
“是不是怪爹地太晚回来了?”
这回浅浅摇摇头,却依旧没有开口。
季凌天不由皱起眉,依然没有猜到女儿的心思。
终于,浅浅低着头,缓声吐出,“爹地,我想妈咪。”
季凌天轻叹了一声,“想就给她打电-话吧!”
“可是妈咪的电-话打不通。”
“打不通?”这情况着实令季凌天有些意外。“你说你妈咪的手机打不通?”
“是啊,我今天已经给妈咪打去了五六个电-话,可是都打不通。”
该死的女人,刚走一天就连电-话都不接了!
季凌天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是难看。
“爹地,妈咪的电-话干嘛打不通啊?”
尽管满腔怒火,季凌天还是必须耐心地对女儿解释道,“可能是手机没电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不会打不通的。”
“那我晚上再给她打。”
“嗯。”
“我好饿,爹地,吃饭了。”
“好。”
……
用完餐,浅浅乖乖地回房间做作业,季凌天则在自己的房间里烦躁地踱步。
他手插着腰,脑海里全都是浅浅提到无法打通她电-话的事。
这女人,简直该死,居然连女儿的电-话都不接了,他不该那么好说话让她离开的!!
拿出手机,他终于有理由拨下她的手机号码。
如浅浅所说,她的手机果然提醒无法接通。
就在他陷入极度的烦躁中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起初以为是她,看了号码后才知道,是苒苒。
他逼着自己的心沉静下来,按下接听键,“喂。”
“姐夫。”
对于瞿苒苒的称呼,他似乎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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