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不可饶恕(2/2)
领头者,乃桃花美眸虽笑望聚祥殿,指尖却轻拂云思瑶一根发丝,衣袂若精灵般魅舞的凤离欢。
凤离欢背后,并肩而立的三人,分别是:密阁阁主柳晨夕、医阁阁主穆吟风、神阁阁主西珥。
扫一眼聚祥殿走廊上,一队佩刀守卫的西煌国侍卫,凤离欢将发丝收入了袖筒,艳唇轻启。
“西珥,无影冰珠威力如何,你不是想找人试验一下么?二十名西煌侍卫,全部拿去试验吧!”
无影冰珠,乃芳龄十九、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的神阁阁主西珥,今日清晨刚刚发明的一种暗器。
凤离欢魅音落--
一张芙蓉面、一对柳叶眉,虽艳丽之韵横生,一对黑白分明的清眸,却盛流十足英气的西珥,当即笑语:“多谢主子成人之美。”
手腕一扬,掌间多了一银色匣子的西珥,刚要启动机关,远程飞射匣内暗器,柳晨夕忽然开口了:“西珥姐姐,无影冰珠暂缓飞射。”
猜到柳晨夕心思的西珥,合上了银匣盖子,与穆吟风同时开口,声音缱绻着十足的戏谑:“晨夕妹子,你输了。”
揉了一揉鼻尖,柳晨夕道:“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西珥姐姐与穆大哥的憋功,终究还是远胜我!”
倏地转过身,将三大阁主各瞅一遍,凤离欢挑眉,问:“我说,你们三人打什么哑谜呢?”
“咳,那个啥,主子……”
干咳一声,柳晨夕头一歪,启唇:“您与纳兰寒聊天之前,能否先消除属下心中一个疑惑?您这一身衣裳,从何而来?”
憋了半天,再也憋不住的柳晨夕,终于替自己,也替穆吟风与西珥二人,问出了缠心多时的疑惑。
凤离欢的衣裳,向来只有两种颜色。
身为焰帝时,一律为紫色锦衣,身为魅影宫主时,一律为红色锦衣。可今夜,他却穿了一件褐色布衣?
凤离欢一反常态,改穿褐色布衣,这还不足以令三大阁主诧异。
真正令三大阁主诧异的,是凤离欢所穿的褐色布衣,虽然绣工出神入化,却明显的不合身啊!
瞧一瞧--两只袖子,短了一小截,两边翻领,宽宽大大的,至于腰身,更是松松垮垮的肥了一圈儿。
魅影宫之内,绝对没有一件褐色布衣。他们也很肯定,主子并没有吩咐财阁的人,缝制过一件褐色布衣。
如果说,这一件褐色布衣,乃主子心血来潮买的。那么,请问……
主子既然花了银子,为何不买一件合身的,而是买一件无论横看竖看,怎么看都很别扭的衣裳呢?
柳晨夕问话音落,凤离欢艳唇勾勒一抹笑弧,一抹充满幸福的笑弧,答:“这一件褐色布衣,我偷的!”
“主子,您说什么?”简直怀疑听错,用力掏耳的三大阁主,嘴角几乎抽到了耳后根:“偷的?”
“对呀,偷的!”无视三大阁主凌乱表情,凤离欢垂首,掌心柔拂褐色布衣间,云思瑶所绣的竹林飘雨图纹。
听见凤离欢的回答,又瞅见垂首的凤离欢,仿佛摩挲稀世珍宝般,柔拂褐色布衣间的竹林飘雨图纹。
心中没有猜到九成,也猜到七成的三大阁主,倏地一仰头,双眸齐望苍穹,一脸的无语表情。
--谁有那么大的魅力,能令一国之帝的主子,不惜自毁尊贵之风,扮演缺德而可恶的小偷?
放眼世间,除了云小姐,绝不做第二人选。
如果他们没猜错,褐色布衣的原主人,应该是云将军吧?而,导致主子扮演小偷角色,盗窃褐色布衣……
估计,也只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可能性,云小姐的双手,洗涤过褐色布衣;第二种可能性,褐色布衣间的竹林飘雨雅景,一针一线皆出自云小姐之手。
三大阁主无语之时,对面,聚祥殿长廊上--
一抹黑影左闪右躲,避开一队来回巡逻的东峥御林军之后,身躯似鸟般一飞,跃上了金色宫檐顶,接着消失在了朦胧夜色中。
这一抹黑影,乃西煌绝王纳兰寒。
而,轻功了得的纳兰寒,虽然成功避开了御林军听觉,却没有避开凤离欢,以及三大阁主的敏锐听觉。
“夜行衣罩体,黑纱蒙面?主子……”
星眸浅眯,望着纳兰寒离去方向,柳晨夕低语:“纳兰寒子时离宫,且行踪鬼鬼祟祟,一定心怀鬼胎。”
“纳兰寒此举,确实很可疑!”点头赞同,凤离欢艳唇笑启:“晨夕,跟踪是你的强项,纳兰寒心怀怎样的鬼胎,就由你去挖掘吧!”
“是。”一声敬音落,双足轻踮地的柳晨夕,身影若流星般嗖的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纳兰寒忽然离宫,找他聊天的计划落空。”指尖轻拂银匣盖,西珥道:“主子,看来,我们得改找纳兰舞聊天了。”
东峥皇宫,玉芙殿内--
绝王纳兰寒去往了贤王府,对于清月公主纳兰舞来说,将是一生的幸福,被葬送的第一步。
这一刻的纳兰舞,四肢百骸尽是凄凉弥漫,又岂能睡得着呢?
除非特殊情况,否则素日很少沾酒的纳兰舞,此时正坐在红木桌前,手上端着一杯酒,试图借酒消愁。
一杯复一杯,连饮了五杯酒。
脸庞间的苦涩笑意,非但未减少一分半毫,反而愈堆愈浓的纳兰舞,终究还是验证了一句话:借酒消愁,愁更愁!
与此同时,玉芙殿外,对面十五米处--
朦胧月色笼罩中,一座形状美如扇形,金色琉璃瓦盖顶的亭檐上,悄然出现了三抹身影。
“主子,一旦动用摄魂针法,十二个时辰之后,纳兰舞将承受万刀穿心的痛楚。所以……”
秀眸浅眯,遥望烛影摇红的玉芙殿花窗,穆吟风低语:“先试探一下吧?如果确认金蝶女子与西煌国皇室有关,再对纳兰舞动用摄魂针法。反之,就别让纳兰舞平白无故遭痛了!”
点了一点头,凤离欢道:“西珥,飞射无影冰珠,别索取性命,击晕西煌国侍卫便可。”
“是,主子。”
西珥指尖一个轻弹,银匣盖子掀开。
匣面呈倾斜状,对向玉芙殿长廊上,一队佩刀守卫的西煌国侍卫,西珥拇指一按,启动了机关。
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出匣。
半空中一阵疾转,水珠分化成了二十滴。二十滴晶莹水珠,速度胜过天际划过的流星,悄无声息的飞向了玉芙殿长廊。
水珠的袭击,令西煌国侍卫毫无察觉。每一名西煌国侍卫的睡穴,皆被水珠精确的击中,眼前一片黑,昏厥在了廊地间。
按照常理来说,二十名西煌国侍卫昏厥,身躯撞向冰冷廊地之时,多多少少会产生碰撞声。
但,玉芙殿内的纳兰舞,却没有听到一丝声音。并非纳兰舞不懂武功,听力不如习武人敏锐,而是……
西煌侍卫身躯撞地的声音,被如绸墨发浅飞、衣袖魅然一挥的凤离欢,送出的浑厚内力消除了。
玉芙殿内--
借酒消愁愁更愁的纳兰舞,放下了手中酒杯。
感觉心闷气短的纳兰舞,从椅子间站起了身,准备推开殿壁上花窗,透一透气儿。结果……
纳兰舞左足刚抬,“咯吱”一声响,花窗竟然自动敞开了。
诧异的眨眸,纳兰舞望向了花窗。莫非,婢女离开时,没将花窗关严实,加上今夜的风很大,所以将花窗吹开了?
正要开窗透气儿,你却将窗吹开了。夜风啊夜风,今夜的你,倒成了我纳兰舞的知己。
敛起诧异思绪,纳兰舞莲足缓迈,朝着花窗方向走了去。
但,就在迈足的纳兰舞,距离花窗还有五米远时,“嗖”的一声轻响,一幅卷轴飞窗而入。
随风展开的卷轴,轻轻降落,摊铺在了纳兰舞脚前。
狐疑的扫一眼窗外,纳兰舞止足,脑袋一低,视线聚集在了脚前半米远,那一幅敞开的卷轴间。
而,卷轴上美人图,映入眼帘的一瞬间,纳兰舞身躯一僵、脸色一惊,失声叫了出来:“大皇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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