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局(1/2)
咸惠兰的那句叮嘱,让雨宝感动得眼泪汪汪的:“我家夫人,天底下怎么会有您这么好的人。”
“太好了。”
另一边,双胞胎则异口同声地说道。只是跟雨宝全然不是一个意思。他们可听不懂夫人的弦外之音,他们只知道,夫人准许他们尽情玩了。
“我去买种子!”萧雨抢着说。
萧歇还他哥的是白眼:“买个屁!上哪儿买?回家拿,笨蛋!”咱们家里缺你这一颗两颗的种子使吗?
两个人说说笑笑着,赶着出去了。
“哗!”
身后有水的声音响起,但宋雨潞还陷入自己的思考中,并未留意。
“刷!”
一道水柱,险些直射到她的身上。她才缓过神来。
雨宝原本就正准备浇灌园,这会儿心情大好的她,贪玩使坏的性子又来了。
宋雨潞没办法,只好左右躲闪。
雨宝的攻击越来越出格,一束水柱向着宋雨潞的脚下直冲过来。宋雨潞连忙抬起脚来躲闪,由于动作太大,“嗖”的一声,穿在脚上的一只拖鞋,卷着水飞了起来,而且还带着让人吃惊的弧度,先是飞到了她的头上,又斜着向她的身后扎了下去。
宋雨潞“啊”地一声叫着,顺着鞋飞的方向看过去。
“啪!”
鞋子不是准确地拍在了哪一个的头上,而是被一个人精准无误地接在了手里。
两个女子,都看傻了。
姜子芮耶!
他什么时候来的?
好似从天而降的男子,那双黑亮的眼眸,准确地把握他想要的方向,锁定于她的身上,那目光有如一张无形之网,将她的身影纳入其中。
看他的样子,帅是很帅,但手上拿着一只女士拖鞋的话,那就……
咦?宋雨潞好奇怪,刚才这个心理描写,是谁想的?呸呸呸,绝对不会是她吧?
片刻后,他走到呆若木鸡的雨宝跟前,就着雨宝手上拿着的水管喷出的水柱,清洗了那只拖鞋上的泥水。
然后又转回身来,走到同样呆立着的宋雨潞跟前,俯下身来,将鞋子重新穿在她的脚上。他的动作很轻,仿佛他捧着的不是她的脚,而是易碎的水晶。他的手上传递的,是一种独特的温暖。
“有钱又有闲,世外桃源?很好,请继续。”
他看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她,露出俊美无俦的笑容,开朗得如同天空明媚的阳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他走了。
宋雨潞呆呆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身后传来做作的笑声。
“哦,好恩爱呦!”
“胡说什么?”
“还胡说,少爷刚刚那个架势,就像我小时候,老妈给我穿鞋的样子,轻拿轻放,决不能弄疼了我,因为我是她的宝贝。”雨宝坏坏地笑:“你是少爷的什么呀?”
两团红云,正嵌在她的脸上。不用照镜子宋雨潞都知道,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脸红了。
刚刚那个时候,姜子芮走啊走,走到她身边,这期间,根本都没用上超过十秒钟的时间。为什么她看到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用恰到好处的速度前进着,沉稳的步伐牵动结实健壮的肌理,全身都内蕴着无限强大的力量。每走一步,都那么帅气、不俗?
难道说,她不仅华丽丽地变得虚荣,还色迷迷地犯了痴?
蓦然瞪大一双两个圆圆亮亮的眼,她受到的惊吓多过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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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
离开园的姜子芮,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他回过头去,就看到了她,嫣然笑着,千般姿态,万种风情,软软的声音总是如同鸟儿在娇滴滴地呢哝。
“相公好。”
“这样的玩笑,你已经开过一次了。”
他的语气平淡,虽然不够冰冷的程度,但是也没有情绪。声音低沉,神态淡然。
将樱唇弯成美丽的弧线,盈盈的笑意漾满俏颜:“我不该这么叫吗?”
她的美丽可以叫男人窒息,他却没有给她丝毫面子:“不该。”
第二句话都懒得再说,他不看她,拔腿就走。
女子脸色一僵,纤纤玉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握得死紧,眼中骤然闪过恨意。
人人都说,他是一个代表阳光的男人,为什么她看到的,永远是他冷酷和沉默的另一面?
“你跟她在一起了吗?”
她问出她最想问的问题。刚刚那一幕恩爱情景,她可是尽收眼底啊!但是,她不信。不是不愿相信,而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家里的这些女人,都是一丘之貉,根本不可能有一个是例外的,不可能。
姜子芮转回身来,漆黑的眸子瞪着她,迸射出深邃的光芒,他的脸色比方才更加紧绷,略略增加了一抹寒意。
“你有必要关心这个吗?”
他一副与你何关的表情。
这表情让她气结,程式化的笑意都维持不住:“三年,我在这个家里,整整三年的时间。难道,不能换你一句实话?”
“为何你不说,你因何会在这里三年的时间呢?你并不属于这里。”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似乎很好心地,他提醒她。
她紧抿双唇,翻了一个白眼,她不想听他告诉她,她自己知道的事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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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知道的事情,她不要听到:你的丈夫,不是我,不是吗?这句话。她不要。
“就算我不属于这里,我也呆了三年了,三年了,难道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她收起了质问,改为弱弱的恳求的语气,语音中甚至带上了些浓浓的鼻音。
他停下欲走掉的脚步,轻松面对她,反问道:“我对你不好吗?”
泪眼汪汪的,她幽幽地开口:“你对我哪里好?”
他耸耸肩,摊开手:“衣食住行,样样都好。”
姜家的客人,怎能受任何委屈?她们所享受到的一切,无一不是非富即贵。
“你怎么不问问我,我到底想要什么,我需要的是这个吗?”她双手握成拳,模样显得异常的委屈。
她的楚楚动人,相信没有任何男人会不动心,怎奈眼前的这个好像根本就不是男人:“你需要的不是这个吗?”
“当然不是。”她大声回答。愤恨他的漠不关心。
他似乎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认真地提醒她:“你当然要的是这个,只是,只有这个,还不能让你满足。不过,我姜家能给的,只有这么多。”
说完之后,他便再一次转头要走。不想再多留片刻。
“你不要忘了,你欠我的,你们姜家,都欠我的。”她的声音轻柔,语音微微颤抖。不肯轻易罢休。
终于,他慢慢地转过身来,深刻的五官,变得有些严酷,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这一次,他的话一字一句:“没有人欠你什么,那,或许只是一个意外。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下一次,我不想再听到你提起这个话题。记住,那个错误,你也有份。”
她看着他,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但她没有再反击,只是摇了两下头,嘴角撇了两撇,将眼神望向别处。
姜子芮依旧面无表情。他并非冷酷无情的男人,但却有着自己的底限。
六位夫人?享尽齐人之福?对于这样的表象和人们的议论,他连表情都懒得给予,尽情说去。
天底下就是有着这样的女人,吃着碗里的,还想看着锅里的。想要养着她的男人,想要安逸的生活,却还有轻狂的闲心,还想要一份寻欢和放纵。一个人,怎么有那么多的心可以去瓜分?
他不是她的猎物,永远都不是。
脑海中,浮现另一个妩媚动人的身影。眉如宛月,瞳若辰星,脸上挂着倔强的不驯的笑,温柔时又盈盈如秋水,笑容在何时都是绝美的,但她拥有的,绝不紧紧是美丽,还有纯净。
相比之下,高低立分。
想起她,他的心情骤然开朗,但也只维持着一瞬,因为接下来他听到了令他郁闷的问题。
“我只想知道,她也不属于这里,是吗?”
她泪光盈盈,祈求的表情,除了他,从未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出现。
这终究让他于心不忍吧!但他依旧没有给她任何她想知道的回复。却也没有再冷冰冰地揶揄奚落她。
只有她明白:他没有否定。
他走了。
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现在,她露出笑容,灿烂的阳光之下,那笑容却显得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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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妙龄女子正在房间内读书。她身着一袭藕荷色的中式长裙,妩媚典雅,那一抹专注于书本之中的剪影,更显得她气质动人。
“还在读书?”
听到男人的声音,古诗淼连忙从书海中收回思绪,站起身来,想要垂首行礼。
姜子芮连忙挥手拦住:“现在没有其他人看到,不必如此。”
古诗淼有礼地颔首,明眸闪动,红唇漾出轻浅的笑意。那彬彬有礼的态度,让任何人都会感觉到格外的舒服。
两人在桌前对坐,微笑对望。
“琰儿最近好吗?”姜子芮关心地问道。
“还是那么乖巧。”古诗淼缓缓抬起视线,澄澈的眼神恬淡如初,柔声开口,声音依旧优雅平静。
“你身体如何?”
“一切如旧。我也习惯了。”她保持微笑,软语应道。依然是一派温婉娴静,娇脆的音调,润得如银铃的歌唱。
“要多注意身体,让医生经常过来看看,有事就招呼着他们去做。”
对于他的关心,她报以点头和优雅的笑容。
“今日,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和琰儿。如果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六年来,这句话,他重复了很多遍。其实,就连前面两句,也几乎完全相同。他和她,似乎就只有这几个话题。
他知道,她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受累了。”
芙蓉般清丽的脸庞上再次绽开轻浅的笑容,她微笑着点头。
“应该的。”
“你……最近好吗?”话题一转,她突然问道。
姜子芮挑眉一笑:“我何时不好过?”
她无声地浅笑着,语气也同样轻松,一切仿似都是不经意的:“最近应该尤其好,是吗?”
“和你一样,一切如旧。我也习惯了。”他朗声回答。
“那就好。”
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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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是不是有谁来过了?”一声稚嫩的童音,打破了古诗淼的沉思。
小女孩儿长得非常的美丽,眼神清澈,像朵含苞待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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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放的小,单纯而不解世事。
“你怎么知道?”
陷入沉思的古诗淼,听到声音才留意到女儿的归来,看着女儿,她的心,忍不住颤动。
稚幼的年纪,却有着超出同龄人的稳健,从不开朗地大笑,也从不歇斯底里地哭泣,开心与伤心,表情上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一如童年的自己。
水汪汪的眼,红润的唇,扬出清脆悦耳的童音。“那有何难,屋子里的味道不一样啊!”
她有着远超出同龄人的成熟和敏感的心思,甚至超出她母亲的预料。
“是……”每次要说出这个称呼,对于古诗淼来说,都是一次很困难的感受:“是你父亲来过了。”
粉嫩嫩的小脸颊,由于微微的兴奋,变得红润润的,可爱的小菱唇绽开一朵小小的笑,虽然明知问题的答案,她还是开口问道:“他在哪里?走了吗?”
“是啊,他已经走了。”怜爱地望着女儿,抚了下她的头,古诗淼用柔柔软软的声音说道。
“可惜了,我都没有看到他。”小脸儿微微地胯下,却也似乎没有那么不开心。
“琰儿想要看到他吗?”古诗淼小声地问道。
“为什么不想呢,他不是我爸爸吗?”小女孩反问着,听不出有心还是无心。
古诗淼被噎住。
女儿又一次没有见到她想要见到的人,她不想女儿不开心,连忙对她说:“过几天,妈妈带着你,去公园玩,好不好?”
“好啊,妈妈,我好开心。”这一次,小女孩儿笑开了颜,脸上漾着幸福的光采。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开心似乎有些过火。和她一贯的与年龄不符的稳重,形成鲜明的对比,但古诗淼却没有看出来,开心就好。女儿开心,她就开心。
“妈妈。”女儿突然又呼唤她。
“嗯?”古诗淼回应着。
“你说,爸爸真的喜欢他的那位六夫人吗?”看得出来,这个六岁的小女孩,实在是很关心这个问题,否则以她的个性,她绝不会问出来。
“不是。爸爸不喜欢她。”古诗淼肯定地回答女儿。
“我想也是。”红唇轻扬,女孩立刻表示赞同。
“为什么爸爸经常到她的房里面去?”
对于女儿的追问,古诗淼嫣然一笑:“你爸爸对其他那些女人什么样,对她也不过就是什么样。你知道的。”
女孩儿听了回以一模一样的笑容:“是吗?那么,那个阿姨不就很寂寞了吗?”
古诗淼摸了摸女孩儿的头,给她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琰儿开始写作业了,古诗淼坐在她身旁,怜爱地看着女儿,心中思绪万千。
她嫁进姜家六年,姜琰儿今年六岁。
除了琰儿之外,这根本无法成为秘密。
笑容收起,原本端雅雍容的女子,这一会的神情又变了冷淡傲然。
小巧直挺的鼻梁上,清亮的澄瞳潋着朦胧如深雾般的水光,绝艳的容颜中,淡淡的笑意背后,有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愁绪。
好在,没有任何人敢说起。即便是那几个以嫉妒为能事的女人,她们敢猜敢断定却断然不敢说出来。因为,夫人不准。更何况,同样为寄人篱下,她们能奈她何?
而那个实心眼的好男人,还在帮她寻找着,始终找不到的那个人。
关于那个人,关于他,有些话,她不能说。
关于他,关于她自己,有些话,她不想说。
她比刚刚不远处那个歇斯底里的笨女人更清楚地知道:聪明和愚蠢,绝不是一回事。
有些事情,不需要直接问,就能知道答案。
而有些门道,她也看得很清楚。
她更清楚的是,她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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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1995年出生的,我的时代称我们这一代人为90后,我过来的那一年,是2070年。”
她语出惊人。让自诩老成的神婆,眼睛都眨了两眨。
“那说明了什么?”
宋雨潞鼻子一哼,轻松一笑:“说明了我,曾经75岁。”
这真的令神婆吃惊了:“你也75岁?那你怎么有一张20岁的脸?”
宋雨潞耸耸肩膀,毫不在意:“因为这副皮囊的主人,就是一个20岁的女子。”
神婆竖起大拇指:“你才是真正的巫女呀!”
“不客气!这是科学的力量,无关巫术。”
两人相视一笑,举起茶杯。有时,她们对坐饮茶;有时,她们带着小草,一起去爬山。只要雨宝不在的时候,神婆的家,就是宋雨潞最常光顾的地方。
两人之间有着一种默契。宋雨潞不想多说的,神婆也不会问。神婆不想说的,宋雨潞也不会问。好在她们非常投缘,不过几次面之后,就已经无话不谈。
“你的性格很温和。”神婆劳神在在,有朋友的感觉真好。
“怎么看出来的?”宋雨潞问道。有朋友的感觉,确实真好。尤其是——同龄人。
“我喜欢出言不逊,但你却从不说伤人的话。”神婆不在意自己的特立独行,却也欣赏宋雨潞的温文尔雅。
“分人。我喜欢你。”宋雨潞实话实说。
神婆却不以为然:“你年纪轻轻的,喜欢一个老太婆?”
宋雨潞纠正她:“错了,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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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一个老太婆,喜欢另一个老太婆。朋友类型的喜欢,别想歪了。”
宋雨潞心中暗笑:人老心不老,这老太太的那个“爱好”,可同自己大不相同。所以,话可得说明白了。
“也对,”神婆笑笑:“也不对。”
宋雨潞不解:“这怎么说?”
“别忘了,你现在二十岁。”神婆强调道。
“什么二十岁,我七十五岁。”宋雨潞强调道。
“真的吗?”神婆问。
“那还用说。”宋雨潞再次肯定地强调。
神婆只是笑笑。讳莫如深。
慢慢地,宋雨潞开始说起她的人生。也许,她需要有人倾诉。虽然说,她在世界上活得时间已经够长,比太多人都长,但她却没有因此而不惑,相反,她有更多的迷惑。
“火属性,一个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却会选了我,参与她最伟大的试验。而且,只有一个理由:我的名字。”
“名字?”神婆不解。
“我的名字,是火属性出生之后,她妈妈为她取的第一个名字。”
“后来呢?”神婆听得入神,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啊!
宋雨潞苦笑:“后来,她妈妈觉得不好听,又土气,就把名字换了。”
神婆也笑了,揶揄道:“那她还选你?”
“她妈妈为了女儿的名字,进行了几千次的文字排列组合,每一个字的意义必须够好,组合起来的数字还要吉利,层层筛选,每一次努力,都代表了她对女儿的爱。”
神婆听得频频点头:“那倒是。”
两人聊了很长时间,神婆分析着:“看来,你的人生,似乎总是比别人慢了那么一点。”
宋雨潞苦笑以对。何止一点半点?那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让她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终止,再次出发,她已经迟了整整十五年。好在,她也刚刚十五岁,一切还来得及。真的来得及吗?为什么她身上所有的运气,所有可以被人喜爱的细胞,却没有跟着她的清醒而归来?
“而且,你的人生,也就只有前半段。”神婆一边思考一边说。
“你也发现了?”宋雨潞兴奋起来。
“为什么?”
宋雨潞摇头:“我也很想知道。”
“我大学毕业前的生活记忆,我一生所有的工作经历,这些记忆一点未失。可是,我却完全想不起来,我大学毕业后,我的生活。它似乎是空白的。这是为什么?”
神婆这次却没有再摇头,她已经若有所思了许久了:“也许是老天的安排。”
老天?对于神婆的说法,宋雨潞在心里嗤之以鼻。虽然那个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岁的女子,确实是一等一的科技界高手,但将她比作老天,未免还是过于抬举了。
对这个世界上的某些人来说,得遇贵人,就像踩到地上的口香一样简单。但她一生的经历早已向她证明了,她宋雨潞能够遇到贵人,比普通人登天还要难。
为什么她这一次会成功得遇贵人?
她现在的问题,绝不是老天的决定。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反正,火属性无论想要做什么,她都是人家砧板上的肉,躲都躲不掉。
放马过来,她不怕。
“火属性的妈妈,那么那么爱她的女儿。所以她的女儿,也回报同样的爱。可是为什么,我不记得我的女儿,不记得我的丈夫,不记得我生活的一切。为什么?我是一个坏妻子?我是一个坏妈妈?我的人生那般失败?”没有了记忆的感受,让她倍感无奈。无奈,却也无力。
神婆摇头:“我不这样认为。”
“你已经来到了这里,不是吗?你已经有了全新的生活,不是吗?为什么还要记得不属于你的事情?我也不记得我的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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