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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乐识绿毛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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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脚后跟想乐乐也知道他选择离开的原因,但她对此嗤之以鼻:“她?她也配?我不管,反正我不准你走,你就不能走。”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留在她的身边,他们是陌生天地里唯一的亲人,但他也有自己的理由:“别忘了,我现在是皇帝的侍卫,身不由己。”

这两个女孩子现在已经连最起码的礼貌都做不到了,简直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如果他再不走,保不齐下一次再遇上,两个人就会互挠对方,不闹个头破血流誓不罢休。可是,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郡主,真闹出事情来,谁比较吃亏?他离开,是最好的保护她的办法。但这个心意,他不会明言。

于是在乐乐的眼中,他给出的狗屁理由简直就是狗屁不通:“那不行,你到这个世界来,就是为了保护我的。那个大勍皇帝,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回去他的身边?”

怎奈男人坚持:“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我们在这里,有各自的角色,就要尽好自己的本分。”

乐乐晃着头,眯起眼:“你不在,谁保护我?”

这一点,他亦有考虑:“有岱钦在你身边,我很放心。”

甩甩手,乐乐不置可否,她贴近他的跟前,认真地对住他的眼:“走吧走吧,要走就走。反正,你走了,我也不要再呆在这里。你等着,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休想甩掉我。”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他同意抑或反对,蹦蹦哒哒地跑回家中。

天机不可泄露啊!其实小丫头心里真正的想法是这样的:跟那个破公主斗有什么好玩,无聊死了。那个大勍皇帝,才是玩游戏的最佳对象。就这样让他逃了?当然不行,她还没有实施她的大计划呢!他前脚逃走,她自然是后脚拔腿就追。只要被她看上的,一个也别想逃掉。

--

直到女孩儿的身影完全消逝在府邸的大门之后,释韪才回转身来,准备离开。

正好与前来探望乐乐的另一个男人,不期而遇。

风尘仆仆的男人,这一次没有如同行宫之中偶遇时的回避,而是选择径直走到了他的近前。一双幽暗黑眸,眼里的寒意呼之欲出。

他开门见山,不闪不避:“我不管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明白,我科尔沁的郡主,不可能下嫁一个侍卫。即便你再优秀,也没有这种可能性。”

释韪心中苦笑,这个男人急切得连最基本的礼貌问候都省却了,那个小丫头在他的心目中,是有多重要?这样就最好了,他走也走得放心:“将军莫要无谓担心。我只是来与郡主告别,明日便启程回京。”

临走之时,虽然面对他极不友好的表情,释韪仍不忘再度强调:“好好照顾她。”

“那是我的责任,你,则无须挂心。”

眉头皱得很紧,凝视着释韪的背影,岱钦的神情,略显复杂。

在看着释韪的时候,闪烁在女孩儿眼神中的,是全然的毫无保留的信任,如同一个孩子看着父母的目光;当然,也可以看做是一个幸福的小妻子,给予深爱的丈夫的全部依赖。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认知让他,甚为不快。

不对,更准确的说法是,这个认知让他,不快到极点。

至于缘由……他不愿深究。

——

大勍皇朝紫微宫中,一回生两回熟,双方宾主都是经历了巡幸科尔沁的老熟人了,自然熟稔有加,欢声笑语。

希雅始终握着妹妹的手,不过分别数月便再次相见,满满的都是惊喜。

寒暄过后,乐乐可没有忘记她的初衷。自己的事情再大都是小事,先把朋友的嘱托做完了再说:“皇上,我来您这紫微宫,不能白来吧?”

岦煦看着希雅的脸上难得一见的开怀笑容,顿时觉得乐乐的名字实至名归,自然满心欢喜:“看中了什么了?”

不愧是皇帝,她想什么,他一听就听懂了:“那可多了,看中了人,也看中了物。”

岦煦假意表情惊讶:“那我可要考虑考虑。毕竟,这宫中的人和物,都不是独立存在的,也不是第一天才开始存在的。可能都各有所爱,我们总不能横刀夺爱吧?”

乐乐撇撇嘴,她还没开口说要什么呢,这皇上便前填后埋,把路都堵住了,摆明不想她开口,怎奈她的脸那可是足够大:“什么呀!我只是想临时向您借用两样。”

岦煦笑问:“哪两样呢?”

乐乐掰着手指头回答:“人,是您的侍卫;物,是您的令牌。”

岦煦忍俊不禁:“却原来,你看中的,都是我的所爱啊!”

乐乐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她要的这些对于一个皇帝来说算个啥:“反正您有的是,我也是临时借用一下。而且我向您保证,不会用来闯祸,也不会违反您的国法。如果我用在了错误的地方,您可以立刻收回,还可以治罪于我,我保证没意见。”

哦?她的承诺让岦煦唇边的笑痕加大:“好,你说说,哪两样?”

乐乐早就想好了:“我出去玩,需要有人保护,我的卫队对京城不熟悉,得有人率领。我跟您要了释韪。至于物吗,我想要一枚‘如朕亲临’的令牌。”

人生阅历丰富如岦煦,都惊呆了。这小丫头,她还真敢开口啊!

希雅也没有想到妹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也惊得张口结舌,面带尴尬。

岦煦身边的老太监德顺吃惊得一副快要昏倒的神色。

就连释韪都没有想到这小丫头自我感觉良好到了此种程度,他又不能笑,只是落下目光,不去瞧在场之人的各异表情。

好在皇帝给了她足够的面子,竟然没有严词拒绝:“释韪是我的侍卫,他终日跟随在我身边;至于‘如朕亲临’这样的金牌,我也只是听说过,我朝从未有过。”

这话谁听不明白,摆明了是一个要求都没法实现了。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乐乐扭身就回了希雅的身边,撅着小嘴,失望得眼泪汪汪。

希雅原是觉得妹妹的想法不可思议,但见她这般不开心,立刻心疼得很,连忙搂住她安慰,一双美目,满含怨怼,看着岦煦,却不多言。

岦煦欣然一笑,话锋逆转:“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姐妹俩同时瞪大眼睛,等待驷马难追的君子一言。

岦煦没有让乐乐失望:“释韪平日里有他自己的职责所在,但你若有需要,朕特准可随时召唤释韪相随。至于金牌,朕命人打造一枚,特赐予你。”

看着欣喜若狂的乐乐,岦煦笑吟吟地补上一句:“不可造次妄为,否则非但要收回,还会治罪。”

“哇!太给力了!”乐乐欢喜得连蹦带跳,险些乐翻了天。这是皇宫啊,又不是你家的炕头!释韪虽然一脸的不赞成,却也拿她毫无办法。

“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来拿。”目的已然达到,乐乐片刻都不再停留,拉着希雅就向外走:“走吧,姐姐,我要你带我参观紫微宫。我跟你说啊,这地方,几百年后的都大变了样儿了,实在没看头的。还是现在的不一般啊!”

几百年后的?哪里,紫微宫吗?希雅一边被她拉着走,一边回头向岦煦致意,一边还惊吓得不清。虽然刚刚在一起呆了四月有余,她还是无法适应小妹偶出的惊人之语。

“皇上,这……这样的要求……”乐乐离开之后,一旁的德顺看了看沉默的释韪,见他根本没有发表意见的意思,他自己却终究是忍不住,向着他最敬畏爱戴的皇帝问了出来。

这样过分的要求,皇上竟然会应承,此时就算玉帝驾临,德顺都不能比现在更吃惊。皇帝虽然只有三十一岁,算不上老,但足够稳重成熟,处变不惊,运筹帷幄,不愧为一代明君。有时候耍耍小孩儿脾气,也仅限于生病吃药的时候,这一次是怎么了?

一个最贴身信任的侍卫,一枚开国以来就没有发放过的金牌,竟然都给了科尔沁的小郡主?小郡主可爱是不假,可是,这样的要求都能应允,这、这、这,皇帝这是被下了什么蛊了?

德顺都吃惊得魂不附体了,岦煦的笑容依旧灿烂:“好玩吗!”

好——玩?

——

一路走来,乐乐都在尽情地欣赏着京城里的风光。

毕竟科学落伍,技术落后,现在的京城与几百年后的高科技发达城市的景致,确实大不相同。但最起码没有雾霾啊!不过话说回来,2070后的京城,也没有雾霾。这个词儿她懂,主要源于她的小脑袋瓜里面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初的知识程序。

暖春三月,京城内的各色春陆续开放,万紫千红,将繁华京城,点缀得有如一匹织锦缎。形体复杂优美的楼阁建筑上,到处是精美的装饰和华丽的彩画,桃李争春,杨柳依依,晴云碧树,殿宇峥嵘。

怪不得经常听到科尔沁的人们心驰神往地形容京城:商贾云集,富甲天下。

一路行来,只看见数不清的楼阁殿铺鳞次栉比,其匾额、楹联、幌子、字号,令人眼缭乱。店铺各具特色,经营品种一应俱全,没有买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一路步行,尽情地走在春风之中,享受春天的惬意。还有释韪一直在她的身边,向她讲起京城的繁荣兴旺和风土人情。

乐乐将御街的热闹景象尽览眼中。酒楼店铺正在营业,到处都是挑着担子吆喝叫卖的小商小贩,各种各样的小吃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另外还有她从未看过的杂耍表演,真是让人目不暇接。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不知怎么,兴致正浓地观赏着沿途景象的乐乐,脑袋里面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因为,她正在担心她的好友乌恩其。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就算到京城来,她还带来了千人组成的卫队,还有最贴心的乌云时刻跟随,而且她还有在这个世界里面最亲的人释韪。岦煦答应她,只要她出了宫门,释韪就会一路贴身保护于她。

如果跟她相比,身在他乡的乌恩其简直就凄惨得可以写一本名为“京城孤女”的书。她出嫁,只带来了可观的嫁妆,人却只有她自己。而且嫁到苏家至今,音讯全无。汉人的破规矩多如牛毛,如果不是她聪明,任何人连见到乌恩其的机会都没有,哪怕是她的父母。

乐乐就想不明白了,我们家好好的闺女,就算卖给你们了,也不带做得这样绝的,就连见一面也不肯?这次她非但要见,而且还要见得彻底。如果他们对乌恩其不好,她就住在苏家,不走了。

释韪见她原本乐不思蜀的小脸儿突然郑重起来,小脑袋也低下去,一言不发。对于她的了解告诉他,乐乐想念她的故人了。话说回来,小丫头处心积虑地问岦煦要来分量厚重的金牌,其实目的却分外简单,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帮助她的朋友。

他的沉默依旧,却悄悄地走在了领先乐乐半个身位的位置,不着痕迹地引领此时的她,奔向心中的方向。

来到苏府门前,兵部尚书,一品大员,府邸的尊贵华美,自不必说。汉人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吗:光耀门楣。看看嵌在门楣上的正六角形的四个门档,看看门前那八级台阶,就不难知晓,这个石门内,装载了平民百姓对于权利和财富的所有向往。

而今日,她耿乐乐就要进去见识一下,这一户汉人大官的家中,是怎样对待他们科尔沁的女儿的。

守门的卫士,见到一个女子迎面而来,虽然穿着打扮与普通的富贵女子无异,身旁却跟着一位气宇轩昂的高大男子,身后更是浩浩荡荡的千人队伍,那架势,有如皇帝亲巡般派头十足。自然不敢小觑。“请问您是?”

乐乐也不多言:“叫管事儿的出来见我。”

不一会儿,苏府总管便接到通报,连忙赶到了府邸外。

在知晓他的总管身份后,乐乐神秘兮兮地凑近他,拿出她的宝贝--一面金牌。

总管接过一看,吓得魂不附体,险些栽倒。刚要大礼参拜,乐乐将他拦住,凑到他近前,低声说道:“金牌看到了?”

总管点头如同鸡叨米:“看到了看到了。”

身为一品大员的贴身管家,这些规矩他是懂的。普通官员们只有象牙制作的牙牌,凡朝参佩,而眼前女子手中的牌子由纯金打造,上书“如朕亲临”四个大字,谁有豹子胆,敢造这个假?

“别声张,我这是微服私访。你晓得就得了,要是张扬得人尽皆知,小心你全家人的脑袋。”乐乐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反正程序给她看过那么多的电视连续剧呢,里面的剧情足够让她充分利用了。

果不其然,总管连连点头,吓得冷汗横流,大气儿都不敢出。

乐乐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就选你陪同了,带我到你家二少爷的房里去。”

啊,啊?尽管战战兢兢如他一般,腿都吓软了的总管还是好奇地看了这来头颇大的女子一眼。二少爷的房里?虽说“如朕亲临”,眼前的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女孩子啊!她要到二少爷的房里干什么?莫非,她同他家长临少爷,有什么--难解的情缘?

他立时一脸了然:“原来,您是来找二少爷的。可是,我家长临少爷,正在公干,此时并不在家呀?”

“呸!”乐乐嗤之以鼻:“我找他作甚?我是来看你家二少爷的夫人的。”

哦!总管恍然大悟。

他连忙头前带路:“请您跟我来!”

乐乐命一众卫队门外等候,她只带着释韪,兴冲冲地走进了苏府。就要见到乌恩其了,她的期待溢于言表。

苏长临所住的,是府邸内一处独立的宅院。庭院深深,回廊寂寂。走了不多久,乐乐就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乌恩其!”

手中正端着磁盘行色匆匆的女孩儿,闻言全身一震,她一动未动地站立着,一动也不敢动。她甚至不敢转身。因为她怕她转过来,就会发现后面根本没有她的期待,那深情的来自于好友来自于家乡的呼唤,只是她思念过度产生的错觉。

“乌恩其!”

又一声,那么清晰,那么清脆。一颗晶莹的泪珠,像是为了响应她的呼唤,从乌恩其的腮边滚落。那声音的主人,是草原上最动听的百灵鸟,是科尔沁的精灵,因了她的陪伴,她十三年的人生没有寂寞,没有遗憾。

心绪复杂,没有什么语言能够真切地表达她此时的心情。话到嘴边,却连一声“乐乐”也不能成型,她已泣不成声。

乐乐却皱起眉头,端详着好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又看了看端在她手上的磁盘,盘子里面装着的是一盘一碗,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恰好用来盛装一饭一菜的样子。

“走!先带我回你的房间。”

她又回过头来,正色地看着身旁跟着的苏府总管:“你,去给我回禀你们家的所有管事的人,那个当什么兵部尚书的老头子,还有苏长临,还有这个府里所有地位高于乌恩其的,我不管他们现在人在哪儿,叫他们有一个算一个,一会儿通通过来见我!”

“是!是!”总管点头如同捣蒜。

乌恩其却死命拉住乐乐:“不要……不要……”

她知道好友想要干什么。乐乐是科尔沁的郡主,十八年的人生过得,甚至比皇帝的金枝玉叶们更高贵,更加娇生惯养。乐乐看到自己哭成这样,又端着菜盘子,一定是生气了,想要为她做主,为她出气。可是,不能够这样的,苏家一家人如果都在这里战战兢兢地接受她的训导,只能令她这个苏家的媳妇,更难堪,无颜面对。

这丫头,自己都哭得说不出话来了,竟然还阻拦她找苏家人算账。乐乐白了她一眼,到底不忍心看她更难过,这才又唤回了恨不能多生出两条腿去找人的总管。“你给我在外面候着,等我一会儿出来,再决定。”

“是是是!”

--

乐乐手托着腮,歪着嘴巴,看着眼前的好友。乍见到她,小姑娘哭得天翻地覆;现在好不容易不哭了,又改了一眼不眨地盯着她傻笑。

“你笑够了没?”小丫头,真是傻透了。

她的话,让乌恩其的眼圈又红了:“乐乐,我好想你。”

乐乐严重地撇撇嘴,翻白眼:“你是怎么想我的?每天清晨起来自己洗漱,自己打扫房间,然后自己到厨房去拿饭菜,然后回到房间来,吃完了刷洗好了盘子碗再送回去,你就是在这样周而复始的生活中,想我的?”

不同于她的怒意,乌恩其竟然点点头,丝毫不觉有任何不妥:“我什么都能做,我的饭菜,都是我自己到厨房去取的。我又不是你这娇娇郡主,我不需要人伺候的。”

乌恩其不解。她在家里的时候,日子也是这样过的,那个时候也不见乐乐为她不平,现在这是怎么了?

“那不行!”乐乐勃然大怒:“他们这破府里当我们科尔沁人是什么?宠物啊,还是瓶?养狗还得买狗粮呢,瓶还得天天擦灰呢,合着你嫁进他们家,还来个不管不问了?这帮狗日的,什么东西!”

乌恩其都听傻了。因为,一句没懂。什么是狗粮?什么是狗日的?这些与狗有关的词汇,却分明是乐乐在急切地关心她,这都是哪跟哪?

她连忙解释:“乐乐,相信我,我真的好着呢!”

乐乐倒是不急:“怎么个好法?那个苏长临,他是怎么待你的?你要是想我不跟他们算账,你就一五一十告诉我。”

说到这里,她咬牙切齿:“我倒要听听,他们的府邸,值得不值得--免拆洗!”

——

“启禀皇上,慧妃已在您的寝宫之中。”

敬事房太监去过才希雅勒阁,顺利接到了慧妃过来,立刻前来禀报。

皱起眉头,岦煦却感到甚是奇怪。更准确的说,是他不相信。希雅与他相伴十年,从来未有一次愿意这样侍寝的。如果他不主动去找她,她绝不肯将自己洗剥干净,心甘情愿地钻进毯子,被带到他的面前。

今天演的这是哪一出?

直觉让他,命令寝宫之中的闲杂人等全部退下,只留下释韪在宫门之外,他自己则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接近他的龙床。

“闷死了!这是什么该死的宠幸方式啊?要人命啊?”

毯子里面突然传出窈窕佳人的碎碎念,让他迅即停下脚步。现在他有一万个理由可以确认,以慧妃名义被抬上龙床的女子,绝不是希雅。

岦煦不解,究竟是谁,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好热啊,有没有人救救我啊!”乐乐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无助地困在毯子里面的身体仍然不断挣扎着,却只是让空间更狭小,人当然更加不舒服。

这一次岦煦听得更清楚了,毯子里面的女孩儿,竟然是乐乐!

能够让他张口结舌的人,还真不多,可是这女孩儿已经是第二次做到了。这丫头,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冒名顶替,将自己送上了“姐夫”的床,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毫不迟疑,他迅速退出房门,呼唤他的贴身侍卫。“释韪!”

“臣在!”

岦煦简短扼要:“你在外面守着,命寝宫附近所有值守之人一律退下,任何人不得擅入!”

“遵旨!”

岦煦孤身一人,趁着夜色消失在殿外的小道中。

偌大的寝宫之外,只剩下了释韪一人。他遵照旨意,在宫门外站立。没过多久,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宫门与窗户隔音皆很好,怎奈里面的人儿,嗓门一阵更比一阵高。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快点来救救我啊!”

寂静的夜里,女子的叫声听得分外清楚。然而释韪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大问题。为什么里面的那位妃子的声音,那么像是乐乐在求救?冷静的面具碎裂,他木然呆立。

厚厚的毯子,已经将乐乐闷得喘不过气来。全身绑着,她又挣脱不开。

从来没有被如此“善待”过,她再次忍无可忍地尖叫:“救命啊!”

这下可以百分百确定了。释韪万万没有想到,房间当中的女子,竟然是乐乐。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皇帝刚刚进入寝宫,就以最快的速度又出来,而且还屏退了所有宫人。

眼前的情形,让他不得不陷入思考。曾经属于他的那个时代,曾经有那么一句话他至今记得:不作死就不会死。那么现在,谁来告诉他,这个丫头诠释的是什么最高境界?莫非是怎么作都不会死?

长长的深呼吸过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论怎样不满,如果她遇险,他都绝对做不到袖手旁观。

皇帝的龙床之上,小姑娘正被一床毯子严严实实地包裹,而且绑得很紧。为什么要绑着?是怕太监们抬的过程中,不慎掉落令妃子们走光吗?可以想见里面那个终日养尊处优的小姑娘,动弹不得会有多难过。每个皇帝的妃子都是这样被捆绑着送上龙床的?他真奇怪天下会有那么多女子有被虐的嗜好。而这些人当中,竟然还包括了她。

他帮她解开毯子,解救她的苦难。

这一过程当中,不免会隔着毯子触碰到少女的身体,但他目不斜视,也丝毫不曾迟疑,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

然后就迅速转过身去,不肯看她。与她保持最安全的距离。

然而小姑娘却不准备放过他:“等等啊!我没有衣服啊,我不要再呆在毯子里面了,闷死了,我要出去!”

释韪狠皱眉头,感觉太阳穴很疼。这个时候,让他到哪里找衣服给她?

二话不说,他脱下自己的外衣,又将穿在里面的内衫撕下一段做腰带,看也不看地向后一扔,等待她自己穿好。他自己则坐到门外的台阶上等待。

不一会,娇小的身影拖着长长的衣衫跑出来,吃力地整理好前襟后摆坐到他身旁。还好,衣服够大够宽也够长,再加上系了腰带,所有玲珑曲线尽皆遮掩。

不过女孩儿的神情分外郁闷,即使释韪不看她也听得出来她的遗憾:“为什么岦煦还没有来啊?”

释韪气得眼前发黑。她还当真想着让皇帝宠幸她?

“你当真想要入宫?”

他的质问却让她表情很糊涂:“入什么宫?”

他冷声说道:“做妃子。”

“切!”乐乐表现得分外不屑:“谁要做妃子?那有什么好玩?”

“那你是在做什么?这种事,也能随便做?”不赞成的心绪,让他的话音更冷。

小女娃对此却毫不介意:“好玩吗!”

释韪的眉头皱得更紧:“一个女孩子,怎能没有羞耻之心?”

“什么是羞耻之心?”乐乐不耻下问。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严厉地教导她,却竟然得到这样呆萌的回复,他忍不住质问:“你的程序里面竟然没有这样的内容吗?”

乐乐摇摇头,半懂不懂:“也不是了,只是,我脑袋里接收了太多的信息,需要消化吗!”

说着,她调皮地凑近他那张不悦的脸,对于他黑黑的表情毫无惧色:“不如,你告诉我,你也知道,我够聪明啊,你一教,我一定就懂了。”

释韪好想叹气。可是,虽然有十八年的程序输入,她真实的人生历程却只有三载,他能指望一个三岁的小女娃怎样呢?“这样的事情,只有你真心喜欢一个男人的时候,才能对他做。”

乐乐挠挠头:“喜欢吗?没错,我蛮喜欢他的啊!”

他正色地望她:“哪种喜欢,愿意与他一生一世吗?”

乐乐学着他的样子,皱起眉头:“一生一世?为什么要一生一世?”

“你喜欢他,就应该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永远与他在一起,永不分离。”对于男女间的情爱,他没有任何经验,但没吃过肥猪肉,也看过肥猪跑,所以知道这些最浅显的道理。

乐乐却毫不犹豫地拒绝:“那怎么行?我还要回家的。永不分离吗,那也不可能是跟他呀!如果是跟你,嗯,我会考虑。”

释韪手扶额头,感觉头痛欲裂。可是小女娃丝毫不查,小脑袋伸过来,从他的手指缝中探看着他的脸:“你答应保护我一辈子的,谁要跟他一生一世啊?他那只菜鸟,还需要你保护呢!我要是跟着他,被人欺负了,没人帮我怎么办?”

原来是这样,释韪肯定地回答道:“你跟着他,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

“切!算了吧!”乐乐轻蔑地歪歪嘴巴,不能苟同:“你看看我姐姐,难道不是跟着他十年了,没人欺负?那容妃怎么说?丽妃怎么说?就连什么兰嫔、原答应、甚至小宫女,她都要礼让三分。有什么安全感可言?我跟你说,女人堆是天底下最麻烦的地方,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每只鹐你一口,你看看宫里这么多只,黑压压地看不见天日,得把人活活鹐成什么鬼样子?要我说,嫁给谁,都不要嫁给皇帝,尤其是没有野心只想过平凡生活的女子。”

冷情如他,也不免于神情中闪过惊奇。这丫头,话糙理不糙,说的入木三分,原来不傻呀!

可是,哪个不傻的女孩子,如她一样,喜欢谁就要将自己主动送上门,而且竟然不图回报?

“咱们俩现在该怎么办?”乐乐懒理他的想法,她只关心自己的处境,于是想当然地问道。

心中哀叹,表面无言。释韪对于乐乐毫无愧疚地拉他入伙,转眼即成同案犯,也算是习以为常。

“看情形,皇上已知是你冒名顶替,他现在应该去找你姐姐了。放心,即使不为你,皇上也会眷顾你姐姐,不希望她与你同罪被处置,他会想办法的。”

乐乐恍然大悟:“原来他已经来过了呀?”

释韪戏谑道:“怎么,失败得很不心甘?”

“嗯,屡战屡败。”她苦着脸说道,但心理强大的人就是不一样,不过瞬间,便又重现意气风发:“不要紧,屡败屡战,打点精神,下次继续!”

还有下次?释韪眼前发黑。

——

“那男的谁呀?”

乐乐嘴里含含糊糊的,她正忙着吃果子。云儿帮她带的,甜甜糯糯的,真好吃。释韪又带着她到火山群地带到处探查,还忙里偷闲地给她讲故事。可是他一番苦心,她却全然不能体会。经常出现在他的讲述当中的那个男人,好像是叫做岱钦的人,她的脑海中完全没有任何印象。那老大爷究竟何方神圣,好像听起来对她还蛮重要的,有那么重要吗?还有那些千奇百怪的其他各色人等,都是老谁家小谁呀,她还是那句话:既然你们一个个的跟我关系这么好,现在本姑娘有难,你们又在何方?为什么我这么落魄,身边却只有一个“相公”始终跟随?

释韪无言。他无法告诉她,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她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此时她所有的不幸,恰恰是那个男人一手造成的。虽然可能他不想,但是他却放任了这个结果的发生。

对她很重要?他相信是的。那她之于岱钦呢?释韪曾经以为很重要,可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看到有人来寻找他们。

这些想法,他不可以全盘托出,让乐乐知道。如果,要她忆起过去,会让她重新陷入癔症的疯狂,那么他宁愿她像现在这样快乐和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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