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疑点重重(1/2)
( ) nbsp; 一时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叶麒险些跪倒在地。
鬼泣之音并非吞声呜咽这般简单,而是携带几缕淡紫sè的香雾,飘飘离离从叶麒鼻息吐纳间进入体内,化作毒蛇般的光芒,拉枯摧朽穿透叶麒护着神识的屏障。叶麒的耳畔仿佛刺入万千银针,不停的相互纠缠,似乎要把他的神识绞碎一般。
声sè极其尖锐刺耳,却又有无迹可寻的莫名之感,魔音一般,使人刺痛神伤间又神识恍惚,大有两难兼顾之意。叶麒踉跄跌往身旁岩壁而去,四肢骨骸竟酥麻无力,隐约之间还有阵阵接连不断的眩晕感直扑而至。
叶麒心里一沉,暗道不妙,以自己导引期的修为竟抵不过这泛泛言语,可想而知其中凶险。
幸而叶麒乃是自小见惯风浪,又是心绪坚定之人,只见他便想也不曾想,便即刻以真气灌输全身脱去不适,又衣袖横切,祭出‘九龙火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望也不望身后,并以刁钻的方向削往身后悬浮在空中,模糊不清的黑影。
“噗嗤”。
声随刀至,仿佛裂帛刺耳,污浊的气焰被灼热的气浪一分为二,却没有想象之中的激战在即。反而飘忽游离的黑影在叶麒惊疑不定的神sè之中化为漫天烟气,徐徐散去。
古墓再度恢复以往的寂静,仿佛死人的心脏。
摇了摇头,叶麒撑着火刀站了起来,左右打量玄墨sè污浊之气后,便以手掌承接半空中的烟气,又以银针探之,随后更是一阵惊疑不定。
若说此魔音乃由怨灵恶鬼说诉,经这一刀劈散后,其气sè必定刺鼻难闻,并有极其炙热的腐蚀感,甚至能把岩壁周遭吞噬出千疮百孔的窟窿。而且,叶麒并不相信这毫无准备的挥头一刀,以其的折磨得叶麒死去活来的修为会不躲不闪,且这般容易便化为漫天烟云。
只不过待止许久,叶麒仍不见有甚么声响,又不能驻足不前,便小心翼翼把六角星盘取出,并祭出《二周玄衣》中的第一层纱字决,启步往甬道深处行去。而事情正如叶麒所想非比寻常,六角星盘中的三根猩红血针皆化为油绿之sè。
莫要以为此乃生机盎然的chūn绿,其sè反而惨绿近黑,如泥沼幽绿,三根血针化为人指粗细,相互缠绕伸延,仿佛要摸向星盘之中愁云惨淡,蚊蝇大小使人不安的‘死仲’二字。
月sè拨开云雾,照耀在高耸入云的山峰上,若由远望去,惨白之中墨黑的山峰,竟泛起晶莹剔透的淡绿鬼火,仿佛死去的怨灵一般,那么飘,那么摇曳不安。
待收敛神识,叶麒凭借图纸之中两朵花冰原之花,脑中不断推演的葬墓变化轨迹,躲去大部分的凶险,但依旧会与一些激荡而来的凶险不期而遇。幸而叶麒经验老道,左右躲闪之间,并没有受伤。
又是一滚石巨阵轰隆而至,叶麒寻其生门,以险之又险的角度与巨石擦肩而过,顿时大舒一口气。
“虚虚实实,这墓大小的手段皆有之,真是费时间,看来要赶紧才是。”叶麒暗想。
只不多时,叶麒终于如愿以偿走出甬道,yù要把六角星盘放回乾坤袋之中,但眼前忽然开阔的景象却让他又是一阵无可奈何。
本以为要松懈一口气,做自己擅长之事。但入目而来的并非想象之中的机关销器,奇险密道,反而是出人意料的湖泊溶洞,瀑布流水,而远远看去,漆黑之间,水潭清浅不过及腰,一目见低,似乎没有什么危险。
但叶麒却在此止步,看向手中托着变得忽明忽暗的六角星盘,思索起来。
“之前窥测,冰墓处于冰原中端,常年冰寒,并没有融水聚成天池的迹象,而且,这方圆之间地底坚稳,并无热泉涌动,更无浆岩喷吐。究竟何来的水泊?”这迹象超越了叶麒平rì所见所闻。因他左右观察,却始终找不到倪端,仿佛天然生成一般。
若是人工移凿的原因,叶麒反倒毫无顾忌,但突兀出现非同寻常的异点,反而让人心生畏惧,驻足不前。但随着冰墓因外面正邪之战的分分合合而颤动不已时,紧迫的时间却不得不让叶麒放手一搏。
眉目紧皱,叶麒从乾坤袋里取出十二面菱角的百宝箱,又把地面的碎石扫整,从百宝箱之中取出十二根可折叠的圆柱之物,却是可以伸缩自如,拉伸至一丈。又从百宝箱之中取出一帆紫青sè,非丝非布之物,套于十二根长条之上。
不多时,便出现两端微翘,小巧玲珑的筏船出来。
虽然水深不过及腰,但叶麒此时并不敢孤身下水就此冒风险,反而小心翼翼准备妥当,并把两颗掌心雷捏在手心,方使筏船推下湖中,自己一跃而上。叶麒却还未从乾坤袋中取出撑杆之物,却发现船底暗流涌动,泛起绿泥,船身缓缓逸出沿岸。
船沿忽然泛起一丝奇异的涟漪,却又不知不觉沉寂下去,一丝白芒眨眼之间消失在琥珀之中。
转瞬之间叶麒当然不曾发觉,反而是还没逸出多远,叶麒忽感耳畔一痒,仿佛垂柳轻抚一般。
即刻双瞳紧缩,叶麒一瞬之间便反应过来,在漆黑的滴水溶洞中祭出火光明亮的‘九环火刀’,遂扭腰带刀划出一道火红匹练,横砍向身后不知名处。
浊浪翻滚之间把筏船推嚷得左摇右晃,只听得依旧是刺耳扰神的裂帛之声,漫天泛起漆黑无味的烟云,那一道不知何时来到叶麒身后的黑影继又消失而去。
裂帛之声在溶洞内回响不止,仿佛敲起古钟一般,只不过增添了些许诡异。
叶麒心有余悸眼神连忙左观右望,握紧火刀原地转了几身,把目光看遍溶洞可视之处,却始终没有再看到什么恶鬼怨灵,似乎一切都沉寂下去一般,再翻不起些许涟漪。
冷汗不停的从叶麒额头淌落下来,滴在鞋尖之上,叮叮咚咚,筏船顺着水流往更漆黑处走去。
其实,溶洞四周并非漆黑一片,因其顶部仿佛镶嵌着繁星一般,骤闪骤亮,只不过光sè实在暗淡,只能隐约看清湖泊的周遭的小块地方。而随着越往深处而去,水深忽然漆墨玄黑,隐约探去,还能看见湖泊之中,有黑影穿梭其间,扁长似鱼。
经过方才的事情,叶麒神sè忽然紧绷,而今有忽然松懈,神sè变得恍惚起来。
他一下坐入筏船之中,看似松弛无力,但手心内的两颗掌心雷却在滴溜溜打转,随时准备呼啸而去,炸出一窝飞针。只是随着湖泊化为狭窄的河流后,那道慑人心魂的黑影依旧没有出现,反而是‘南望‘雪白的身子忽然从水里探出头来,把叶麒好生唬了一跳。
连叶麒都不知道这平时慵懒贪睡,整rì赖于叶麒怀中的小家伙何时入水,而更奇的则是‘南望’虽从水里出来,却浑身滴水不沾,于皮毛之上仿佛黏着一层油腻之物,于水隔绝。‘南望’灵动的眼睛望着叶麒,继而在叶麒哭笑不得的神sè之中卷缩一团,睡在筏船内。
叶麒斜靠在柔软舒适的‘船板’上,看着顶上晶莹闪烁的光点,心里一阵感叹,仿佛心胸只有只有对造物的感叹而忘却其中的凶险。身旁的‘南望’抬起小巧的鼻尖嗅了嗅叶麒的衣袍,似乎厌恶其上的腥臭味,遂扭过头去,把小脸埋与皮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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