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根本不是人（1/2）

原来那只蜥蜴的血顺竹竿子淌下来，朋友此时正仰着头。 血好巧不巧的滴在了他的眼睛里。

也不知道那血里面究竟有什么成分，反正看朋友的样子却是异常的痛苦，他蹲在地上拼命的揉着眼睛，嚎啕大哭了起来，我从来没讲过朋友哭的如此撕心裂肺的时候，见此情景一下子就慌了神，连忙带着朋友去找他家大人。

当时走的慌张，也没注意到那只大蜥蜴究竟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事后，朋友的眼睛红了一个多礼拜才消肿，而我则因为偷偷进了那间屋子，免不了的受到了父亲的一顿胖揍。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朋友笑了笑，表情突然间变的认真起来了：“叶子，咱们之间是多少年的兄弟了？”

“额，你突然间这么严肃干什么？”我看着对方认真的表情，顿时一愣，同时正色回答对方的问题：“咱们四五岁的时候就是邻居，现如今能有二十年了。”

“那么，我希望接下来我说的话一定的要相信。”朋友目光炯炯的望着我，表情异常认真。

我被突如其来的凝重气氛弄的有点紧张，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吐沫。

朋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并没有点燃。他抬起了头，另我能够清楚的从对方的眼眸里面看见自己的影子。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特别喜欢看朋友的眼睛。他的眼睛黑的是那么纯粹，仿佛像是一潭幽静的湖水，清澈而又神秘。

不像是我，由于曾外祖父是俄罗斯人的缘故，有了一丝丝的外国血统，尽管并不明显，但是我的瞳孔微微有些发褐色。

“记得当初，咱们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起握着那根竹竿杆子。当时我在前面，仰着头看那只蜥蜴的时候，恰好一大滴血滴在了我的眼睛上。当时的感觉，就好像数万根烧红了的针，在刺的我眼睛一样。后来我高烧了三天三夜，眼睛在第七天的时候才消肿。”

“消肿之后，我爸妈以为我好了，可是谁知道我的厄难才刚刚开始。”朋友将手里的烟又放在了桌子上，用食指指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自打那以后，我的眼睛..能..看..见..鬼!!!”

凉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我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的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尽管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但是由于我童年的一些特殊经历，导致我并不像现在大多数现代人一样对于牛鬼蛇神这些东西全然不信。

朋友默默的点了点头，拿起桌子上那根香烟将它点燃，淡蓝色的烟气下，他的眼神依旧是那么清澈，不过我却有些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这一切都看着朋友的眼里，他自嘲的笑了笑道：“这一切拜你所赐，我过了一个丰富多彩的童年。不幸中的万幸是，也并不是无时无刻都能看见那些东西的，就好像天龙八部里面段誉的六脉神剑一样时灵时不灵，要不然我的童年可真就悲剧了。”

对啊，要不是当初我非要带朋友去那间屋子，也不会酿成这种后果。想到这里，我看朋友的眼中充满了自责。

“这一切并不怪你。”朋友潇洒的吐了个烟圈，笑了笑道：“这一切恐怕都是命。我说这些话的目的不是埋怨你，而是要告诉你接下来的故事。”

老刘刚给我们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已经一个月都没有犯过的“眼疾”好巧不巧的在这时候又发作了。我看见了老刘身上散发着一股子气，妖异的绿气。

老刘似乎发现了我在看他，他趁着别人不注意，端着酒杯对我笑了笑，阴测测的笑容之下，他的瞳孔散发着诡异的绿光。我的脑瓜子顿时嗡的一下子，这他娘的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刘啊，分明就他娘的是个妖怪。

我的身上冷汗直流，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其他的几个同事，他们依旧谈笑风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老刘的一样。老刘端起了酒杯，身子向我贴了过来。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可是看在我的眼里却无比的阴森诡异。

我恍惚中仿佛看见了当初那只大蜥蜴正一步步的踱步向我走过来，老刘的嘴唇无声的动了动，似乎是再说：“我..回..来..了..”

我的耳朵出现了幻觉，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地狱，男人的怒骂，女人的尖叫，小孩的啼哭，老人的哀鸣....老刘的那双苍白冰冷的手仿佛掐在了我的脖子上，耳边依旧环绕着阴测测的笑声....

“去你妈的吧，你别过来！”

我惊恐的推开老刘，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黏湿的汗粘在身上异常的难受，不过此时我又哪里顾得上这些？我的不争气的双腿颤抖了起来。

“小李，酒喝的好好的你发什么疯？”队长皱着眉头，看着我说道。

“队长，你们快离他远点。”我焦急的对着身边的三人说道：“他根本就不是人，是妖怪。”

三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后扑哧一声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