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225章 是药是毒（1/2）

唐小雨有些心急的扶着他往寝殿的方向挪，她不知道鄯善是不是在东宫中的毒，不知道有没有人暗地里潜进来。 路上碰见宫女和內侍，唐小雨的会说一句：“鄯善，你怎么会喝成这样啊？”

随后，看到他们了然的眼神，她才又暗中拧着眉撑着鄯善走开。

东宫就有留在这里为伽貉诊治的太医，是鄯善信得过的人。很快莫问便将那个太医带到伽貉的房间，听了之秋的转述，又急急朝这边赶。

唐小雨已经汗流浃背，却浑然未觉。

“小雨，我看见了伽貉受伤的样子，他差点就死了……我把他害成这样，而他又救过你，我怕他不原谅我，怕你记恨我。”鄯善还在说胡话，像是人发严重高烧那样神智不轻。

唐小雨紧紧地扣着鄯善的腰艰难而又笨拙的安慰道：“没事的，我没有记恨你。一点都没有。”

鄯善有气无力的勾起一个笑容：“那就好……呵！我明明说过要保护你，不让你再遇到危险，还暗暗发誓要保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是我却一次又一次让你们陷入危机。”

“先是海上的暗杀，后又是大牢外面的暗杀，还有这次你去冷月山庄救人……再晚一步，再晚一步你可能就没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说着，鄯善竟开始自责起来。

唐小雨听着他好像一个犯错的孩子的话，心里竟有几分酸楚，一丝暗藏的甜也蔓延开来。鄯善他向来就不是一个冷情的人，就算他身为亡灵，身体没有温度，却比很多活着却冷冰冰的人好太多。

“可是，你最后都把我从刀口上救下来了啊！”她用脚踢开寝殿的门，喘着气道：“你一次又一次的力挽狂澜，哪里没用了？”

要说没用，唐小雨觉得自己还比较没用才是真的。

“我们注定殊途，我保护不了你……总让你陷入危机，”鄯善被她扶着坐在榻上，可他却不愿意躺下，反而拉过她抱着，将脸埋在她的肚子上。

唐小雨推了推，只好放弃任由他抱着：“鄯善，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呢？”还是在中毒的情况下。

“这是钟子期说的，可我觉得他说的没错。他说，你天生灵眼，但是为成为驱魔师而长的不是为了成为我的妻子而长的。他说，他那么护着你不止是因为你是他表面上的妹妹……”

鄯善说着，顿了一下，又才艰难的道：“他说他是喜欢你的，但是他不会像我一样给你增加麻烦和负担。他会在你不开心的时候逗你开心，在你开心的时候陪着你开心……但是，我自会让你不开心……”

“等等！”唐小雨惊愕的打断鄯善，“钟子期没和我说过他喜欢我啊？”脑中突然浮现少年清疏俊朗的笑容，唐小雨愣住了。

怎么可能？！

“只是你还不知道而已。”

鄯善没好气的解释这一句之后，又回到之前的话头，气鼓鼓的说：“钟子期还说他成为灵幽国的国师，就是为了保护你才来的。包括他拒绝皇后党的拉拢，愿意站在我这边也一样。”

“他说，你们两个才是同一个世界同样的族群，是最相配的人。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带走你……把你从我身边剥离出去……呵！你说，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鄯善果然糊涂了。

现在的他断断续续说的这些话，全是他平日里绝不可能说出口的。有点意气用事，有点……莫名的令人心颤。

“鄯善，钟子期不会说这些话的。我骗了他那么久，他不生气就已经是很大度了，怎么还会说这些呢？”唐小雨抬手抚着他如墨的青丝，心下苦笑。

说不定是钟子期又通过小黑小白知道她在东宫摔个盘子都要被赔钱，才故意这样激怒鄯善的吧？

“娘娘，卑职把太医带来了。”莫问刻意压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唐小雨扶着鄯善的肩膀把他拉离自己，然后蹲下伸手按住他的唇瓣。

“嘘！太医来了，我们先治病再说，知道了吗？”唐小雨说着，瞥见鄯善眼含水光的看着自己，她心下一怔，鄯善这是怎么了？

继而，鄯善突然张口吻住了她的食指！唐小雨猛地一惊，使劲把他推倒在榻上，这才努力平心静气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莫问立刻推门进来。“娘娘！”他身后的太医匆匆朝唐小雨见了个礼就赶紧往寝榻走去，她点头之后朝刚好关上门的莫问招手。

“娘娘有何吩咐？”莫问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