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牢笼静修（2/2）

李煜移开了一下目光，说，“昨晚没好好睡吧？”

米露冷笑一声，“还不是为了你的案情吗？看来你睡得不错！”

李煜摇摇头，说，“我是睡得不错，我相信终究会雨过天晴，一直纠缠于烦恼，这样很容易错过一些美好的风景。”

米露却是沉默了，好久才说，“或许你说得对，太专注于一处，很容易忽略了其他的线索。”说完，米露就离开了。

李煜笑了笑，想不到米露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暗示。李煜想了很久，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或者自己并不是凶手的主要目的，只是凶手的一个棋子而已，方圆太明显了，纵然他具有要弄死自己的动机，而这种显著动机会成为凶手掩盖自己的动机的掩护色。

李煜拿起一本医书看着，眉头一皱，却是一本西医药学的著作，李煜读了几页，就停住了，拿过纸笔，记录起来，嘴巴碎碎地念叨着，“到底应该怎样才能够推广扶摇古医术的药品呢？既然要推广，就需要做到量化，这样的话，量化需要的是机械化……”

终于，李煜放下笔，说着，“不行，按照西医药学的这种理念，将原料完全数据化，就已经脱离了扶摇古医术的理念，最终搞出来的还说西医药学的一套，怎样才能保持扶摇古医术的精华呢？好药需要养，对了，佟家花圃！”李煜眯上了眼，很自然地想到了佟墨辉，对于佟墨辉，似乎蒙上了一层雾，自己对于去掉这层雾，却是混杂着纠结的情感，即有恐惧，又有期待，记得，佟墨辉很神秘地问自己，是否相信命数，可是什么是命数呢？

李煜想到了由医治张笑天开始，然后被佟亚平诱导从医，这一系列的巧合，似乎就是冥冥中已经安排好，顺水推舟，是否就是命数呢？

不，为什么老爹罚自己抄书的全是医术呢？李煜将“巧合”追溯得更远，然后就呆住了，与医结缘，就是自己的命数？但是这样似乎很玄乎的样子，是否应该去找一下佟墨辉呢？貌似他可以解释自己的疑惑。算了，顺其自然吧，迟点真的到了自己想去找他的时候就去吧。

想着，李煜打坐，调气，让自己处于安宁的状态，很快，就睡着了。

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处理。

米露再次和李煜面对面坐着，在米露开口之前，李煜摆摆手，示意让自己先说。

李煜望着米露的黑眼圈，问道“昨晚通宵？”

米露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这个是我自己的安排，似乎和你无关吧？”

李煜的自觉告诉自己，肯定是因为自己昨晚的暗示，所以米露才忙碌了一个晚上的，“如果是因为我的这案子，那就是和我有关啦。”

米露冷冷地说，“那也是为了工作而已，是我自己的事情，和其他人无关。如果你是想表达关心之类的殷勤的话，那就不需要了，因为那玩意，太滥了，我都已经厌倦了。”

李煜笑了笑，淡然。

米露依然是一副机械般冷冰冰的表情，说道，“好了，我可以说我的事情了吗？”

李煜示意米露说。

“根据你昨晚的想法，我首先以方圆为中心点，辐射了一下与他相关的人员以及事件，发现了一个很可疑的人物，就是与他同一科室的医生，伍铭军。”说着，米露递过一张照片，问李煜，“你认识这人吗？”

李煜看了一下，点点头，这不是跟在方圆屁股后面晃悠的小胖子医生吗？

“根据调取的监控录像，伍铭军有多次无意义地尾随方圆，而尾随的距离，是刑侦上定义为危险的五米。”

李煜疑惑地问，“什么叫做危险的五米？”

米露拿出一张纸，递给李煜，说“所谓危险的五米，就是说一个人多次尾行另外一个人，保持在五米的范围，在这个范围，可以清晰地观察被尾随者的言行，而不会被对方察觉。”

李煜看了看米露递过来的资料，然后说，“按照你的说法，这小胖子就是疑犯？”

米露点点头，说道，“根据现有的证据，我已经向警察提交了申请，将伍铭军列为侦查对象了。”

“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一旦可以查证伍铭军是原犯，而有证据证实你如你所说的，是受害人，那么就会撤销对你的指控，现在对你的预逮捕，只是因为你是这次事件的主要责任人之一。”

李煜一愣，“之一？”

米露点点头，“对，之一，路小米和何桂芳也是本次事件的主要责任人之一。”

李煜瞪大了眼睛，望着米露，“这事情，为什么你之前隐瞒着我？”

米露冷笑一声，“告诉你有用吗？除了让你失去冷静，还有什么用处？再说了，她们被牵涉进来不是很合情合理吗？”

李煜语塞。

“放心吧，相信很快就可以查清，你们不是责任人，是受害人，到时候就可以还你们清白了。”米露收拾好桌面上的资料，站起来。

李煜望着米露，说，“等我回去了，我给你开张处方吧，你会接受吗？”

米露笑了，笑颜如歌，“为什么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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