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司马光的想法（1/2）

可是这个小郎却当着司马光这位前宰相的面，直截了当说出了这番话。而司马光与王安石关于变法之争，只有在朝堂之的人才会了解，当时并没有公开，很多人不知道司马光是坚决反对变法的。

因为王安石的变法当时是主流，是皇帝主导推行的国家的新政，宣扬在外当然是下一片叫好之声。对于那些杂音，不会让普通百姓知道，所以小郎不大可能了解到司马光是坚决反对新法的，并用此来拍司马光的马屁。

更何况司马光这时候已经辞去官职，退隐在洛阳，专心做学问了。而杨仙茅却贵为吴王的女婿，犯不着来拍一个已经不当官的前宰相的马屁。由此可以断定，这番话应该是这小郎真心对变法的评判。

这种评判，特别是对新法的种种弊端精辟而又简洁的总结，顿时让他们三人心都涌起了相遇知音的感觉。这些弊端也是他们屡次书皇，反对变法主要列举的罪状。

当然，他们没有如此精辟的概括。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是把他们听到的和看见的一些不妥反应给皇。而小郎却精辟的概括了他们心主要列举变法的弊端。概括之精辟，简直是挠在了他们心头最痒处。

司马光见两人愕然的表情和惊喜的神色，不由嘴角露出了微笑，捋着胡须说道：“我当时听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神情跟你们一样。我这些天在想，他小小年纪对国家大事已经有了如此清晰的看法。对王安石的所谓新法有如此准确的判断，甚至看到了他祸国殃民，断送国家涉江山社稷的可怕后果。你们觉得像这样的人，还不足以担当国家栋梁，辅佐皇吗？”

听到这里彦傅和富弼都赞同的缓缓点头，可是富弼却低声说道：“只不过官家一意孤行，一直在强推王安石的变法。虽然这两年有所缓解，但是他变法之心却从未动摇过。你若把小郎保荐给皇，皇听到他这番话，只怕会立刻把他撵出朝廷，更不要说重用于他了。”

司马光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说道：“这一点老朽如何不知？不过咱们三人私下里说，我大宋与西夏作战，永乐城大败之后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已经无法再与西夏争雄了，现在朝廷不得已只能继续向他们捐贡来维持边境和平。这件事让皇十分的窝火和难过，在宫哭了数日没有朝。他日理万机身体一向不好，经过这次身体更是大不如前，各种病患缠身，隔三差五的便招太医前去诊治。”

说到这，司马光压低了声音，道：“老朽曾经问过费神医，他给我说了实情，说皇的病实际已经非常沉重，不是汤药所能解决的。如果没有什么迹的话，只怕熬不了多久。再加这一次黄河决堤和黄河水围困京城，淹没无数州县，百姓流离失所，皇更是揪心。夜不能寐，寝食难安，身体状况更是急转直下飞。”

富弼和彦傅缓缓点头，他们身为朝廷以前的重臣，虽然已经不在朝廷做官，但是朝廷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官家的情况，他们还是可以从各种渠道得到消息的，也知道皇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病魔缠身，经常要靠药来维持身体。大臣已经有人奏，要求皇立太子了，而官家这时候才三十七岁。这个年纪要立太子，这证明皇帝的病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

彦博说道：“你是如何打算的，不妨直说，我们也好帮你参谋参谋。”

司马光举起酒杯饮了一口，然后说道：“现在皇病情危重，我想保荐这小郎作为御医去给皇帝治病。我会叮嘱他对新法不可说一个字的不好，在皇帝问的时候。当然平时也尽可能不要涉及这个话题里去，以免惹得高太后等人心不快，为他将来的发展造成障碍。若是老天无眼，皇归天，新的皇登基。从现在来看，能够承继大统的都还只是孩子。到时候必然由高太后垂帘听政，而高太后又是坚决反对新法的。那时候老朽便可向高太后力荐杨仙茅，让他担纲大任，废除新法，重整祖宗之法，整顿朝野。当然不一定要把他直接推到非常重要的地位去，可以先把他放在官不大但能发挥重要作用的地方。看看他实际能不能治理一方，可以的话再继续栽培他。两位意向如何？”

彦博和富弼都缓缓点头说道：“这是最好不过的，特别是他的医术有独到之处，或许能治得了官家的疾病也未可知。”

虽然他们三个都期望新的皇帝登基以便废除旧法，恢复祖宗之法。但是希望当今皇帝宋神宗疾病不治而亡这样的话，他们是绝对说不出口，甚至于在脑海闪一闪这样的念头都觉得大逆不道。

司马光说道：“这件事我只跟你们两个人说过，切不可跟第三人说起。更不可透露给那小郎。我们只需心有数，将来再暗培育他。至于他是否能担当此大任，看他的本事了。”

另外两人都点头赞同。

富弼沉吟片刻，说道：“他应该还没有功名，又如何能做的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