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她走光了（1/2）

快下班的时候，顾凛接到了纪慕言的电话。

“凛哥哥，你什么时候下班？”纪慕言的声音娇媚甜腻。

顾凛淡淡的：“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买了一块手表想送给你。你几点下班？”

“我今天要加班，会很晚。手表你送给别人吧，我不需要。”

顾凛冷淡的态度让纪慕言十分郁闷，但她还是带着微笑：“哦，你要加班是吧？我知道了。”

顾凛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结果半小时后，杨蔚然走过来敲开他的门：“顾总，纪小姐过来了。已经上电梯了。”

纪慕言竟然又找到公司来！顾凛心烦，却又不好当着秘书发作，只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纪慕言刻意打扮过，一身珍珠白的软缎短裙，裙摆错落镶嵌着大大小小的钻石，华贵、高调却不失娇媚。

纪慕言刻意打扮过，一身珍珠白的软缎短裙，裙摆错落镶嵌着大大小小的钻石，华贵、高调却不失娇媚。

她的头发蓬松地盘在头顶，用一支彩色宝石的发箍固定住，脸上的妆容看似浅淡，却是精心打磨三个小时的结果。

看她走进来，秘书办又沸腾了，开始在八卦群里疯狂八卦她的衣着打扮和容貌气质。

纪慕言一走进顾凛的办公室就把门给反锁了，顾凛听见她进来，只当不知道，仍然埋头忙他的工作。

纪慕言咬咬牙，走到他身后，双臂柔柔缠上他的脖子：“凛哥哥，你也太勤奋了吧？顾氏已经做的这么好了，你干嘛还这么拼命？”

顾凛把她的手臂从脖子上扯下来。纪慕言身上的香水味太浓，熏得他头疼。

“凛哥哥……”纪慕言娇嗔地看着他：“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顾凛看见她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他有些走神，他忽然想起另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从来不用香水，身上的气息很淡很清新，却让他发狂。

顾凛走神，纪慕言心里跟针刺似的，她知道，这一刻，顾凛心里想的，绝对不是她。

没办法了，她没有退路了。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纪慕言开始装病：“啊，凛哥哥，我肚子突然好痛！”

顾凛终于回过神来：“怎么回事？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去里面躺一会儿就好。你帮我倒杯热水好吗？”纪慕言指指套间里的床，顾凛加班晚了，有时候就睡在办公室里。

“好。”顾凛虽然不喜欢纪慕言，但该有的风度还是有的。

纪慕言躺在顾凛躺过的床上，心里百感交集。

枕头上，被子上，都有顾凛的气息，淡淡的薄荷香气，很好闻，她特别喜欢。可这个男人，却对她毫不动心。这实在太打击人了。

顾凛端了一杯热水过来了，将热水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来，你喝点。”

纪慕言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抱住顾凛：“凛哥哥，你要了我吧。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她的手将顾凛的衬衣下摆从皮带里扯出来，将自己丰满的胸紧紧贴上顾凛的胸膛，痴迷般喃喃自语：“凛哥哥，要了我好不好？我们生一大堆孩子，我们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好不好？”

顾凛很震惊，他没想到纪慕言竟然这么大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一把推开纪慕言，眼神冰冷，没有任何感情。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爱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纪慕言已经横下一条心，她双手拉开裙子的拉链，两三下就将裙子脱掉。她从床上下来，只穿着内衣裤，站在顾凛面前。纪慕言身材确实很好，胸围丰满，腰肢纤细，皮肤也牛奶般白皙。白色内衣又是全透明的薄纱款式，重点部位若隐若现，只要是正常男人，绝对不可能不动心。“凛哥哥，我不美吗？你真的不想要我吗？”她痴痴看着顾凛，拉过他的手，想往自己的胸部摸。

“纪慕言！”顾凛喊了她的全名。他恼怒地将她的手打开，转过身去：“穿好你的衣服，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

他终于反应过来，纪慕言说肚子疼根本就是为了涩诱他！

纪慕言没想到自己脱成这样都打动不了顾凛，她觉得丢脸极了，一下子哭了出来：“顾凛！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未婚妻！你爷爷亲自认可的孙媳妇！老爷子抢救回来，昏迷在病床上的时候，你对他说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

顾凛记得，他当然记得。当时，他对着昏迷的爷爷，只说了一句话：“爷爷，我不会再让你毁约了。”

顾凛从没有这样厌恶过纪慕言。以前，他只是不爱她，但也说不上讨厌她。可现在，他讨厌这个女人讨厌到骨子里！

他猛的转身，死死盯着纪慕言的眼睛：“纪慕言，我答应过爷爷，我就一定会做到。但是我告诉你，这辈子，你休想得到我的孩子！跟我结婚，你做好守活寡的准备吧！”

纪慕言哇的大哭起来，她捡起床上自己的裙子，劈头盖脸地朝顾凛砸去：“顾凛，你个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你不应该恨我。你应该恨你自己。”顾凛看着纪慕言，转身离开了套间。

纪慕言在套间里哭了很久，最后，她终于穿好衣服出来了。头发重新梳理过，宝石的发箍戴得牢牢的，妆容也从新补过，肌肤白皙，唇红齿白，明艳照人。

她带着微笑走到顾凛办公桌前，从包里拿出装手表的盒子，直接扔进办公桌旁的垃圾桶里，又拿出一副大大的太阳镜戴上：“凛哥哥，我先走了。”

太阳镜遮住了她的眼睛，顾凛只看见她唇角的笑容。

那笑容十分标准，看不出一点点伤心的痕迹。

陈之夏忙完工作，去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回来看见公司的八卦群已经聊了300多条新消息。

“顾总未婚妻走了。她好漂亮啊！裙子好美！肯定很贵！”

“啧啧，果然是未婚夫妻，情热似火呀！她在顾总办公室呆了好久呢！不知道在干嘛！”

“刚才我进去给顾总送东西，看到办公室套间的门开着，里面的床上很凌乱……”

“哇！不会是那啥啥了吧！”

陈之夏啪的关掉对话框。她不想再看下去了。

顾凛对那个纪慕言，应该也不讨厌吧，也许还有几分喜欢。不然，两人为什么在办公室呆那么久？

聊人生聊理想聊文学聊音乐也不用那么久吧？

陈之夏用力咬紧嘴唇，她吃什么飞醋呢？她有吃醋的资格吗？人家未婚夫妻见面，亲热，哪怕滚床单，又和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正在酒店跟人谈生意的顾衍，接到了纪慕言的电话。

“阿衍，你在哪儿？我来找你。”纪慕言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有点嘶哑。

顾衍有点为难：“我在跟人谈事情。你在哪儿？一会儿谈完了我来找你。”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你。你在哪儿？”纪慕言在顾衍面前一向很霸道，很任性。

顾衍无奈道：“我这边正忙着呢，你自己呆一会儿，我忙完马上来找你，好吗？”

“不行不行不行！我现在就要见你！现在！立即！马上！”纪慕言发脾气了。

“好吧，我在xx酒店，包间号106，你来吧。”顾衍实在拿她没办法。

挂了电话，顾衍走回桌子，抱歉地跟商务伙伴道：“周总，抱歉啊，我家里突然有点急事……”

周总有点不悦，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站起身：“顾总真是大忙人，好吧，那我明天再来打扰你吧。”

送走生意伙伴，顾衍耐心坐在沙发上等纪慕言。

没过多久，纪慕言就戴着大墨镜杀来了。

一见到顾衍，她就扑进顾衍怀里：“阿衍！”

顾衍知道她肯定又在顾凛那里受到了打击，心里酸酸的，却又舍不得对她摆脸色，只好道：“这又是怎么了？阿凛又给你气受了？”

纪慕言点点头，把大墨镜摘下来。

顾衍一看，心疼坏了，纪慕言两只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跟桃子似的。

“怎么哭成这样了？到底怎么了？”

纪慕言偎进顾衍怀里，手臂抱住他的腰：“阿衍，我是不是很丑？我身材是不是很差？男人见到我，是不是根本就没胃口？”

顾衍心里一凉，抬起纪慕言的脸：“你什么意思？”

纪慕言傻笑起来：“阿衍，你知道吗？我今天去对凛哥哥投怀送抱了！我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还赶我走！他说这辈子都不会碰我！说我别想怀上他的孩子！”

纪慕言絮絮叨叨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顾衍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阿衍，真是太打击人了，我拉着他的手摸我的胸，你不知道他那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好像我是天底下最恶心最肮脏的女人！哈哈，我真是太可悲了！”纪慕言笑起来。

她的笑声还没结束，就被顾衍一把推开。顾衍力气很大，动作充满了怒气，纪慕言差点被他推倒在地。

“阿衍！”她怒了，生气地朝顾衍看去。

这一看，纪慕言的表情僵住了。顾衍的脸色，是她从未见过的愤怒和失望。

“阿衍，你干什么！干嘛这样看着我？”纪慕言还想发飙。

顾衍咬牙切齿：“纪慕言！以后你和顾凛的破事不要再来烦我了！你和他是死是活，是上了床还是生了崽子，我都不关心！从今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纪慕言呆了：“阿衍，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衍彻底爆发了，埋藏在心里十几年的情绪彻底爆发：“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纪慕言，你默默自己的心口！你问问自己！我顾衍为什么对你百依百顺！我顾衍为什么对你言听计从！大夏天你要看雪，我连考试都不参加了，订了机票陪你翘课，陪你去看雪！你和顾凛吵架，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去高架桥上找你！纪慕言！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当我是好闺蜜，难道不是吗？”纪慕言眨着眼睛，心里突然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

“好闺蜜！”顾衍笑了起来：“纪慕言！难怪顾凛不喜欢你！你真是蠢透了！”他猛的拉过纪慕言，将她压在墙上：“纪慕言！我从来没拿你当好闺蜜！我拿你当女人！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他的手邪肆地在她脸上抚弄：“你想靠这张漂亮的脸蛋征服顾凛，结果顾凛连正眼都不看你一眼！”他的声音更加愤怒尖刻：“可是你知道你这张脸我想了多少年吗！从十二岁开始！我一直想到了今天！”

纪慕言如梦初醒，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衍，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你喜欢我？你一直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我在你身上花那么多时间？我他妈有病吗！”顾衍狠狠把纪慕言往后一推，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包间。

纪慕言的后背被顾衍推得狠狠撞到墙上，可她却完全感觉不到痛，她睁大眼睛，做梦般自言自语：“阿衍喜欢我？阿衍说他喜欢我？天啊，这是真的吗？”

这天早上，陈之夏一到公司就察觉到气氛的一样。

同事王斯薇一见她走过来，脸上的笑容就变了，冷冷地瞟了她好几眼。

陈之夏在工位上坐下来，平时挺厚道的姜妍都凑过来开她的玩笑：“之夏，看不出来呀，你后台挺硬的。”

陈之夏莫名其妙：“姜妍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王斯薇冷笑了一下，走开了。

姜妍笑道：“之夏，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总裁办那边点名要你，昨天下午人力的宋总监就过来找何总说了，要调你到总裁办，给顾总当秘书。”

“什么？”陈之夏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听谁说的？不可能吧？”

姜妍笑笑：“有什么不可能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果然，陈之夏刚坐了一会儿，何昊琛在al上找她，叫她去总监办公室。

陈之夏走进去之后，何昊琛深深看着她：“之夏，调岗的事你听说了吧？刚才杨蔚然又打电话过来问进度了。”

陈之夏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下，全部门都以为她后台硬吧，毕竟刚入职不久，竟然一飞冲天要调到总裁办去给顾凛当秘书了。谁都会多想的。

“之夏，总裁办为什么点名要你过去？”何昊琛一直观察着陈之夏的表情。

“我不知道，何总，我今天早上才听说这件事。”陈之夏实话实说，但是在内心深处，她也隐隐约约意识到，这事跟顾凛脱不了干系。

“之夏，你自己愿意过去吗？如果不愿意，我可以再跟杨秘书商量商量。其他部门，也不是没有精明能干的助理。”何昊琛试探的问道。

他当然不想放陈之夏走。虽然上下级谈恋爱不符合规定，但这样朝夕相处每天见面，是培养感情最方便的途径，如果陈之夏调走了，他和陈之夏之间，想有什么进展就更困难了。

听见何昊琛的话，陈之夏惊喜往外：“真的吗？如果我不想去，就可以留在我们部门？”

陈之夏的惊喜非常真诚，何昊琛一颗心放了回去。本来他还有点担心，是不是陈之夏自己想攀高枝，找了关系想进总裁办，知道她自己没那个意思，他彻底放心了。

何昊琛亲自去找顾凛，想跟他谈陈之夏的转岗问题。

“顾总，我听杨秘书说总裁办人手不够，想调我的特助过来。”何昊琛斟酌着字眼。

“对。”顾凛没想到何昊琛竟然亲自来找他。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他一点都没看错，何昊琛就是在追陈之夏。

“我这个特助刚入职不久，对公司的流程还不是很熟，贸然调到总裁办来，只怕不能胜任。”

“没关系，杨秘书会教她的。”顾凛淡淡道，他倒要看看，何昊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何昊琛没想到这点人情顾凛都不给他。陈之夏只是个刚入职不久的新人，他本以为看在他的面子上，顾凛会做个顺水人情。

“我也跟之夏沟通过，她的意思是想继续留在媒体事业部，不想来总裁办。”何昊琛有点急了，直接说了陈之夏的名字。

之夏。顾凛目光更冷了。何昊琛喊得还真是亲昵。

“这是公司的安排，不是她想来不想来的问题。”顾凛说完，就低头看电脑，不再搭理何昊琛：“让她下午就来总裁办报道吧。她那边的工作，你安排一下交接。”

彻底没戏了。何昊琛心中很是郁闷，但顾凛完全不肯通融，他也没办法，只好回到办公室。

陈之夏一直在等他，见他回来，赶快在al上问他：“何总，怎么样？我可以不用走了吧？”

“对不起啊，之夏，顾总态度很坚决。不知道怎么回事……”何昊琛郁闷坏了。

陈之夏终于明白了，她的猜测没错，调她去总裁办，就是顾凛的主意。

他是打定主意不肯放过她了？打定主意要把她培养成他的情妇了？白天在办公室听他差遣，晚上在床上听他差遣？顾凛打得一手好算盘！

“没事，何总，谢谢你了。”陈之夏给何昊琛回了一句，就拿起手机走出办公室。

她要给顾凛打电话，她要质问他，顾氏的企业文化不是公平公正吗？为什么他要拿总裁的权势来威逼她？

陈之夏走到公司外，缓了缓激动的情绪，这才拨了顾凛的电话。

顾凛正在接另一个电话，一见陈之夏的电话进来了，想也不想就把另一个电话切了，接听了陈之夏的电话。

“顾总。”陈之夏一开口，语气就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