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愧疚(1/2)
正所谓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年家的得宠局面在雍正二年的十月终于开始发生了变化,那是在年羹尧年第二次进京陛见的时候,家很多权力被暗地里扼杀制止了。
因为年羹尧的越来越嚣张已经渐渐的触到了胤禛的忍耐底线。
‘雍正二年十月,在赴京途中,年羹尧令都统范时捷、直隶总督李维钧等跪道迎送。到京时,黄缰紫骝,郊迎的王公以下官员跪接,年羹尧安然坐在马上行过,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大臣下马向他问候,他也只是点点头而已。更有甚者,他在雍正面前,态度竟也十分骄横,“无人臣礼”。年进京不久,雍正奖赏军功,京中传言这是接受了年羹尧的请求。又说整治阿灵阿(皇八子胤禩集团的成员)等人,也是听了年羹尧的话。这些话大大刺伤了雍正的自尊心。’
‘年羹尧结束陛见回任后,接到了雍正的谕旨,上面有一段论述功臣保全名节的话:“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若倚功造过,必致反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在这个朱谕中,雍正改变了过去嘉奖称赞的语调,警告年要慎重自持,此后年羹尧的处境便急转直下。’
年羹尧的处境急转直下,只是胤禛仍旧极力的瞒着年茉莲这些事情,年茉莲的处境待遇也没有因为她的哥哥而受到丝毫影响。我想胤禛这么做,除了出于对她的那些情分外,他大概是还觉得后宫之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这些有的没的。
十一月的时候,京城已经是到处白茫茫的一片了。今年的冬天,天气异常寒冷。
十三爷的腿疾在这一年发作的尤其严重,据说根本就下不了地。不得已,向来和胤禛一样勤勉的他已经请假不来上朝好多天了,公务什么的都只能在家里解决。所以这段时间,姚玲都只忙着照顾十三爷,根本没心情进宫来看我,我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不得不感慨,姚玲绝对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啊!当然话是这么抱怨的,但事实上,我其实根本心情去管她来不来的,她来了我也没空理她:我这个病秧子的情况比起十三爷也没好到哪去。一入冬就感染了风寒不说,这个腰真的是酸到直都直不起来的地步,还有之前的伤口,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隐隐在作痛。所以每天都我都只能闷着躺着……
为此,胤禛的眉头每日都只皱得跟座山似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了,宫人们都被吓得不轻,连高无庸都显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样子。我实在有些懊恼,我从来都只想他开心的,不想他操心。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身体我的状况居然经常成了已经需要操心够多事情的他担心操心的对象,真真叫我愧疚不已!所以每当他来看我陪我的时候,我都要用力的去为他抚平。
我经常宽慰他说,我和十三爷的这些情况,跟太医们的医术没有关系,别动不动就去‘折磨’太医们那脆弱的心灵。这都是天气惹的祸,相信只要天气温暖了,自然就没那么严重了。没事的,放心。
他说这些道理他都懂,只是有些固执罢了,他认为是他没能保护好我们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十三是为了他才被关十年,在那可怕的养蜂夹道里,才会得了那么严重的腿疾。我呢,身体原本好好的,自打那次流产以后就渐渐的差了起来,就更别提为他所挨的那一刀了。
我这才惊觉,原来,他一直都在愧疚,“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啊。”我会这样跟他强调,“只要你好你开心你好好的,我们就满足了。如果这些会成为你的负担,你让我们情何以堪呢?你会愧疚,我们也会愧疚的。”我是这么对他说的。他却没有回答我,只是当下似乎陷入了沉思。我见再劝也没什么用,只得陪着他静静的不出声。
还好就如同我所预料的那样,只要天气稍微转暖了,我和十三爷的毛病就能有所改善了。于是,十三爷能上朝了,我的腰不酸了,姚玲大大的松了口气,胤禛的眉头总算不再皱的那么厉害了。一切,终于就这么的和谐了起来,当真是太好了。
雍正三年的春节刚过,不仅是朝廷之上,连宫中的氛围似乎开始悄然的在改变。总觉得,有说不出的压抑和难受。
我春节前就搬离了圆明园,现在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呆在宫里的——其实我是可以选择呆在圆明园的,又没人赶我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选择,毕竟圆明园和皇宫相比,我无疑是更喜欢圆明园的,在那也更自由畅快:胤禛有一大半以上的时间是在圆明园里的;宫里的日子比圆明园要无聊得多,既不可以也不可能允许我爬到树上去,更没有我亲爱的狗儿可以陪伴,规矩又比较少。但是,我就是‘义无返顾’的选择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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