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分手时间(2/2)
琅邪王一圈一圈地逡巡过去,但见考官们威严肃穆,考生们凝神静气,埋头苦答。
甘甜陪在他身边,好奇地四处张望。
琅邪王问:“甘甜,你对这些学士还满意?”
甘甜笑起来。
每一个参加过高考的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我当年参加高考的时候,是我们那个县城的高考状元。”
琅邪王的眉头挑起来。
“真的还是吹的?”
“当然是真的!我数学,物理几乎都是满分……”
“策论呢?”
策论,便是春闱的主要题目,但是,高考里,只有作文,而且,在整个分数比重里,甚至,算不得太大。
不像现在,一篇八股文定输赢。
琅邪王见她大言不惭的样子,忽然有心刁难她一下:“好,甘甜,既然你说你是那什么状元,就写一篇八股文给我看看?”
“王爷,我是理科状元,不是文科状元,你喊我写八股文干嘛?”
“你这个状元,连八股文都不会,却浪得虚名,故意浮夸,明显是吹牛不打草稿之辈……”
甘甜明知他是激将,却笑起来,满不在意:“好,王爷,我就写一篇给你看。”
纸墨笔砚来了。
准确地说,不是写的,是去复制的。
全文如下:
当我从小学的少先,到中学的共青,再到今天走上考场,变成共产,我很彷徨。
我在内心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如今的大学,是上?
还是不上?时间在流逝,内心很纠结。今年的两会上,有人大代表劝我们:不鼓励农村孩子上大学,上了大学户口就回不去,那就杯具了。
留在城里,高房价,高物价,高生活成本,这“三高”岂是一般农村家庭能够承担?
我不怪这位人大代表的歧视性语言,因为我爸不是李刚,我也没有“五道杠”,我必须好好考虑这个问题,时间在流逝,内心很纠结。
我家只有4亩地,小麦和水稻亩产一千斤(不干旱的话),一斤水稻或麦子0。98元(前几年五毛左右),一年两季毛收入8000元,扣除农药化肥等成本,一亩地能赚400元,一年纯收入3200元。
我还知道,我们伟大的国家,现在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gdp每年超8%增长,外汇储备超万亿,全民沐浴在幸福的春天里,享受比太阳更光辉的公平和正义……我家是落后分子,我很愧对国家,给国家丢脸了,就因为,即使我今年考上了清华,我也无法承担高昂的学费和cpi高涨的消费。所以不是农村孩子能不能上大学,而是拿什么去上大学?不是我爱不爱国,而是国家拿什么让我来爱?也不是我上不上大学,而是大学拿什么让我来上?时间在流逝,内心很纠结。
北大的教授对自己的学生说:40岁挣不到4000万,就不要来见我,我也不认你这个学生;云南的教授对学生说:我开的是宝马,手机号码7个8,你们那些破手机扔了吧;同样是今天,西安音乐学院的钢琴激情杀人犯药家鑫,毫无人性的八刀,让自己很不光彩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谨代表南科大的45名同学,问问教育部,钱学森也问过,现在的大学怎么了?现在为何没有学术大师了?我还能在大学学到什么?朱清时校长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时间在流逝,内心很纠结。
我知道,能考上大学,几乎是所有年轻人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我梦到了清华大学那庄严的大门,气派的“真维斯”楼,以及里面“光溜溜的屁股”。有钱人摸摸这个看上去还比较光滑紧翘性感的屁股,说:好,开个价吧。我真的很郁闷,刚刚被故宫“撼”翻,这次又被清华雷倒,既然有了“真维斯”楼,那等我进清华,是不是要在“杜蕾斯”楼、“苍井空”楼、“花花公子”楼……里面上完我的大学?!当学术和道德都沦为向钱看的时候,龙的传人还是龙吗?那是龙虾,有钱人的美味,我这穷n代,能消费的起吗?时间在流逝,内心很纠结。
我在参加这场高考前,遇到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师兄,我虚心的请教:请问能告诉我你上大学的感受吗?他茫然的拍拍我的肩膀:小师弟,当4年的欢乐与激情过后,大学提起裤子,冷冷的对我说:你可以走了,把青春和金钱留下。
我才发现,不是我上了大学,而是大学上了我,这就是我最大的感受……
我内牛满面,激动的握着他的手:大师兄,你是好人哪,谢谢你提醒我,让我做好了被奸的心理准备。 △≧miào.*(.*)gé△≧,
我终于明白了,不管我上,或不上,大学都躺在那里,不伦不类。
不管我喜欢,或不喜欢,高考必须要参加,不增不减。默然,无奈。
时间在流逝,内心很纠结。
看着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的女一代,看着弹钢琴激情八刀的男一代,我彻底茫然了,我仰望星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苍然而泣下。
如今的大学,精神倒了,向金钱磕头了,拜金了,这样的奴才嘴脸,我怎能相信教育出来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挺直脊梁顶天立地的学生?
“让奴才教育你的孩子,进去的是人才,出来的只能是奴隶!”
时间在流逝,内心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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